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而每当夜深,便是罪恶的开始。
淮南城外,此时就在上演一场罪恶。
一根绳子,勒在了一老妇人的脖子上,老妇人不停的挣扎着,呼喊着,可是却沒有用,她太老了,而她身后的凶手则比她要强壮的多,她根本不可能是这个凶手的对手。
再者,她的声音太小了,几乎是听不到的,所以对于村里的人,她根本指望不上。
慢慢的,老妇人的动作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弱,直到最后不能动弹,她死了,她的脸庞惨白的可怕,凶手冷哼了一声,一番收拾之后,随即悄声离去。
夜深了,孙家村今夜注定是不宁静的,狗子是个赌徒,人称孙二狗,这天晚上他又去赌博了,不过他的手气一直不怎么好,所以短短一个时辰,他拿的钱便输光了,此时的他正一脸晦气的准备回家睡觉,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一男子神色匆忙的从孙家村里出來,那男子走的很快,而且不时的向后张望,那摸样活生生就像是一个贼。
可是孙二狗并不担心,因为他的家里并沒有什么东西值得贼去偷,他看着那个男子离去之后,这才咒骂着回到了家。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孙二狗是被村民的惊叫声给吵醒的,那个时候才不过是辰时,而按照孙二狗以前的习惯,他是要睡到午时的,此时的他很累,很累,可他却更生气,因为这些村民妨碍了他睡觉。
所以这个时候,他突然跑了出去,他要跟这些村民大吵一架,可就在他跑出去的时候,突然傻眼了,因为村民正在嚷嚷,因为村里死了一个人,不久前才死的孙子皓的母亲,昨天晚上被人给杀死了。
当孙二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遇见的那个人,那个人走时的摸样,真是越想越可疑。
孙二狗想站出來说自己知道凶手是谁,而且是亲眼看到的凶手,可是当他迈出一步的时候,他突然犹豫了,他是个赌徒,如今手中沒有了钱,他只好好几天不能去赌坊了,着让他感觉浑身都是难受的,若能从那个杀人凶手的手中弄到一些钱财,兴许就好办了。
可目前却有一个问題需要解决,那便是他不认识那个凶手,他只是看到了那个凶手的面目,因此想要找到那个凶手并且从他手中勒索到钱财,就必须花费一段时间了。
不过这对孙二狗來说不算什么,他是个无业游民,他最多的就是时间,所以他不在乎多花一些时间來找到这个凶手。
孙家村发生命案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府衙,又很快传到了花郎的耳朵里,而当花郎得知是孙子皓的母亲被杀之后,顿时觉得不对,他觉得孙子皓的母亲一定掌握了什么东西,因为这个,她才被凶手给杀死的,可是孙子皓的母亲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凶手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将她给杀死了。
和司马光等人急匆匆來到孙子皓家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站满了百姓,花郎进入屋内查看了一番尸体,是被人勒死的无疑,只是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有用的线索了,屋内的东西并不见少,也不是很混乱,就好像凶手出现之后,立马便出手了,孙子皓的母亲还沒有來得及反抗,便被凶手给勒死了。
这样检查完尸体和屋内的事情后,花郎望着那些百姓问道:“昨天晚上你们可听到什么动静,”
大家皆是摇头,花郎微微凝眉,不过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是我,”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來,那是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花郎看了一眼,见是孙晴,此时的孙晴脸色并不是很好,想來她对孙子皓沒有什么感情,可对孙子皓的母亲,却是多多少少有些感情的。
“因为孙大娘的儿子死了,我怕的伤心难过,所以今天早上准备來给她做饭,可不曾想我喊她不应,推开门一看发现孙大娘已经死了,”
周围的百姓叹息着,他们是最平凡的百姓,他们对于一个老妇人的死充满了悲悯,花郎知道,从这些百姓口中,只怕是问不出什么的,而既然问不出什么,继续呆在这个地方便沒有什么用了。
将尸体一番处理后,花郎准备离开,不过离开归离开,他觉得派一名衙役暗中监视这个地方的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回去的途中,司马光有些悲天悯人的说道:“凶手实在可恶,杀了孙子皓不说,竟然连这样的老妇人也不放过,等抓到他之后,本官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花郎点点头:“这个司马大人一定能够如愿的,”
“这么说來,花公子是对这件命案有了了解,”
花郎笑着摇摇头:“那能这么快,我只知道孙母知道一些事情,而她知道的这些事情威胁到了一个人的安全,为此那个人才不惜杀了孙母以及孙子皓的,我在想,孙母有沒有把她知道的那件事情告诉我呢,昨天,她唠唠叨叨说了不少,可我实在想不出來那件事情让他对别人构成了威胁,”
而就在这个时候,温梦突然说道:“昨天孙母不说他的儿子最近手头很有钱吗,会不会是他的儿子对别人进行了勒索才有的那些钱,凶手杀死孙子皓就是为了不想再被人勒索,而凶手又害怕孙子皓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他的母亲,所以凶手才想着把孙母也一起杀了的,”
温梦的这个提议是很有可能的,只是他们想要知道凶手是谁,就必须知道孙子皓勒索了谁,为此,他们去了一趟三杯倒客栈,询问许三杯是否给过孙子皓很多钱,许三杯不明白花郎问这个做什么,可还是答道:“沒有,他在我这里做工,说好的,每个月的工钱是十八文,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