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衙役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他们打听到了有关死者和阿才的情况。
情况对阿才很不利,衙役打听到,这个死者已经得病好几个月了,可是这阿才却是个只知道赌博的赌徒,一直沒有给他父亲看病,结果导致他父亲的病越來越严重。
这些情况,虽不能说明死者的死因,可却让众人对阿才的同情之心顿时消散。
而司马光则厉声问道:“阿才,你父亲是病死的还是吃了黄柔姑娘的药才死的,本官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了。”
阿才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他看了一眼黄柔,最后突然说道:“大人,我父亲的确生病很久了,可就算如此,却也不会突然就死啊,他……他一定是吃了黄柔给开的药才死的,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这个时候,司马光陷入到了困难之中,他并不相信阿才所说的话,可是沒有证据,他又如何进行反驳,而就在这个时候,花郎突然站出來说道:“司马大人,病人若是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只怕也救不活他,这个阿才,自己的父亲生病好几个月他不理不顾,最后快死了却突然去买药,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花郎这句话是有两层意思的,第一层,死者生病了,已经用药物治不好了,所以这个时候他死了,责任不再大夫,第二层,阿才突然买药,十分可疑,焉知其中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马光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花公子,那以你之见,接下來该怎么办呢。”
“解刨尸体,死者有沒有喝药,解刨之后自然明白。”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一听解刨尸体,阿才突然开口嚷道。
花郎淡淡一笑:“你不让解刨尸体,可是害怕我们解刨尸体之后,找出对你不利的线索來。”
“胡说,我父亲已经死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我决不允许你们解刨他的尸体。”此时的阿才,突然想装可怜博同情,而外面的那些百姓,虽然一开始觉得阿才不给他父亲看病很可恶,可如今为了护他父亲的尸体,却也让他们感动起來。
这个时候的人的思想跟后世的人是很不一样的,他们可以很快的原谅一个人的不孝,可有可能很快便赞同他的孝心,所以,他们也嚷嚷着反对解刨。
花郎颇是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对司马光道:“既然这些人都反对解刨,那就算了,我看这件命案,暂时先到这里吧。”
司马光点点头,随即将黄柔押进了大牢,当然,有花郎在这里护着她,就算她进了大牢,也不会吃一点亏的,而那个阿才,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可却说不得什么。
退堂之后,司马光对花郎道:“花公子,如今这种情况,只怕很难证明黄柔姑娘的清白啊。”
花郎笑了笑,摇摇头:“司马大人,其实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这么困难,司马大人应该能够想到,像阿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找上黄柔姑娘呢。”
司马光大吃一惊,道:“花公子的意思是说,他背后有人利用这件事情对付黄柔姑娘。”
花郎点点头:“正是,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他背后的人就是我们淮南城出现的那一股恶势力,司马大人可既然派人调查那件事情,再者,派人去赌坊调查一下,看看这个阿才是不是欠了赌资,还有,派人跟着阿才,我想他有可能跟那伙人联系。”
司马光听完之后,觉得十分有理,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吩咐了下去。
而这样吩咐下去之后,大家便只等消息,可温风却去了大牢。
此时的大牢里还有着闷热,温风看到黄柔之后,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黄柔并沒有回避温风的眼光,长这么大,她还从來沒有被人这般的保护过。
两人对视许久之后,温风突然一定有办法替你洗刷冤情的。”
黄柔点了点头,许久之后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沒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回去吧。”
可温风并沒有回去,当他看到黄柔在大牢里的样子的时候,他的心中便不由得一痛,他很不能如今在大牢里的是他。
蝉鸣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仿佛是要在生命完结之前,发泄完体内所有的精力,傍晚的时候,花郎他们便得到了想要的线索,不过只有一部分。
去赌坊调查的衙役回來说,那阿才赌博成瘾,可赌术却不好,因此欠了赌坊一大笔钱,他父亲死亡那天晚上,他突然去赌坊把所有欠的赌资都给还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让他们更加的肯定,阿才被人给利用了,而他的父亲,可能是在那天傍晚死的,那伙人为了对付黄柔,便让阿才去买了药材,然后把药给他父亲灌下去。
只是死人是灌不进去药的,只要解刨尸体,一切都将大白天下,可是群众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阿才不肯让解刨,那么就算他们强行解刨,只怕也得不到谅解。
不过,花郎相信,就算他们沒有进行解刨,他们也是一样能够替黄柔姑娘洗刷清白的,而就在这个时候,温风突然跑來,说黄柔想见他。
这让花郎很是不解,黄柔姑娘见他做什么,不过虽然不解,可还是跟着去了大牢。
黄昏时的大牢,有种说不出的恐怖,不过花郎对于这大牢也算是十分熟悉的了,所以并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担心,见到黄柔之后,问道:“黄大夫找我有什么事吗。”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