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哐~”祭酒军的兵器与陷阵营的铁盾相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戈矛冲击在铁盾之上,擦出了一道道耀眼的火花。陷阵营的盾墙阻挡住了祭酒军的冲锋,组成盾墙的士卒一步都没有退却。
杀意盈天的祭酒军冲到了阵前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对手竟然也是刀枪不入。严丝合缝的盾墙要比师君张鲁的符咒更加坚固有效。
“斩他们的腿脚!”当发现祭酒军在做无用功的时候,跟随士卒冲到阵前的张鲁大声呼喊提醒自己的士卒。
南烨听到张鲁的喊声微微一笑,也不下命令应对。在这个短兵相接的时候,陷阵营的士卒已经不需要多余的命令了,他们自有一套迎敌之法。
没有铁盾保护的腿脚看似是陷阵营的弱点,实际上要想砍中却并不容易。假如敌人使用短兵器俯身向下劈砍,上半身就会露出破绽,陷阵营士卒可以轻松收割对方首级。而像祭酒军这样使用长兵器的士卒要想砍中陷阵营的腿脚就必须拉开一段距离,兵器才有向下刺击的余地,一旦进入贴身战,长兵器反而不如短兵器灵活。
祭酒军听到张鲁的命令也想执行,可是他们发现要想执行这个命令就要先后退才行,否则已经架在盾上的戈矛根本无法收回刺击腿脚。他们想退,陷阵营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在陷阵营的士卒眼中,祭酒军就如同一群不知配合的野兽,虽然有锋利的爪牙和嗜血的凶性,却根本不足畏惧。刚才一直防守的陷阵营,此时放下了盾牌露出了尖刀,朝着祭酒军狠狠的扑了上去。
正想后撤拉开距离的祭酒军没想到陷阵营的攻防转换如此之快,淬不及防之下被陷阵营打了个措手不及。陷阵营久经沙场,不论是战斗技巧还是作战经验都比祭酒军强出不止一筹。他们早就发现了祭酒军的弱点,钢刀直接劈向祭酒军的头颈部位。
祭酒军瞄着陷阵营的腿脚砍,陷阵营瞄着祭酒军的脖子砍,如此互砍谁胜谁负可想而知。关键是陷阵营的腿上有胫甲,脚上有战靴,就算真被砍中也不一定受伤。可是祭酒军的脖子却毫无防护,一旦被砍中定会横尸疆场。
“师君赐福!刀枪不入!啊~”一名祭酒军刚刚喊完口号,便被陷阵营的一名士卒一刀砍在了脸上,劈瞎了一只眼睛。就算有张鲁的丹药,可是那失目的疼痛还是让这名祭酒军尖叫起来。更令祭酒军感到恐惧的是,他的长戈砍在陷阵营士卒的盔甲之上却伤不了对方分毫,好像对方才是刀枪不入一般。
祭酒军的悍不畏死敌不过陷阵营的巧妙配合,祭酒军的不惧疼痛比不上陷阵营的双层铠甲。勇猛彪悍的陷阵营士卒在祭酒军中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或许在陷阵营士卒眼中,祭酒军不过就是顽强一些的敌人罢了。
张鲁圆睁双目瞪视着战场,陷阵营手起刀落,祭酒军人头落地,脖腔中喷溅出的热血染红了战场。张鲁从没想过自己的精锐士卒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在交战之前就减员三分之一的祭酒军完全不是陷阵营的对手。尽管这些狂信徒死战不退,可是却破不开陷阵营士卒的双层甲。
祭酒军的顽强意志并不是无限的,当超过半数的士卒死在了陷阵营的刀下,剩下的祭酒军疯狂了。他们想不明白自己的袍泽为何会被对方砍下脑袋,而对方却个个毫发无伤。一名祭酒军士卒在发现戈矛无法破开藤甲之后竟然疯魔一般弃了兵刃与对面的陷阵营士卒肉搏。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喊道:“让你刀枪不入,看我打死你!”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以为自己的血肉之躯可以破除对方身上刀枪不入的符咒。
那被打的陷阵营士卒显然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当时便愣了一下,身上还挨了几拳。不过戈矛都刺不穿的甲胄又岂会因为中了几拳就支离破碎?陷阵营士卒没被这几拳打伤,却被这几拳打得回过神来。他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怜悯的看了一眼那疯狂的祭酒军,而后一刀劈向他的脖颈。
这一刀很准,但不是太狠,这是由于二人距离太近不易发力的缘故。虽然这一刀没能砍断祭酒军的颈骨斩下他的头颅,可是也砍断了他的颈动脉。滚烫的鲜血从脖子侧面喷了出来,那名祭酒军也扑倒在陷阵营士卒的怀中。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祭酒军死死抱住陷阵营士卒,用牙齿狠狠的在藤甲上咬了一口,算是最后的努力。可是这份努力注定是徒劳的,只是令藤甲上多了一片混合了口水的血水罢了。
“刀枪不入……”祭酒军喃喃念了一句,尸体滑倒在陷阵营士卒面前,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如此凶狠疯狂的祭酒军注定是少数,更多的祭酒军在面对真正刀枪不入的陷阵营时开始感到恐惧,他们的信仰也开始动摇。
狂信徒的思维方式往往是常人难以理喻的。祭酒军的信仰动摇,并不是怀疑张鲁刀枪不入的法术不灵通,而是认为国师南烨的术法更高一筹。是南烨国师的法术克制了张鲁师君法术,所以陷阵营才刀枪不入,祭酒军才一败涂地。这场斗法是南烨国师赢了!
祭酒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剩余的士卒也不再嗜血搏命,开始出现了溃败的征兆。
南烨与张鲁一样,将双方士卒的表现尽收眼底。启动控魂和神眼技能的南烨灵魂离体,用上帝视角观看着这场战斗,所以他比张鲁观察的更仔细。陷阵营的勇武固然令南烨感到欣喜,可祭酒军的疯狂也让南烨感到心惊。尽管陷阵营在大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