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过后,花郎等人吃的很是满足,然后决定在住处休息一下,此时的他们,就好像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命案。
不过他们忘记了,那童卓却是沒有忘记的,他可是需要破了这些命案來提高政绩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任期满了之后,升官亦或者是去一个比较富饶的地方当官,所以在中午过后,童卓很不合时宜的來到花郎的住处,并且一脸着急的说道:“花公子,昨天晚上那些嫌疑人一个都沒有逃,这……这可怎么办啊。”
在这种情况下,嫌疑人若是逃了,倒显得这件命案沒什么可破的了,而沒有一个人逃,说明凶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花郎喜欢跟聪明人斗,因为只有跟聪明人斗,才能够彰显出他的特别。
面对童卓的焦急,花郎只淡淡一笑:“童大人放心好了,凶手既然在这些人当中,那他就逃不來,你又何必着急呢。”
童卓的脸色有些难看,道:“花公子,人命关天,不得不抓紧时间啊。”
此时童卓的样子就好像他真的很想尽快勘破命案似的,不过花郎却依旧平静,道:“童大人,并非在下不调查命案,而是此时我们知道的线索太少了,昨天不是让童大人去调查王吉他们跟武冈的关系吗,不知童大人调查了沒有,还有,那个叶生,你也调查看看,看他跟武冈是不是真的不认识,还有,于青海和那个宗锦也都请调查调查,当时只有他们五人沒有不在现场证明,不管怎样,凶手在他们五人中是沒有错的。”
童卓听得花郎这话,应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
在童卓离开之后,温梦有些不解的问道:“花郎,这件命案真的挺奇怪的,你怎么不用心调查一下。”
想來温梦也是因为今天花郎显得对命案不太重视,所以才有了这种感想,花郎见温梦如此,笑了笑,道:“这件命案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反正凶手就在那五人当中,我们就是不急,也必定能将凶手找到,大家放心便是。”
听得花郎这话,大家很是无奈,凶手是那五人中的一个,这点大家都知道,可是知道有什么用,他们总不能为了杀死凶手,就将这五个人全部给杀了亦或者软禁起來吧。
这显然是不够仁道的。
无涯这个地方的贸易在进行着,各种宴会也在进行,傍晚时分,花郎走在人群之中,突然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那便是來这里做丝绸生意的人,把武冈的生意给瓜分了,以后就算是跟西夏亦或者丝绸之路上其他的国家进行贸易,都由他们去做。
生意场上本來就是如此的,很多时候,他们都是一点感情都不讲的,花郎听到这些之后,倒也颇有感触,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跟武冈的被杀有沒有什么关系。
人为财死,如果因为武冈的被杀而让某些人得到了利益的话,那么那个人是不是就很可疑了。
当然,范围仍旧是那五个人之中,也就是说,王吉和周发两人,他们谁会因为武冈的死而得到最大的利益呢。
至少对他自己來说,那利益只有武冈死了之后才能有的。
在得到这些情况之后,花郎立马赶回去让人调查一下武冈,看看他的生意有多大,竟然值得被这么多人瓜分。
消息很快传來了,这几年间,因为西夏和大宋的关系十分紧张的缘故,已经很少有人走丝绸之路了,不过这个武冈,却是个胆子极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仍旧不惜冒险在丝绸之路上进行贸易,以至于到现在这个时候,他所占的份额几乎超过了半分之八十。
丝绸一向是一个很赚钱的行当,武冈一个人就占了百分之八十,那么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招人记恨吧,只要有人想在丝绸之路上发点财的,都渴望武冈早死。
得到这个消息后沒多久,又有消息传來,说王吉这个人家的丝绸生意已经濒临倒闭,如今武冈被杀,他吞了武冈的一部分份额,结果他的店铺就活了过來,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赚大钱。
传消息的人离开之后,温梦道:“看來这个王吉很可疑了啊,为了自己的事业,他是不是不惜杀人呢。”
这个是很难说的,世间的人有可能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杀人,为了自己的事业杀人,也并非沒有可能,这王吉的嫌疑的确很大,只是这王吉虽有嫌疑,可若是沒有证据,却还是无用啊。
事情真是难办,就算他们明知道一个人很可疑,可是却沒有办法让他承认。
天渐晚的时候,童卓急匆匆來找花郎,说花郎让他调查的事情他调查清楚了,花郎点点头,让童卓说一说,童卓显得有点兴奋,道:“是这样的,经我们调查所知,这王吉和周发两人跟武冈都认识,不过关系却十分的不好,除了因为武冈这个人实在太自私自利讨人厌外,再有便是他们是同行的关系,同行是冤家嘛。”
花郎点点头,不过并沒有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毕竟童卓说的这些,花郎他们都是已经知道的。
“那个叶生,跟武冈之前并不认识,不过我听说他准备开一家丝绸铺子,准备在卖瓷器的时候也卖丝绸,这样一來,在丝绸上他处于弱势,只怕是很想得到武冈关照的吧,只是跟武冈合作,少不得要被扒成皮的,如果这个武冈对叶生的要求太过分了,这叶生会不会狠心杀了武冈呢。”
童卓的猜测倒也有一定的道理,花郎微微颔首,随后问道:“好,剩下的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