马超与太史慈各持一柄手戟不停发力,都将自己手中的戟刃向对方压过去。他们二人武艺不分高下,力量也相差几,戟刃同时逼近了对方,距离双方面门不足三寸。
眼看马超和太史慈便要同归于尽,南烨阵中又有一将飞马而出。西凉铁骑这边已然将可派,见对方又有将来便要一拥而上。可是当他们看清来人,又都拉住了战马,心中惊疑不定。原来对面出马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家主公的侄儿马岱。
马岱飞马上阵之后便高声喊喝道:“兄长快住手!对面是光华法师人马!”
正在用力的马超闻言便是一愣,力量也为之一收,问太史慈道:“你到底是何人?”
太史慈嘿嘿一笑也收了力气道:“光华法师帐下,东莱太史慈是也!”
马超一听对方果然是南烨法师麾下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不必担心弟弟妹妹。他将手戟双手奉上行礼道:“原来是太史将军,失敬!失敬!晚辈马超一时鲁莽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莫怪。”
太史慈也将马超头盔归还,施礼道:“少将军年轻有为武艺超群,着实令慈敬佩。适才我也多有失礼之处,也请少将军见谅。”
二人言罢一个收回了兵刃,一个收回了头盔,而后都哈哈大笑,皆有惺惺相惜之感。旁边比斗的庞德和典韦也互通了姓名,与太史慈相比典韦的名头可就大多了,庞德一比对典韦手上的双戟就能确定对方所言不假,当时便与典韦握手言和。
马岱来到马超面前道:“兄长,此事都怪云騄姐太过莽撞,不听法师之言反而冲撞法师。好在法师宽宏大量,不与我等计较。兄长快随我去拜见法师才是。”[
马超哪有不从之理,惴惴不安的跟着马岱、太史慈来到南烨面前行礼道:“小侄马超拜见法师,适才小妹多有冲撞,还望法师见谅。”
南烨虽说比马超大不了几岁,不过他与马腾平辈论交,马超自称小侄也不算错。于是还礼道:“孟起不必多礼。云騄也是古道热肠心系百姓,这才有此心之失,算不上大过。我也是一时解说不清,才将她捆了许久,孟起不要怪我才是。”
马超嘴上连道不敢,眼睛狠狠瞪了一眼马云騄。此时甄宓早将马云騄的绑绳松开,可是马云騄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在,她被马超一瞪顿时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想起自己刚才大骂了爹爹的故友南烨法师,马云騄便觉得地自容。
众人正在叙话,便见东路上征尘滚滚,马腾、韩遂的中军人马已然闻讯赶来。马云騄一见马腾帅旗,眼圈一红,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这次她是偷偷离家出走,本想阵前立功也让爹爹看看自己本领,没想到却惹出如此祸事。大骂南烨的事若让爹爹知道了,以后自己可就别想再出门了,至于上阵杀敌,那就一辈子都别想了。
马云騄刚才被俘之时都没有落泪,此时一哭把一旁的甄宓吓了一跳,忙问道:“姐姐因何落泪?”
马云騄虽然与甄宓相识不久,可是对她却格外亲近。一是因为甄宓性情温婉相貌可人,二是因为马家子侄一辈男多女少,只有马云騄一个女孩儿。此时遇到甄宓这个同龄少女自然感觉格外亲切,很快便与甄宓话不说。此时听甄宓问起,便哽咽着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
甄宓的年纪比不上马云騄,可是心智却在马云騄之上。她想了片刻劝马云騄道:“姐姐不必忧心,此事只要人提起,令尊定然也就不会责备姐姐。”
马云騄闻言瞪大了眼睛道:“妹妹切莫说笑,此事怎能人提起?”
甄宓笑道:“姐姐去求求令兄,让其帮忙遮掩一二不就好了?”
马云騄闻言一喜,可紧接着便苦着小脸道:“就算兄长肯帮忙遮掩,法师定然要在爹爹面前告我一状,岂不更加丢脸?”
甄宓道:“法师最是仁慈,定不忍姐姐受责。只要姐姐诚心赔个不是,小妹再帮姐姐说两句好话,法师一定会帮姐姐隐瞒此事。”
马云騄一听还有这等好事,马上收了眼泪,破涕为笑道:“那便有劳妹妹美言了,我这便去赔罪。”
马超正与南烨并排而立,等候马腾到来,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拉扯自己,回头一看,正是小妹马云騄。刚才他已经数落了妹妹一番,气也消了不少,此时见妹妹红着眼睛凑上来有些心疼的问道:“云騄可是有事?”
马云騄轻轻点首,装出一副可怜样子,眼泪汪汪的对马超道:“兄长稍后见了爹爹能否帮小妹遮掩一二,莫提小妹追打法师之事?”
马超闻言怒道:“自幼爹爹便教我等敢作敢当,云騄做下错事就该向爹爹坦言。若是爹爹责罚,为兄定会为你求情,可若让为兄帮你隐瞒却万万不能。”[
马云騄本以为瞒住马腾的难点在南烨处,没想到兄长马超先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假如说刚才她还是装可怜的话,此时可就是真可怜了,眼泪一下子顺着滑嫩的面颊流下来道:“爹爹若是知我偷偷离家又闯下如此祸事定然不会轻饶,日后定会将我关在家中或逼我出嫁。若是让我过那种日子,还不如适才死在阵上的好。”
马超见妹妹梨花带雨的样子怎能不心疼?他也知道马云騄所言事实,可是这事若是自己隐瞒却被南烨捅出来,只会让马腾更没面子,更重的责罚妹妹。一时间马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云騄见马超不说话,还以为他不肯帮自己,将穿着鹿皮战靴的小脚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