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聚集蛮兵动静不小,周边洞寨皆得消息,便有归顺董斟的洞寨将消息送到南烨大营。南烨几次三番放过孟获并非是为了让他心服,而是为了利用他将祝融洞的潜在威胁全部引出来,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所以听说孟获再聚蛮兵,南烨不忧反喜,继续进兵。
南烨领兵正行,忽然前方有一条大河拦路,此河水势缓慢,河上并无一只船筏。南烨命伐木为筏而渡,树木到水皆沉。这让南烨惊奇不已,叫来花蓓、带来询问。
花蓓笑道:“此河名为西洱河,舟船无法渡水,若要渡河只可搭起浮桥。在河流上游有一山,其山多竹,王兄可令人伐之搭桥。”
徐庶道:“此河蹊跷,可以用来阻敌。少镖头不妨在此驻扎,占据地利诱孟获来攻。”
南烨用徐庶之计,令人入山伐竹十万根,顺水放下,在河面狭窄处搭起竹桥,阔十余丈。大军于河北岸一字下寨,以河为壕堑,以浮桥为门,垒土为城,以待蛮兵。
数日之后,孟获引兵五万蛮兵含怒而来。到了西洱河畔见南烨已然北岸下寨,便命人马南岸扎营,又命一万刀牌獠丁上前搦战。
南烨领众将立于土城之上,便见那獠丁军一个个袒胸露背,皆不穿衣物。身上脸上也不知涂抹的什么,黑一道白一道,看着十分吓人。别看这些獠丁军衣不蔽体,手中兵器倒是齐全,一手持刀,一手拿盾,以刀击盾,在阵前大呼小叫,也不知嚷的什么。
黄忠请战道:“少镖头,且让我出战,会会这些野人。”
南烨施展技能扫了一眼,发现这些獠丁军的武力值极高,平均下来有40左右。这种战斗力虽然还比不上法师亲卫和陷阵营,可是比起普通蛮兵却强出不少,单打独斗已经可以媲美交州军中的士卒了。
面对五万交州军实力的獠丁军南烨也不敢轻出,直接问计于徐庶。徐庶道:“孟获之兵士气正盛,不可力敌,宜坚守数日,待其松懈再用计破之。”
南烨深以为然,便命寨门紧闭,不许出战。孟获见南烨不出,便命獠丁军强行渡河。这些獠丁军悍不畏死,直接往浮桥上冲突。南烨命守军放箭,獠丁军便用盾牌格挡,虽有伤亡却不甚重。
眼看獠丁军便要冲过浮桥,南烨命陷阵营出阵,以强弩射之。这些牌刀獠丁虽然都有盾牌,可是他们的盾牌多是木制,八番九十三甸的蛮人也用不起铁盾。这些木盾挡得住寻常弓箭,可是却抵挡不了强弩。几轮弩箭射下来,一万獠丁军死伤上千再不敢硬冲,只好退回南岸。
孟获见浮桥宽度有限,自己兵马受阻,便也命人上山伐竹,想要再造浮桥。南烨怎么可能让孟获得逞?只等孟获将桥搭建一半,南烨便命人领兵破坏,射上一阵箭雨。獠丁军再勇,也不可能在箭雨之中搭建浮桥,只能后撤,气的孟获哇呀呀怪叫却又毫无办法。于是双方就在西洱河两岸僵持下来。
南烨坚守数日之后便发现了獠丁军的弱点。这些獠丁军虽然悍不畏死,个人战力极强,可是却缺乏纪律,不服约束。再加上这些獠丁军是孟优从不同洞寨请来,不相统属,互相之间一语不合便可能大打出手,弄得整个孟获大营乌烟瘴气乱乱哄哄。
见蛮兵已然懈怠,南烨便召集众将商议退敌之策。黄忠道:“我观孟获蛮兵虽多,却皆是乌合之众,我等可夜间袭营,一战可定。”
徐庶道:“不可!孟获兵马太多又严防浮桥,过河人马少了无法袭营,过河人马多了则必被其所见。孟获之兵虽然松懈,却也绝非一触即溃。我有一计或可令蛮兵胆寒,只是不知成与不成,还要请两位小洞主参详。”
花蓓、带来虽说每次军议都会到场,可是他们却是抱着学习的目的来旁听,通常轮不到他们说话,没想到这次徐庶却要参考他们的意见。二人在南烨营中多日,知道这位王直镖头是营中智囊,妙计百出,所以丝毫不敢小看。花蓓道:“镖头有何妙计?若有用我姐弟之处,我等万死不辞。”
徐庶笑道:“小洞主言重了。我只想询问那些獠丁军可信鬼神之说?”
带来闻言点头道:“信啊!那八番九十三甸的部落最信鬼神。有些族中祭司比族长权势还大。”
徐庶道:“若是如此最好。之前孟获欲要强渡之时伐了不少竹子,却没能搭建浮桥。这些竹子顺流而下皆被我等拦截,可在下游再搭一座小桥,而后命王忠镖头领士卒偷渡过去如此行事……”
南烨听徐庶说完拍手笑道:“此计甚妙!只是让王忠一人领兵过河我不放心,此次我要亲自过河去行此计。营中诸事便交由你来打理。”
“少镖头不可!”闻听南烨要亲自过河用计,众将都紧张起来。
南烨摆手道:“你等不必多言,这装神弄鬼的本事还有谁能比得过我吗?若是我都无法成功,王忠就更无法成功了。”
众人也都知道南烨脾气说一不二,徐庶只能劝道:“此行要与对岸五万大军周旋,十分凶险。少镖头若去也行,一定将诸位镖头带在身边,以策万全。”
南烨道:“不必!我有王洪、王福、王忠、王骑四人护送足矣!”
花蓓此时开口道:“王兄若去,我便同去!”
带来也道:“姐姐若去,我也同去!”
南烨苦笑道:“此行凶险,你等年纪尚幼,留在营中便是。”
花蓓看了南烨一眼道:“王兄若是遇险,我也不能独活,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