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好久不见,待会儿一起吃顿饭吧,这段时间,我爸爸妈妈的事,你也帮了很多忙,真的很感谢!”安歌客气地说。
“安歌……不用这么客气,沈家于我有恩,这是我该做的!”宋凛
“姐,越哥哥跟你说什么说了这么久?”安馨问。
“没什么,他说他正好在这附近谈事情,中午一起吃饭。”
听宋凛到卓越的名字,脸色不善,眉目染上了怒气。蒋涵走出诊室看上去一如往常,安歌却觉得她面有愁容。看到宋凛,蒋涵眼里含着赞许,刚才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张教授许多事,她很满意。
“宋凛啊,本来想请你师傅和你吃饭,可惜张教授太忙,不去,就只能请你一个了,我实在有些累了,你和安歌安馨也算是一起长大,许久未见,趁着这个机会吃顿饭,好好聊聊,没事也多来家走走,小时候是常见你的。”
“夫人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事。只是工作太忙,有些难以抽身,有空一定去看望您。”
“好好好,代问你妈妈好,我很想她,让她常来玩。”
安歌订了一家常去的意大利餐厅,环境优雅隐蔽性又好。卓越急匆匆赶过去时,三人正聊着火热,宋凛不知道说了什么趣事,姐妹俩笑得开怀,明明是俊男美女的和谐画面,可卓越怎么看怎么碍眼,心里尤为不爽,可良好的教养和自尊让他保持风度。他信步上前,直接来到安歌身旁的座位。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卓越向宋凛伸手:“好久不见,宋凛。”
“好久不见,卓越。”宋凛起身握手,面色平静。
两人坐下,卓越随意把手搭在安歌肩头,宋凛眉头微微一皱,又瞬间恢复如初。
“给你点了烤青花鱼和香煎松茸,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安歌看着卓越,卓越温柔地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温柔地说:
“谢谢。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呢?”
安歌一听看着安馨,又笑了起来。
“宋凛刚才说他以前给安馨补课,一道题讲了三遍,每遍都说听懂了,每遍都做错了,愁死人了!”
“是嘛,安馨?”卓越看着正红着脸的安歌浅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宋医生还改行做起了老师?”
“高二,那时候越哥哥还在英国,所以不知道。”安馨说。
“老师不敢当,只不过是正好有时间,又碰上了迷糊的学生,路见不平吧。”宋凛戏谑地看着安馨。
安馨脸更红了,又气又羞,但她又不能直说:你才迷糊呢,我一点都不迷糊,谁让你长得好看,讲题的时候都顾着看你去了,哪还有心思听题,又怕你嫌弃我笨,才说听懂了。哼!
“哎呀,人是不断进步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已经用六年的时间成长了,不要在笑话我了!”安馨撅着嘴反驳着。
侍者上了开胃酒和前菜。卓越举杯:
“宋凛,我替安歌敬你一杯,谢谢你对伯父伯母的悉心照顾,也祝你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不用客气,医生照顾病人是分内之事,况且我与安歌同窗六载,安家又对我有大恩,我理所应当做这些。”宋凛平静地说。
两人碰杯,各怀心事,卓越一饮而尽,眼里尽是冷意,宋凛同样是一滴不剩,眼里满是不屑,目光相对,暗潮汹涌。
四人边吃边聊,饭局很快就结束了。宋凛猜到要喝酒,就提前请了假,又找了代驾,准备回宿舍看病历。卓越故意先让司机先走,安歌只能开车送喝了酒的卓越回公司,蒋涵派了人来接安馨回家。安馨先走,安歌去取车,卓越和宋凛站在一起。
“我劝你离安歌远一点,离安家远一点!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卓越蔑视地看着宋凛,居高临下,专横又霸道。
“我离谁近离谁远,与你何干?怎么?卓总怕了吗?一个小小的宋凛让你害怕了吗?”宋凛微微一笑,平静对答。
“坦坦荡荡,我凭什么害怕!”
“有句话你说的很对,人贵有自知之名。我从不做毁人姻缘之事,她过得很好便是最好的事。”宋凛一如往常,平静深沉,说得洒脱,笑得温润。
卓越略微吃惊又很快明白,聪明人总能为自己为爱的人选择一条最好走最通畅的路。年少的爱慕总是难忘又单薄,隔的时间越久,越无力!
“笑话,你以为是想破坏就能破坏的吗?不要抬高自己了,这是认清现实后的最佳选择而已。”那么骄傲的卓越如何是低头的人。
宋凛冷冷一笑:“好好待她!”
“那是自然。”
安歌的车过来了,卓越上了车,安歌跟宋凛道别便离开。
“你们俩刚才聊什么呢?”安歌目视前方,没有看卓越。
“随便聊聊,”卓越心虚回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安馨看上谁不好,非看上他!”
安歌突然扭头看他,奇怪地说:“宋凛不好吗?我觉得他很好呀,学历高,人品好,相貌好,工作稳定,除了家……”
“你怎么看他哪哪都好?”卓越没好气地怼她。
“你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奇奇怪怪的,宋凛怎么惹到你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安馨太喜欢他,称王又称霸的安家二小姐突然变成了胆小的兔子,以后总得受气的。”卓越扯开话题。
“谁说不是呢,可能怎么办,人生就是那么有趣,再厉害的人都有能降伏他的对象。”安歌笑着说。
卓越看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