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什么?稍后自会有人说出问题。
当然,也有梅升平的私心在内,还是让他不要忘了梅亭。
梅晓木找了一个机会,和他也说了几句话,话题还是不离严小时。听梅晓木的意思,严小时对他还是不冷不热,他基本上接近死心了,但还存了一丝侥幸,就想让夏想给他出出主意。
感情的事情真的勉强不来,夏想也没什么办法可想,就劝了梅晓木几句,无非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一类的托词,很老套,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他确实不是婚恋方面的心理专家。
梅晓木的神情之中,掩饰不住无奈和失望。
饭后,梅晓琳和梅晓木也没久留,告辞而去,夏想知道邱家父子肯定有话要谈。果然,饭后茶喝了之后,邱仁礼就提出到院中走走。
秋高气爽,又是最是舒适的午后时光,夏想陪着邱仁礼、邱绪峰,漫步在邱家的院子之中,因为心中有了决定的缘故,反而十分轻松。
邱仁礼在前,夏想和邱绪峰在后,邱仁礼没有开口说话,夏想就和邱绪峰小声说着话。邱绪峰嘻嘻哈哈解释了梅晓琳也是临时起意来邱家赴宴,并没有事先安排,他也说估计是梅升平的手笔,让夏想别误会他。
“晓琳现在成熟多了。”邱绪峰微微感叹,伸手摘下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不过,她和团系的人走近,我不太看好。团系现在有坐大的趋势,在刚刚过去的省部级干部大调整中,团系出身的占了三分之一,已经是后来者居上的势态了,现在整体实力超过了家族势力和平民势力。”
夏想点头:“团系的发展迅速,有客观原因,不过我并不担心团系势力的壮大。”
“哦,你有什么高见?”一直背着手在前面只走路不说话的邱仁礼回过头来,饶有兴趣看着夏想,“年轻人的想法往往有出人意料的见解,尤其是你,最有惊人之语。”
夏想忙谦虚地摆摆手:“邱伯伯可别夸我,一夸我,我就语无伦次了。”
“哈哈……”邱仁礼笑着拍了拍夏想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说,“就当聊天了。”
“团系和平民系、家族系不同的是,只是因为都是从团中央走出来的官员,并非是因为执政理念的相同才成为一系,而平民系和家族系是出身相同再加上政治理念有共同点才成为一系。团系的官员虽然多,但只代表他们都有过从事共青团工作的经历,不表明他们的政治理念相同,也许有的团系官员思想倾向于保守,有的又激进……”
邱仁礼停下了脚步,回头一脸惊愕地看着夏想,过了半晌才又摇头叹息:“我前两天刚和升平、伯举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争论了半天才得出这个结论,没想到你张口就说了出来,夏想,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有超凡的政治眼光。”
夏想就谦虚地笑,倒不是他真的比别人看得长远,是他比别人对未来多了了解,知道一个大概的历史走向,在邱仁礼面前,态度还是必须端正。邱仁礼现在看上去平易近人,但他毕竟是封疆大吏,国内能执掌一省的人物,不过20几人而已。
能担任省委书记,不仅仅要有中央的一致认可,更要有政治上的过人之处。
邱绪峰也说:“我要是有你的眼光和见解,现在也该是市委书记了……”
说笑间,来到一处葡萄架下。葡萄长势旺盛,下面形成一片阴凉之地,就有桌椅摆放,上面还有泡好的茶水。三人落座,又说了一些题外话,邱仁礼就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晚上是不是还要到付家坐一坐?”
没什么好隐瞒的,夏想就点头。
“你在郎市做得确实不错,打击黑恶势力就要有非常之举,一般人做不到。不过有人把你扔到郎市,让你自生自灭,有点说不过去了。还是吴老爷子厉害,关键时刻出手,又扳回了一局。我给你一句忠言,你和邱家、梅家、付家、吴家关系都不错,是天大的好机会,一定要抓住。别再走弯路了,郎市的弯路,太凶险了,差点毁了你……”
平民系和家族系培植人选的手法不同,因为平民系的人大都是自己一路拼搏,从底层再到上层,就非常注重个人能力,强调个人素养。家族势力有不少人是太子党出身,身后都有庞大的家族势力照顾,遇事就会向上求援。邱仁礼的言外之意是,跟着平民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栽了跟头,因为对方在关键时刻不会伸手拉你一把,只让你自己走出困境,风险太大了。
政治风险,有时只要有一次失误,就是万劫不复。
平心而论,邱仁礼的话也不无道理。官场中人,无一不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都想一步一个脚印,不肯弄险。诚然,弄险虽然风险大,但有时收益也大,是正比的关系。不过说白了,夏想也不想弄险,也想脚踏实地地做实事做正事,但在郎市的弄险他身不由己,被人调到郎市之后,就一脚踏入是非地,不得不双手推开生死门。
四平八稳的升迁,人人都想要,就是夏想也不敢自认他就能总是算无遗漏,然后有惊无险的过关。在郎市,他差点被人害死!不奋起反抗都不行,只能以暴制暴,毫不手软。也有几次半夜惊醒,他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在其中,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夏想也是。在郎市最激烈的冲突之时,他何尝没有向老古求助,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