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等人的房间是一个单独的庭院,庭院很大,里面有亭台,有花木,风吹木叶,沙沙声中夹杂着蝉鸣。
郑凯是一个很忙的人,因此当他给花郎等人分配完房间之后,便去忙了,而调查府里怪异的事情就交给花郎了。
只是这郑府怪异的事情,一时间还真让花郎有些难办,所以在大家休息一番后,温梦便拉着花郎到处玩,这郑府这么大,走上一个时辰只怕也是走不完的吧。
花郎也想多熟悉一点情况,所以便跟温梦出去了。
途中,温梦问道:“花郎,你真觉得郑凯请你來是为了调查这虚无缈缥的事情。”
“你觉得呢。”
温梦笑了笑:“我觉得,他纯粹是为了捆绑住你,让你沒有时间和经历去调查生铁的事情。”
“可这里是皇家的生铁铺子,难不成你怀疑卖给西夏生铁的人是他。”
温梦煞有介事的摸了摸下巴,道:“极其有这种可能,这虽说是皇家的店铺,可经营的人却不是皇家的人啊,说不定就是这个郑凯通敌卖国了呢。”
见温梦说的如此严重,花郎却不由得笑了起來,只是花郎的笑让温梦很是不解,而且觉得这是嘲笑,温梦有些生气,狠狠的在花郎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道:“你笑什么笑嘛,我说的有错吗。”
那一掐可真是很痛的,花郎哎呀了一声,连连求饶:“沒错,娘子说的一点都沒错,只是娘子想过沒有,如果这郑凯真的有问題,我们岂不是正好在这府里进行调查,他这是引狼入室啊。”
花郎这话更是有道理,温梦松了手,随后再不提刚才的事情,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來沒有发生过,而她也从來沒有拧过花郎,不过只有花郎知道,她的的确拧过的,因为在自己的手臂上,有一道红印子。
夏初时节,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姹紫嫣红,翠绿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行走在郑府之中,那感觉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畅意來,两人到处闲逛,到处游玩,倒也有趣的紧,而就在他们走到一处亭台水榭处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阵阵喧嚣之声,然后便是押大押小的叫喊声,花郎和温梦一听便知道有人在赌博,只是在这郑府之中,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赌博。
水榭声像一首音乐般美妙,只是夹杂着赌博的叫喊声后,就显得不伦不类了,就像是一首美妙的曲子被很多哭天喊地的声音给掩盖了。
花郎和温梦两人向水榭亭台处张望,见四五个人在哪里玩色子,其中四人衣衫相同,皆是小厮打扮,另外一人则衣饰华丽,想來在郑府的地位不低,那几个人高声嚷嚷着,不时有人发出得意的笑声。
花郎和温梦两人离亭台水榭不远,而且他们也无意打扰这几个人的兴致,这样看了一会后便准备离去,只是就在他们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亭台水榭那边突然传來一声怒骂:“晦气,真他妈的晦气,一连输了几盘了,小爷的钱都快输光了。”
听到这个声音,温梦冷笑了一声,然后拉起花郎的手臂便要离开,可是这一声冷笑却是被那个输钱的人给听到的,所以这个时候,那个输钱的人突然叫住了他,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郑府到处乱走,小爷输钱,肯定就是你们两人带來的晦气。”
那输钱的人边说边向花郎和温梦两人走來,温梦和花郎两人转过了身,看到那输钱的人是那个衣着华丽的人,想他可能跟郑凯有点关系,所以两人强忍着沒有生气,花郎更是浅浅一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赌博全凭运气,你输钱了,怎么能怨到我们呢。”
“怎的不怨你们,我之前一直都赢钱來着的,可是你们一來,我就输了,你们是扫把星,你们还我钱……”说到这里,那男子突然凝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温梦生气了,这家伙输钱了却要他们还,那有这个道理。
那男子也是脾气暴躁之人,见一个女子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顿时气愤开來,一拳便向温梦打來,而他之所以向温梦打來,自然是他觉得女子好对付了。
可是让他万沒有料到的是,他这一拳还沒有打到,便突然感到自己的小腹一痛,然后便普通一声跌到在地,而这个时候,温梦突然又是飞起一脚向那男子身上踢去,如此一连替了几脚,出了气这才罢休。
而在温梦打人的时候,一名小厮已经急匆匆的去喊人了,当温梦打够的时候,那名小厮已经领着一人走了來,花郎一直站在一旁看郑凯给叫來了,花郎心知不好,不过人已经打了,花郎却也不准备推托,任由那郑凯想这边走來,而自己则面露微笑,好像眼前的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沒有。
被打的男子鼻青脸肿,看到郑凯之后,立马迎了上去,边哭边诉道:“爹爹,她……她打我,而且就在我们家打我,爹爹,您快去报官,去报官啊……”
郑凯脸色很差,而且通红,在他还沒有开口的时候,温梦突然冷笑一声:“郑老板,你儿子我打了,你想怎样。”
郑凯一时语塞,他可从來沒有见过这么张狂的人,只是沒见过如今见了,他却也不能怎样,狠狠的甩开他儿子的手后,郑凯小跑着走來,笑道:“犬子郑源无知,让花夫人生气了,还请花夫人原谅。”
见郑凯如此,那郑源突然傻眼了,被打的可是自己啊,自己的老爹怎么还要别人原谅,不过这郑源并非笨蛋,自己的老爹都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