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三儿用的是腹语,声音洪亮,还有点像是成年男子的声音。
失心蛊!
我的一颗心那就跟掉进了冬天的井水里里似的“哇凉哇凉”的。什么情况?我姥爷和陈警官难道也和我一样都中了蛊毒?
这个女人不仅心肠狠,手段也高明。只是念念有词了几个听不懂的咒语,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让在场的几个人内中了她的蛊。
我爸好像并不是很赞同这个女人对我们下手,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加的阴暗。他皱着眉头没说话,整个人都显得很阴沉。
要知道陈警官可是公职人员,无端的就中蛊死在这,那绝对是个麻烦。
如果这蛊虫,和它的名字一样。失心蛊,蛊虫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可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到时候被发现了就更加的倒霉。
所以。给陈警官和我姥爷下蛊,绝对是不智的。
“什么蛊?你说什么蛊?”陈警官只是个普通人,听到蛊毒这种东西,那本能就产生一股畏惧。他牢牢的抓着那个女人的衣领,怒目圆睁的看着她,却难掩脸上的惊慌。
陈警官的话音还没落下,就抓着胸口从那女人的身边滑下去了,整个人都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就好像是身体上遭受了什么强烈的疼痛,痛得他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手里面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这失心蛊好像是寄生在人的心脏里,所以陈警官的手一直都抓着他心房的位置。
我从来都没见过一向穿着体面的陈警官这么狼狈过,地上的水泥地全都是灰,把他的黑色尼大衣脏成了工地里水泥工的破工服。
连连的惨叫声,更让人觉得无比的刺耳。
“是失心蛊!你耳朵不好使吗?我告诉你们。我腹内的可是本命金蚕蛊。就算你们局里的全都来了,也都得交代在这里。”那女人笑了,从地上捡起陈警官的枪,就这么冰冷的抵着陈警官的头颅。
我爸眼睛用力一睁大,厉声喝道“你别捡那枪!”
我爸喊出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那女人早就已经把枪举在手里面。我爸就这么犹豫了一会儿,居然开门夺门而出,就此钻进了夜色里。
不仅是房间里的其他人愣住了,就连那个女人愣住了,她大概是没想到我爸会在这时候丢下所有对的人离开,大喊:“明德,你去哪里?”
我爸去哪里?
我他娘的最清楚了,他是趁乱逃跑了。不想被这个小三给牵连入狱。反正我爸在法律上已经是个死人。只要不被抓到,那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这把手枪已经粘上了那个女人的指纹,袭警加上抢夺枪支的罪名可不小啊,起码能让她在里面关上个十年半载出不来。
只是我没想到,我爸对我和我妈无情,对着漂亮的苗疆小情人,也是这么的冷酷。关键时刻,就只能是为了自保而做出逃跑的事情。
我姥爷中蛊以后,也是脊背一躬,差点就单膝跪在地上。
我单手搂着五个回魂娃娃,这时候只能把娃娃暂时放在地上。牢牢的扶住了他颤抖的身体,根本没有别的余力去管逃走的我爸,“姥爷,你怎么样了?”
他没回答我,低低的喘了下粗气,眯着眼睛低声对地上的陈警官说道:“把舌尖咬破了,暂时能缓解毒蛊的发作。”
在地上打滚的陈警官照做了,才疼痛才慢慢缓解过来,一双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心口的位置。那种疼,我曾经遭受过,痛的让人会产生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陈警官刚刚中了蛊毒,没法反抗那个女人,被她用枪抵住脑袋瓜子,那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
此时此刻,他也不怕那个女人开枪。单手就抓过女人拿枪的手的手腕一拧,就给打了个弯儿,把手腕别过去了,“你快帮我们解毒,听见没有!!”
枪被陈警官夺回去了,那个女人身子娇小,力道当然是没有男人大。她挣扎了一下,挣脱不了陈警官的手,竟然梨花带雨的哭出来了,“你别逼我,你逼我,小心我用最厉害的蛊对付你。”
最厉害的毒蛊?
最厉害的毒蛊是什么样儿的?
看来,这个女人是不打算给我们解毒了。她到了这般的田地,连我爸都抛下她跑了,难道想单枪匹马的对付我们三个人?
居然扬言要继续对我们下蛊!!
可我们中过一次招,那还能给她第二次机会?
“先堵上她的嘴,让她没法念咒语!”我提醒了一声,发现陈警官了我姥爷,都还没反应过来,要先堵上这女人的嘴,才能防止她下咒。
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塞她嘴里,又怕她立时下咒,逼不得已只能把自己的鞋脱了,臭袜子直接塞进她嘴里。
我虽然没有脚臭,可是这脚走了一天了,总归会出些汗的。这袜子塞嘴里的滋味,那可想而知是什么感觉。
那个女人怨毒而又委屈的目光看着我,那就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吃了一样。眼泪就不断地就从她的眼眶里滑落,看着真有些可怜呢。
她不能说话,也不方便逼问她,想她要解药。可是我姥爷和陈警官的身上,都还中着蛊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防止这个女人跑了,或者反抗之类的,陈警官用手铐铐住了她。
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床上的被褥撕成了了布条,把这个女人捆了个结实。他皱着眉头捂了一会儿自己的胸口,然后也不提其他事情,先关心我姥爷的情况,“曾老,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