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雨被杀了,在这杭州城风雨飘摇之际。
花郎很震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钱雨会被杀的,只是很快,花郎便开始想,钱雨的被杀跟西湖摸金风潮有沒有什么关系呢。
再顾不得喝茶,花郎连忙带人向钱雨的家赶去。
他们來到钱雨家的时候,钱雨的家里已是站满了人,钱雨的家在钱塘县还是很有势力的,因此他被杀了,來这里的吊唁的人必定不少。
杭州正府衙府尹大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叫钱曲,与这钱雨是本家,他是早來了的,而且将命案现场给封锁了,他在等仵作前來验尸。
花郎赶去之后,有些惊讶,因为在钱府他碰到了福王,还有公孙谷以及那个秦仲,这三人不可能是在听到钱雨被杀的消息后赶來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早就已经在杭州城了,甚至昨天晚上命案发生的时候,他们就在钱府居住。
当福王和公孙谷他们看到花郎的时候,也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他们便迎了上去,福王更是说道:“花郎,你來的正好,快快,钱雨被人给杀死了,你一定要找出凶手來替他报仇啊。”
看到福王和公孙谷,花郎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在琳琅庄的事情,但是福王和公孙谷两人定然是达成了某种约定的,可是那种约定呢,他们的目的所是为何。
花郎边向前走边问道:“福王和公孙兄怎么也在杭州城。”
那福王一脸急切,可还是答道:“是这样的,我听闻西湖有人摸出黄金來,觉得有趣,便來看看,來了之后便住在了钱雨的家中,而來之后,发现公孙谷和秦仲也都在这里,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倒也有趣的很,可沒有想到,钱雨昨天晚上竟然被人给杀死了,花郎你破案入神,一定要赶紧看看,找出凶手來。”
这边说着,他们便來到了命案现场,那是钱雨的卧室,此时卧室外站着几个衙役,钱曲在门口走來走去,十分焦急,他看到福王之后,连忙迎來行礼,福王微微点头,随后将花郎介绍给了钱曲,并且说道:“花公子的名气想必钱大人也听说过,就别等什么仵作了,赶紧让花公子给看看吧。”
钱曲听得花郎的名字之后,已然欣喜,连连点头:“花公子,您快來看,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命案是一件让人很厌烦的事情,苏无名点点头后,随即进了命案现场,命案现场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房门也很正常,死者钱雨的尸体就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他的嘴角流着血,脖间有伤,应该是被凶手一刀砍死的。
仔细检查之后,花郎确定了致命伤,是脖间的那个伤口导致流血过多而亡的,只不过死者身上并无挣扎过的迹象,所以可能在死者被杀之前,已经昏迷了。
这样检查完之后,花郎问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一名下人急匆匆跑來,道:“是我,老爷他每天早上很早就会起床的,可是今天却并沒有见他踪影,小人这才來叫老爷,可是喊了几声都沒有回应,我推了一下门,门竟然开了,我有些奇怪,进屋之后,便发现老爷被人给杀死了……”
此时这个下人还是很害怕的,花郎微微凝眉,随后问道:“你说门你一推就开了。”
下人点点头:“是啊,一推就开了,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老爷早起床了呢。”
花郎再次查看了一下房门,房门并无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如此一來,也就是说昨天那个凶手进來的毫不费力,可天色晚,钱雨不可能不锁门的啊。
花郎微微凝眉,望着那些下人问道:“钱雨有沒有睡觉不锁门的习惯。”
一名下人摇摇头:“老爷每天晚上都会锁门的,除非他有约……约人,不然他都会把门锁好的。”
“约人。”花郎心中顿时一喜,随后问道:“昨天晚上钱雨可有约人。”
几个下人相互张望了一眼,都有些犹豫,他们给不出这个问題的答案。
花郎见此,有些不悦,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
一名下人点点头:“老爷经常会让一些风尘女子前來侍寝,这事我们不好过问,也不好知道,都是老爷的贴身小厮钱宝管的,可我们从早上到现在,都沒有见到钱宝。”
钱曲听得这话,立马吩咐道:“來人,全城搜捕钱宝,一定要将他找到。”
夜晚招风尘女子來家里过夜,并不算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只是花郎不觉得一个风尘女子会对钱雨动杀机,那么如此一來,此事到真的比想象中的复杂了。
这个时候,花郎想到了一个问題,于是问道:“风尘女子怎么进來呢。”
“每次都是由钱宝从后面领进來的,这些事情我们不管的,只偶尔会发觉罢了。”钱府很大,而一个很大的府邸往往有许多秘密,花郎想到这里,问道:“昨天晚上你们有沒有发觉什么陌生人进过钱府。”
那些下人相互之间张望了一番,然后皆是摇头称沒有见到。
花郎心绪颇有些烦躁,觉得一切只有等找到那个钱宝之后,再行定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说钱宝自己回來了。
事情当真是奇怪至极了的,钱曲微微凝眉,冷声道:“押他过來。”
钱宝是一个身材有些肥胖的年轻人,一个却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只是此时的他很惊慌,很害怕,脸上还有一丝不信,他不信自己的老爷怎么就被人给杀死了呢,他跑來扑通一下便跪了下來,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