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帐下众人为是战是降争论不休。刘璋只是觉得头疼,反而是法正在一旁用心观瞧,何人主战,何人主降,何人沉默不语,全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上。
巴西人谯周通晓天文,此时出班道:“主公之言,正合天意。某夜观天象,见群星聚于蜀郡,其中有大星光如皓月稳居南方,乃帝王之象也。又有小儿谣言:若要吃新饭,须待镖师来。此乃预兆。不可逆天道。”
王累闻言大怒道:“此乃大逆不道之言,主公当将其斩首。”
刘璋劝住王累,又对众将道:“若无退敌之策,不如早降。”
黄权道:“为今之计便是死守城池以待救兵。”
刘璋愁道:“城南如同炼狱,时刻有性命之忧,不知何人肯守?”
吴懿、吴兰对视一眼,双双出班道:“我等愿将功补过前去守城。”
法正给孟达使个眼色,孟达便出班道:“南烨主攻南门,兵少恐不济事,末将愿同去守城。”
刘璋见众将士气尚在心中一喜,便命三人一同守城,若是可敌南烨最好,不能抵挡再做商议不晚。
散帐之后孟达来问法正道:“孝直令我驻守城南可是要放国师入城?”
法正笑道:“正是如此!”
孟达道:“可惜让吴懿、吴兰占了先机,有他二人一同守城恐怕不易得手。可若斩杀二人再与国师联络又恐惊动城中,不知如何是好?”
法正道:“今日我在殿上观他二人眼神闪烁沉默不语。此二人曾被国师擒获,或许早被国师所用。今夜你可暗中埋伏,他二人若是出城联络,你便现身同往,否则再作商议。”
孟达得计而去之时吴懿、吴兰也正在商议,吴懿道:“我等驻守城南正好与国师联络献出城池,只是有孟达在不好行事。”
吴兰道:“这有何难?将其铲除便是。”说罢用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吴懿道:“此举不妥!万一走漏消息有害无益。不如今夜我等去请孟达饮酒,席间你拖住孟达,我去联络国师。只要国师兵马入城,孟达也无计可施。”
二人商定之后便一同去寻孟达帐中饮酒。他们二人一到,孟达自然不可能再去埋伏,只好与他们同往。这三人各怀心事凑在一处饮酒也十分无聊,都是勉强应付。
待酒过三巡天色已晚,吴懿便起身道:“二位将军先在此慢饮,我去城上巡视一番,以免南烨前来偷袭。”
孟达见吴懿起身便一同起身道:“我等有守城要务在身也不宜多饮,不如到此作罢,改日再饮。”
吴兰哪容孟达离去?起身劝道:“今日难得与子度对饮,当不醉不归。巡城之事交予子远兄便是。”
吴懿也道:“此言是也!你等且饮,我稍后便归。”说罢便往帐外走。
孟达与吴懿、吴兰并无深交,见他们如此殷勤又想起法正之言便出言试探道:“子远将军不是要去见国师?”
吴懿闻言大惊,回首道:“子度此言何意?”吴兰也同时按住了佩剑。
孟达看二人反应便知法正算计不错,当时笑道:“若是去见国师,我当与二位将军同往相投。”
吴懿、吴兰闻听此言才知孟达也想投靠南烨,顿时哈哈大笑。吴兰笑罢道:“可笑我等互相提防,原来心意相同。”说罢三人一同离城来见南烨。
南烨见了三将当时大喜,先遣三将回城准备接应,而后尽起兵马入城。有三将为内应,南烨领兵直入南门围住州牧府。
刘璋心忧南烨辗转难眠,忽听府外人喊马嘶之声,他刚起身想要一探究竟,便有下人惊慌来报:“主公不好,南烨国师大军已然入城围住府邸。”
还不等刘璋回过神来,刘循便领家将而来道:“父亲快随我出府逃出城去。”
刘璋闻言摇头苦笑道:“成都已失,纵然逃出城去又往哪里走?不如早降,还可保住一条性命。”
刘循闻言也没办法,只能跟随刘璋大开府门而降。刘璋作为乱世诸侯懦弱如此,也难怪麾下文武皆有归顺南烨之心。
南烨见刘璋投降也不为难,还让他在内宅安住,并命士卒不可骚扰。次日刘璋亲捧印绶文籍献与南烨,交割了城中钱粮印信,算是正式投降。
成都百姓直到天明才得知南烨国师兵不血刃一夜得城。这一夜没有一户人家遭士卒骚扰,百姓欢天喜地各安生计,不少人家在门前摆放香花灯烛庆贺南烨入城。
南烨升堂坐定,城内文武官员,皆拜于堂下,先前俘虏的泠苞、邓贤也随刘璋归降。唯有黄权、王累闭门不出。众将愤怒,欲往杀之。南烨劝阻众人道:“此二人心怀忠义,不可擅杀。”说罢亲自登门请二人出仕。
黄权见南烨礼贤下士亲自登门,便答应辅佐。王累则是让南烨吃了个闭门羹。南烨知道人各有志也不强求,只是开启了将星录而还。
将星录:黄权,字公衡。巴西阆中人。三国时蜀汉将领,后归曹。黄权年轻时为郡吏,后被州牧刘璋召为主薄,曾劝谏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因而被外放为广汉长。刘璋败,才降刘备,被拜为偏将军。刘备伐吴败还,而归途隔绝,黄权不得归,无奈之下率部降魏。被魏文帝所赏识,拜镇南将军,后迁车骑将军,去世后谥景侯。智力82。
将星录:王累,东汉末广汉人。刘璋部下从事。刘璋遣法正请刘备入蜀,王累倒悬于州门劝谏刘璋不要引狼入室。刘璋不纳,于是王累自断绳索摔死。政治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