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仁礼也是微微点头一笑:“绪蝶任性惯了,我也拿她没办法。算了,不提她了……”又站起身来,用手一指外面“走,小夏,我们到院令转转。”
邱家的院子不小,怕是有不下好几亩。夏想知道,邱-家也好,其他几家也好,对外公布的住宅可没有这个地方。对于公众来说,这么大的私:s是不存在的,永远不会进入公众的视线之内。特权阶层永远存在,除非国家消亡了。夏想就和邱绪峰一左一右,陪邱仁礼散步。
邱仁礼背着双手,目光淡然,脚步坚定,但却是语气亲切地对夏想说道:“绪蝶虽然说话直,但也有道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邱家能给你的好处,别家也都能给。但你却帮了绪峰,你的情义,我记下了。
算是邱家对他的郑重承诺了?夏想笑了一笑,却没有接话,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邱伯伯,绪峰在燕市有点势单力薄,在省里,更是没哼哼份量的可以帮他说话的人。”
这一句话是接上了邱仁礼在客厅中的感叹,当时话被邱绪蝶打断了,夏想重新拾起,意思就是,他还是在诚心帮邱家。
邱仁礼呵呵一笑:“正是,小夏呀,好好替伯伯想想,怎么样才能打开局面?”邱仁礼也不再客套,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夏想陪邱仁礼来到一处假山之处,见假山之中的池水已经结冰,假山之上也是一派衰败的景象,就用手一指水池说道:“现在想要看到水里的鱼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砸开冰,一个是搬把椅子坐着等,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冰自然就融化了。”
邱仁礼当然听了出来夏想的话是有两个所指,是两种打开局面的方法,就问:“破冰的话,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付出的是精力和金钱。等到春天的方法好象简单,但时间却等不起。”“但目前还要是等一等,不但要等到春天,同时还必须要先破冰。”夏想笑眯眯地说道“双管齐下才有更大的保证。“谁是冰?谁是鱼?”邱绪峰饶有兴趣问道。“冰在京城,鱼在燕省。”夏想答道。邱绪峰明白什么,眼睛一亮:“省里谁要动了?”“有双声说,是钱锦扯。”
钱锦松要调走,夏想听宋朝度透露过消息,同时,根据他的推测钱锦松也该动一动了,不是回京,就是调到外省担任常务副省长。
最初在领导小组的时候,他和钱锦松接触过几次,觉得钱锦松为人还算可以,有可交之处。后来几次交往,钱锦松在一次交谈中,出他可能要调走的内情。一转眼过了半年之久,再也没有了动静,夏想可不认为是调动无望了,而是猜测,钱锦松所图的位置可能有点难度,不好运作。但还在努力,毕竟以钱锦松现在的位置,轻易不会动,除非平调暗升,否则他宁愿不动。
钱锦松现在直接到正省有点勉强,但还是副省的话,要么副书记,要么常务副省长,要么组织部长,其他职务还打动不了他。以夏想的推测,钱锦松最大的可能是想担任常务副省长,以便干上一届之后,也好扶正,顺利完成由副省到正省的跨越。当然也有可能回京城担任大部的常务副部长,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肯定要比现在的秘书长的位置更重要,更有实权,更容易出政绩。
算算时间,夏想到下马区已经将近半年了,按照钱锦松的背景和实力,他初步推断三四月份之时,钱锦松的事情就会有了眉目,不管是去大部还是别的省份,总之肯定会离开燕省,因为燕省没有钱锦松需要的位置。凡事宜未雨绸缪,如果早别人一步知道钱锦松要动的消息,钱锦松走后的秘书长的空缺,就有可能抢到手中。
梅家有梅升平,是组织部长勺吴家是李言弘和高晋周,是纪委书记和常委副省长。
付家是马霄和崔向,是宣传部长和副书记,邱家如果拿下了秘书长的宝座,也算在燕省稍微打开了一丝局面。
邱仁礼一听夏想的话,立刻面露喜色:“钱锦松要动一轻……消息有几分真?”夏想没有正面回答邱仁礼的话:“消息一落实的话,就来不及了。
邱仁礼悄然一笑,对夏想的机智回答刮目相看。也是,一个副省级干部的调动,一旦传出来,基本就是定局了,哪里还有再运作的可能?未雨绸缪,不能阴天的时候才开始修补漏雨的屋顶,要在晴天的时候就先着手准备。邱仁礼拘了拘夏想的肩膀:“晚上留下吃饭?”“不了,谢谢邱伯伯,晚上还有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夏想知道邱仁礼收下了他送的大礼,提出吃饭是盛情挽留。夏想的婉拒也在邱仁礼的意料之中,他摆手一笑:“好,不勉强你,知道你事情多。”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6点多了,天色将黑,趁邱绪蝶还没回来之前,夏想及时提出了告辞。邱仁礼表现出十足的诚意,非要礼送夏想上车,夏想无奈,只好感谢了邱仁礼的盛情,然后开车驶出邱宅,一路飞奔而去,唯恐无巧不巧遇到邱绪蝶再节外生枝。
夏想一是,邱绪峰就和邱仁礼回到屋内,两-人坐定之后,邱仁礼微橄眯起了眼睛:“夏想为人确实还不错,可交,绪峰你以后和他相处,以交心第一,利益第二。”
邱绪峰微微点头:“夏想和人交往,虽然也有利益在内,但他所图的都是长远利益,还有隐性的利益,不象有些人想要的是**稞的交易,所以相比之下,夏想从不让人觉得厌烦,相反,他还总能给人一种大度、帮人不救回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