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吩咐下去之后,望着花郎问道:“接下来我们调查什么?”
花郎眉头微皱,道:“去见一见白老八吧,他七哥死了,也不见他来守灵,真是奇怪啊!”
花郎这么一说,包拯等人这才察觉到异样。
白老八的家比不得白七爷的家,不过也差不了多少,在村子里也数得着,包拯等人通报了姓名之后,立马被白老八家的下人领进了客厅,他们几人在客厅刚坐下,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跑了来,他摸样清瘦,眼睛却异常的大,进了客厅连忙给包拯等人行礼,然后起身问道:“不知包大人来我这小户人家所为何事?”
包拯也不拐外抹角,道:“白七爷被人谋杀一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白老八连连点头:“知道了,刚刚府里的下人来告诉我了。”
包拯眉头微皱,问道:“你既然知道白七爷死了,为何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呢?”
“这……”白老八略显犹豫,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包大人有所不知,我与七哥并非亲兄弟,算起来他是我的堂兄,我们的爷爷死的时候,把家给分了,那个时候我们两家闹了一些矛盾,所以许久不曾往来了,他突然掉进井里死了,我也是万分奇怪的,只是因为之前误会没有解除,轻易我是不去他们家的。”
听完白老八的拯等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明白之后,却并不能排除白老八的嫌疑,于是包拯望着白老八问道:“这白七爷死了之后,你是不是要去竞选当村长了呢?”
白老八脸色微变,随后突然笑了笑:“包大人从那里听来的谣传?”
“从那里听来的你暂且不用管,只说是与不是吧!”
白老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点头道:“不瞒包大人,听到七哥死了之后,我的确在想办法当上村长这个位置,我们这里是个小村庄,村长的任命很随意,只要村里的几个长辈认同便行了,所以七哥死了之后,我马上就给那些长辈送去了礼物,不过包大人,我虽有当村长的心,可并没有杀人啊,这是天地良心。”
见白老八说的如此坦白,包拯和花郎两人一时有些犹豫了,他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是要博取他们的信任吗?
这个时候,包拯微一沉默,道:“虽然我知道要你提供白七爷被杀那天晚上的不在现场证明有些不容易,但你若真能提供出来,自然是最好的,你可有?”
白老八为难似的摇摇头:“当时那么晚了,我都已经睡着了,实在提供不出不在现场证明。”
“那你觉得谁有可能杀白七爷呢?”包拯很是无奈,只得问这样一个问题试试。
白老八想了想,道:“说实话,七哥因为是村长,在我们这里很是飞扬跋扈,得罪的人不少,所以我觉得有可能杀他的人还不少呢,只是要我说出具体是谁,这个我却是说不出来。”
包拯再没有什么可问的,这便要告辞,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开口问道:“刚才你说分家的时候与白七爷那一族产生了矛盾,是怎么回事?”
一听花郎问这个问题,白老八连忙辩解道:“花公子,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该不会是认为因为那件事情,我会去杀了七哥吧?冤枉啊,绝没有这回事!”
花郎嘴角微微抽动,道:“你不必这么急着辩解,我并没有怀疑你因为那件事情杀人,我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你就说一说吧。”
白老八听花郎这么说,神色顿时平静了不少,然后说道:“当时是这样的,爷爷极其宠信七哥的父亲,于是便将家产的一大半留给了七哥他们一家,而给我父亲以及几个叔伯却留了极少,因为这件事情,几家的长辈就给闹僵了,最后都不与七哥那一家有什么来往了。”
“这么说你家当时分的极少了?”
白老八点点头:“没错,少的可怜啊,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善于经营,我家也不可能有现在这种规模啊!”
花郎环视了一下白老八的家,虽然比不得白七爷的宅邸大,但也很不错了。
看完之后,花郎再无所问,起身告辞。
离开白老八的家之后,他们随即赶往孙啼的住所,那是一个只用篱笆围起来的庭院,素雅干净,颇有文人风气,而庭院周围遍植翠竹,风一吹便闻竹叶沙沙响。
看到这些竹子,让花郎不由得想到大文豪苏轼曾经说过的话,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想来孙啼在家种这么多竹子,一定是个风雅清淡之人吧。
如果他是这样一个人,那就不会有心争夺村长这个位置了吧?
心里充满着好奇,花郎他们敲开了孙啼的家门,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材修长,一袭白衣,全身上下颇有文人气质,他走出来之后,望着众人问道:“不知几位是什么人,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包拯等人通报了姓名,孙啼顿时一惊,连连领他们内堂说话。
大家在客厅坐定,孙啼问道:“包大人来我这里,可是为了白七爷被杀一事?”
包拯点点头:“想必孙夫子已经听闻这件事情了吧!”气的,叫孙啼孙夫子。
孙啼点点头:“之前有村民才我这门前经过,有所议论,我多少也听明白了一些,只不知什么人会杀白七爷!”
这个正是包拯和花郎他们来找孙啼的原因,结果反而被孙啼先问出来了,包拯干咳了两声,然后问道:“孙夫子在这里名望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