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没想到自己前来劝降,反被吕凯所劝,忍不住哈哈大笑。王伉在一旁听吕凯说完脸色却变了数变,若非吕凯提醒是信中是计,他差点就降了南烨。因为南烨一旦投降了刘璋,那他投降南烨就不算背主求荣,还是在刘璋麾下效力,既不用背负不忠之名,也不用担心刘璋报复,还能保全自己性命。可此时一听吕凯说信中有诈,王伉怎能不惊出一身冷汗。
吕凯见南烨大笑不止,忍不住皱眉道:“王将军因何发笑?”
南烨止住笑道:“我笑刘季玉和你吕季平太也小看天下英雄。我又岂能不知信中有诈?”
吕凯奇道:“王将军既然明知是计,那刚刚又为何……”
南烨微笑道:“我只是出言相试而已。不瞒你二人,我已然命麾下将此信内容传抄千百份,通传永昌各郡县,并声明归顺刘季玉,换上了刘字帅旗。如此一来,待我平定三寇之后,刘季玉能奈我何?”
王伉听南烨说完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么做有什么用。吕凯却是大吃一惊,暗道这王华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若是寻常反叛得到这封密信又有心归顺刘璋,绝对不会选择此时将信件内容公开。因为一旦现在表明归顺刘璋,定然被另外三名反叛忌惮敌视加以防范。“聪明”的做法是隐瞒信件,趁另外三人不备发动偷袭或是暗中挑拨另外三人关系。
可是一旦选择隐瞒了信件,就算董斟、王华最后平定了三寇,世人也会以为是叛军内乱与刘璋无关,那样一来刘璋就可以发兵来攻坐收渔翁之利。但是王华选择公开信件的结果又不一样,虽说表面上会被另外三名反叛敌视,可一旦真的打着刘璋旗号统一了四郡,刘璋再来攻打董斟就有失仁义,需要掂量一番。
吕凯虽意识到南烨之计有些效果,可他还是不认为南烨可以斗得过刘璋,反驳道:“兵者诡道也!刘季玉若顾及仁义二字,或许王将军之计有用,真可得四郡之地。但若是刘季玉不顾大义强行来攻,并扬言信件是将军伪造,将军又当如何?”
南烨笑道:“刘季玉不顾仁义,天下却还有仁义之人。假如刘季玉不守信义,我率四郡之地投靠交州光华国师不算过分?”
王伉、吕凯闻言当时就傻了。他们都没想到眼前的蛮将如此深谋远虑,竟然早就想好了退路。王伉愣愣的问道:“光华国师一向不与诸侯相争,若是不愿与刘季玉交恶,不纳你等又该如何?”
还没等南烨说话,吕凯便在一旁摇头道:“国师绝非迂腐之人,刘繇之事可为先例。董洞主若去相投,国师必然接纳。只是交州路远,待国师兵到,恐怕四郡之乱已被平定。”
南烨道:“这点你等自可放心,交州大军已然屯兵境上。随时便可兵进益州。”
王伉、吕凯闻言一惊道:“王将军是如何知晓此事?”
南烨笑道:“实不相瞒,王华乃我化名,我便是交州牧南烨。不知二位可愿降我?”
王伉、吕凯这些日子虽说已经被一个个消息惊吓习惯了,可是当听到南烨爆出身份的时候还是大惊失色。王伉难以置信的道:“何以为证?”
南烨将手一挥施放技能,将七星宝刀取出道:“此七宝刀是我除董卓时所得,可否当作凭证?”
王伉、吕凯不用看南烨手中的七星宝刀,单凭南烨隔空取物便知真伪。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向南烨拱手道:“我等愿降国师!”
南烨见二人总算归降,欢喜道:“我能得二位相助如虎添翼!”说罢设宴款待二人。席间吕凯进献《平蛮指掌图》,南烨虽说用不上也欣然笑纳表示感谢,于是众将皆悦。
却说雍闿听闻董斟降了刘璋,还四处张贴告示,扬言要助刘璋讨伐自己心中大怒。当即召来高定、朱褒商议。高定、朱褒二人与雍闿交往甚厚,要不也不会响应他一同起兵。相比之下董斟与雍闿就没什么交情了,谁让之前雍闿一直拉拢孟获没将董斟放在眼里呢。
雍闿将刘璋的劝降书信往桌案上一扔道:“蛮人就是蛮人,竟然不识刘璋的离间之计,还信以为真,要与我等自相残杀。想必这封书信二位贤弟也收到了?”
高定、朱褒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书信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他们确实也都收到了刘璋书信,可是谁也没有宣之于口,都以为自己手中的书信是独一份,心中盘算着如何并吞盟友成为四郡之主。若非董斟将自己手中的书信公开,他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是计。
雍闿见二人沉默不言心中冷笑。其实他与二人心思一样,之前也隐瞒了书信,直到董斟四处张贴书信扬言归顺刘璋,雍闿方知中计。此时他首先拿出书信便是为了先发制人,显得自己有先见之明。
虽说雍闿对高定、朱褒隐瞒书信之事十分不满,可也知道此时并非内讧的时候,继续说道:“既然我等皆收到了书信,刘璋之计不言自明,就是要让我等兄弟离心。可笑那董斟化外蛮夷,不读兵书,不通计略,偏偏中计。二位贤弟以为我等该当如何处置?”
高定咬牙切齿道:“那刘璋既要施离间计,我等偏不让其得逞。依我之见,不如我等合兵一处,先将那糊涂的董斟除去,待尽得南中之地,再与刘璋相抗。”
朱褒点头道:“正该如此!”
雍闿听高定提出合兵,心中一喜道:“二位贤弟所言极是!只是我三人合兵还要有个主帅才是,以免号令不齐,反为人所乘。”
高定、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