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夏想身上,崔向坚定地认为他也可以做到和夏想一样,得到各大家族的赏识,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最终达到为我所用的目的。
“想留在省委工作的想法不错,我支持你。”崔向笑容可掬,一点也不见外故作亲热地拍了拍夏想的肩膀,“以后有工作多来汇报,不要觉得我是省委副书记就难以接近,在燕市的时候,我们就算认识了,可以说,你也是我看着一点点成长起来的。不要拘束,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会尽量帮你解决工作和生活的困难。”
“谢谢崔书记,谢谢。”夏想一脸感激,微微弯腰,“非常感谢崔书记对我的关爱,我一定会牢牢在记在心上。关于外经贸部商调函的事情,一切由领导做主,我个人的意愿是想留在您在身边。”
夏想的态度无比恭敬,流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这个,直接回绝了外经贸部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们似乎对你兴趣挺大,连了两份商调函,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信服的说法,恐怕也不太好。毕竟外经贸部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要不这样,你回去后写一份思想汇报,将你在省委工作的感受和想要继续留在省委的迫切心情都形成文字,然后上报给我过目,由我给外经贸部,也好让他们死心。”崔向出人意料地提出了一个并无必要的建议,他一脸笑容看着夏想,看似和蔼可亲,但目光中流露出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想明白了,崔向很清楚幕后是吴家在使力,也清楚外经贸部再商调函,已经不是为了调他入京这么简单,而是为了给燕省一个提醒,就是在何副总理支持下的外经贸部态度非常坚定,也许还想通过此举隐隐告诉叶石生,关于产业结构调整的争论,还没有结束。
调他入京的事情,由开始确实是想调动变成了现在的一个政治信号。夏想无奈,商调函虽然没有什么约束力,但也不能一再,不当一回事儿。看来,易向师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他一再提醒叶石生。到底是真心提醒,还是别有用心?
关键是,崔向的用心又是什么?他让自己亲自写一份心得,说是用来回绝外经贸部,恐怕真实目的还是试探自己,难道是借此机会让自己以思想汇报的形式,向他表忠心?
夏想吃不准崔向的真实目的,但崔书记有命不得不从,就立刻答应下来:“回去后我马上就写,一写好就立玄向您汇报。”
“好,那就先这样?”崔向就下了逐客令。
崔向的真正目的是想借夏想的思想汇报。将他留在省委。他也担心万一事情有变,叶石生突然变卦,同意放夏想走的话,他就非常被动了。万一出现这种情况,他就拿出夏想的思想书,来拖延时间。崔向现在更觉得将夏想放在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一是可以盯紧他,二是可以从他身上学到如何周旋于大家族之间。
夏想点点头,说道:“崔削已再见。”转身就向外走,网走到门口。忽然又站住,才想起来叶石生要他传话的事情,懊恼地一拍脑袋。又说,“哎呀,我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叶书记,他说让我转告您。说是紧急召开临时会议。可是和您一汇报工作,就忘了。”
崔向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时候?”
“遇到叶书记的时候,他说一个小时后。”
崔向抬手一看手表,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因为从夏想来到办公室到现在,正好过了一个小时。正要火,又想起其实是他先晾了夏想差不多半个小时,就知道也不能完全怪夏想,就挥挥手,让夏想离开,没再说话。
夏想从他脸色不善上就看出了他内心的怒气,心道没办法,是你浪费了时间,又不是我。他也知道崔向不会向叶石生说明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才迟到,这样推卸责任的说词不是一个省委副书记应有的风度。崔向只能吃一个哑巴亏,什么也不解释,只走向大家表示歉意才是最好的做法。
夏想回到办公室后,不多时就写完了思想汇报。写完之后,他也多少猜到了崔向的用意,知道崔向还是怕自己离开省委,不由暗觉好笑。现在他反而前所未有的强烈地想留在省委,不是为了和崔向一争高下,而为了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何副总理视察燕省之后,要看一看叶石生和范睿恒到底要怎么选择,燕省的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局面!
从本心的角度考虑,夏想口心二望燕省进行结构调整,因为燕省只经落后世省份穴虽然调整起来,必然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也会引许多利益纠葛,甚至有可能失败。但改革和展,都是在阵痛中摸索着向前,没有尝试的勇气和前进的决心,怎么会有成功的希望?
哪怕是碰得头破血流,也可以吸取经验教,再重新突破,总有成功的可能。只是他不是掌权者。没有任何可以改变上层决定的影响力,到了省委书记和省长的层次,多数人会求稳大于改革,宁愿在任内没有什么政绩,也不愿意改变现状,惹来一身是非。说不定最后还会黯然收场。在改革初期,不乏在任期内失败的先例,本来有望再进一步的大好前途,最终止步于省级。
而且燕省人走出了名的保守。燕省的企业竞争力差,高精企业少。包括燕市在内,在棉仿厂破产的阵痛过后,竟然没有一家绵仿厂走出危机,开创思路,转型成为了新型的床上用品厂家,而是任由从棉纺一厂到十厂,几乎厂厂倒闭。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