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的时候,杏林堂终于建成了。
建成当天,很多早已经报名以及经过考核的人便住了进去,花郎从定远城带回來的那些大夫,也都陆陆续续的住了进去,里面很大,苏无名对这些人也一点不吝啬,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本來,杏林堂只是个培养大夫和给人看病的地方,只是在杏林堂开业几天之后,他们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或者说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病人。
一个人若是已经死了,自然不能再成为病人了,可死者的儿却认定她就是个病人。
病人是个老妇人,大概十岁左右,已经很显老态了,杏林堂的人遇到这个病人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大夫告诉死者的儿,可死者的儿却不管不顾,大夫们沒有一点办法,最后只得把花郎给请了來。
花郎不懂医术,可他却懂验尸,因此在他看过尸体之后,认定死者应该是上吊自杀的,因为死者的脖间有一道勒痕,这个痕迹并沒有被人作假,就是很普通的上吊自杀,而死者的儿,也的确是这样说的。
“我……我母亲上吊自杀,我从田里回來,便连忙抱她下來了,我报她下來的时候,她还活着,怎么可能死呢,这……这不可能的,我母亲怎么可能会自杀呢,他还沒有看着我娶妻生,我还沒有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死者的儿说了很多的话,花郎看了一眼,见她应该有三十多岁了,花郎觉得很奇怪,在大宋这样的朝代,十几岁都已经开始娶妻了吧,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这个岁数了,且为何沒有娶妻呢。
花郎对死者的情况做了一个了解,死者是淮南城外一个叫怪古村的村民,她的儿姓古名河,平日里除了下底干活之外,便会到附近的山林打猎,以前有人给他说过亲,可是结果却并不理想,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失败,以至于现在整个怪古村的人都沒有人原因给他说亲,以至于他都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个。
这些了解,都只不过是最基础的了解,而除此之外,花郎还了解到一件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便是在他们怪古村,从今年春天到现在,已经连续有四个人上吊自杀了,这四个人有老有少,他们的自杀可以说是怪异至极的,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生活不如意,有人自杀也说得过去,只是接连有四个人自杀,就显得太奇怪了,花郎一开始便想向古河询问这件事情,可是后來想一想,暂时还是不要问这个的好,还是先弄清楚古河母亲为何自杀的好。
看了古河一眼,花郎随即开始问道:“你可知道你母亲上吊自杀的原因。”
古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母亲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她绝对不会想着自杀的,她以前还告诉我不管生活多么困难,一定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嘛,花公,我知道你断案如神的,我母亲……她是不是被人给谋杀的。”
尸体花郎早已经检验过,因此对于这个结果,花郎很不想说,可很多时候,有些话却又必须说,花郎摇摇头:“不,你母亲是真的自杀的,他并不是被人谋杀的,不过我很奇怪,像你母亲这样的人,完全沒有理由自杀才对,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想着轻声的。”
古河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却不明白,他母亲到底遇到了怎样的事情,才突然想着轻声的。
“今天你母亲可有遇到什么事情。”
古河想了想,道:“我……我不知道,天一亮我便去了田里除草,午回來的时候发现我母亲上吊自杀了,然后我便急匆匆的带她到了这里,在这整个上午,母亲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事情亦或者人,我都不知道的。”
既然古河不知道,那么花郎便只有派人去村里调查一下了,在整个村里,想必会有人注意到古河母亲的行踪才对。
这样吩咐下去之后,花郎望着古河问道:“你母亲有沒有跟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
“比如说你让觉得很奇怪的话,很特别的话。”
古河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母亲平生只对我沒有娶到媳妇而发愁,其他的事情她都不在意的,也沒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啊,他跟平常是一样的。”
听古河这样说,花郎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你母亲有什么仇人吗。”
“沒有,我母亲在村里可是有名的脾气好,绝对不会有人想要害她的。”
“那你有什么仇人吗。”
古河摇摇头:“我……我也沒有什么仇人啊。”
“真的沒有吗。”
古河突然犹豫了,人生在世,谁沒有得罪过几个人啊。
古河叹息了一声,道:“以前我与一个姑娘相亲,本來说的好好的,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突然那个姑娘却选择嫁给我们同村的一个叫古风的人,我很生气,就打了那个古风一顿,他一直记恨着我,我想……他应该算是一个仇人吧。”
“还有沒有。”
“沒有了。”
花郎见此,便知道问与古河和死者有关的事情已经问不出來什么了,所以他突然换了一个话題,问道:“听说你们村在这一年里已经有好几个人自杀了。”
古河突然一惊,可还是点了点头:“加上我母亲的话,的确已经死四个人了,他们都是自杀而亡的,这……这些事情听起來好恐怖,他们都沒有理由自杀的,他们都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他们怎么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