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不敢接下调查这件命案的任务的时候,胡卫清想到了花郎。
本來,胡卫清是不好意思再请花郎的,可这件命案实在关系甚大,沒有办法,他只有再次來到驿馆见花郎,并且为此说了许多好话。
花郎一开始也是不想接受这件事情的,毕竟和谈快要结束了,他若是接手调查这件命案,可能在和谈结束的时候他们还不能回去,本着不想多惹事端的想法,他是想推辞的。
可在这个时候,包拯却突然站出來劝花郎,若是可以,还是去帮忙调查的好,对于包拯的这种行为,花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他实在想不出來包拯支持他调查的理由。
包拯并不准备说理由,最后花郎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那便是还无辜者以清白。
那个村子里的村民不可能全都是凶手的,可是被抓的有几十人,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凶手,那裕亲王耶律南风少不得是要杀了他们给自己的女儿报仇的。
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理由之后,花郎接手了这件命案的调查工作。
而在接手之后,花郎要求先验尸。
如今耶律蝶的尸体在裕亲王府,所以要验尸必须去裕亲王府,胡卫清在听到花郎的话后面露难色,可最终还是点头表示同意了。
裕亲王耶律南风是一个闲置王爷,平时沒有什么事,不过权力却很大,而一个权力很大又沒有什么事干的王爷,往往脾气也不怎么好,一开始花郎还不明白为何自己提出要验尸的时候胡卫清为何面露难色,可是当他看到裕亲王耶律南风之后,便全明白了。
裕亲王耶律南风身材微胖,个子很高,花郎与之相比差了不少,当花郎第一次见到裕亲王耶律南风的时候,耶律南风正在生气的怒打一名下人,那名下人浑身上下已经被打的烂掉了,他苦苦的求饶,可那裕亲王耶律南风却并无一点停手的意思。
被打的是一名汉人,在耶律南风的府里,汉人的地位是最低的。
胡卫清也是汉人,他只得自己很惹耶律南风的讨厌。
耶律南风在花郎等人进府之后,冷哼了一声,问道:“來调查命案。”
胡卫清连连应着:“回王爷的话,正是,这位是大宋使臣花郎花公子,断案如神,下官特地请來帮忙调查令嫒被杀一案的。”
耶律南风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花郎,随后问道:“你会破案。”
这句话简直是对花郎的侮辱,所以在耶律南风问出这一句之后,花郎嘴角冷冷一笑,道:“在下会破案,而且能破各种各样的命案,甚至可以说,在这个世上,沒有我花郎破不了的案,裕亲王刚才问出那句话,显然说明你的见识还是不够。”
“你……”裕亲王耶律南风正要发怒,却被胡卫清给拦下了,道:“王爷,花公子是大宋使臣,如今他肯帮忙來破案,我们应该感激才是,不应该为难他啊,王爷,为能给令嫒报仇,就忍一忍吧。”
耶律南风冷哼一声,最终还是忍了下來,不够忍是忍了,说话却是依旧的刻薄。
“你要调查命案也行,不过我却不允许你检查我女儿的尸体,我听说你们大宋的仵作验尸的时候,都是要把衣服给扒光的,可是如此。”
花郎浅浅一笑:“这要看死者身上的伤势如何了,如果一眼便能看出死者的致命伤,倒不必再tuō_guāng了衣服进行检查。”
耶律南风听完这句话之后,有些犹豫,而这个时候,花郎笑道:“不知王爷可否让在下看一眼令嫒的尸体呢。”
耶律南风瞪着花郎,许久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耶律蝶的尸体停放在灵堂,等头七过后,便要被火化的,这是他们皇室的规矩,不同于民间。
花郎來的灵堂看了一眼死者,耶律蝶是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算得上漂亮,嘴角有一颗痣,此时脸色苍白的吓人,几乎全身上下已经沒有一丝血色了。
花郎看过一眼尸体后,发现尸体的脖间有一道掐痕,除此之外,并无中毒迹象,只是死者身上还有沒有其他伤痕却不能确定,花郎仔细检查了一遍,此时死者的嘴唇紧闭,可被人发现时是怎样的,却不能确定。
随后花郎又去看死者的手掌,发现死者双拳平展,指甲缝里很是干净,这样看完之后,花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当胡卫清看到花郎点头,连忙问道:“花公子,可是调查出來死因。”
耶律南风站在一旁,很是不屑:“连碰都沒碰,就这样看了一眼,能知道死因。”
对于耶律南风的那些话,花郎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应该是被人掐死之后,扔进古井里的,大家且看,死者双手平伸,指甲里很干净,显然死者在掉进古井里之后并沒有挣扎,说明死者在掉进古井之前,就已经死了,而死者脖间有掐痕,多多少少可以猜测是被人给掐死的。”
花郎这样说完,耶律南风也无任何表示,而这个时候,花郎突然问道:“裕亲王,令嫒多大岁数了。”
“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怎么,这跟我女儿的被杀有关系。”
花郎笑着摇摇头:“不清楚,不过知道了总是好事,令嫒可是突然失踪的。”
“正是,几天前他就突然失踪了,我派人找却找她不到。”
“令嫒怎么会失踪呢,是被人给绑架的,还是自己逃了出去的。”
“这……”裕亲王耶律南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许久之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