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衙役说完之后,第四个衙役将他调查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所调查的是耶律恭跟西夏的那些使臣的关系,而在他的调查中,西夏使臣跟耶律恭有过接触的人只有李璟名,不过两人所谓的接触也不过是昨天晚上在红香楼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西夏中的人除了李璟名外,便没有其他人有理由对耶律恭心生怀恨了。
四名衙役都说完之后,大家这才将焦点聚集到第三个衙役所说的事情上,耶律惊天跟耶律恭关系很好,可他们今天去驿馆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耶律惊天啊?
他在做什么?
他虽是学者,可不可能不知道耶律恭被杀的事情,他一定有另外的运谋。
花郎仔细想着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驿馆的一名下人求见。
让驿馆的下人进来之后,那个人立马跪下禀报:“包大人花公子,不好了,驿馆出大事了。”
花郎眉头紧锁:“出了什么事情?”
“今天傍晚之后,耶律惊天突然潜入到耶律叶的房间,要杀了耶律叶啊!”
一听耶律惊天要杀耶律叶,众人顿时一惊,而包拯更是连忙问道:“耶律叶可有事情?”
那名驿馆下人摇摇头:“没事,耶律惊天毕竟年纪大了,他刚潜入耶律叶的房间,便被人给发现了,如今耶律叶已经将耶律惊天捆绑了起来,至于怎么处置,还没有定论。”
听完这些话之后,包拯望向花郎:“我们去驿馆看看吧?”
花郎点点头,随后一众人急匆匆赶往驿馆。
来到驿馆的时候,里面仍旧如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那般混乱,只是只有辽国的人混乱,而西夏的人则在看热闹。
耶律惊天被耶律叶给关押在房子中,一开始隐隐传来怒骂之声,可是后来被人给堵住了嘴,所以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而耶律叶的房间,则隐隐传来愤怒声。
包拯和花郎等人敲开了耶律叶的房门,耶律叶则怒气冲冲,扬言要杀了耶律惊天,而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淡淡笑了笑:“耶律惊天不会无缘无故就想着要杀将军你的吧,他一定是有理由的,可否让我们见一见他呢?”
耶律叶盯着花郎看了片刻,随后摇摇头:“耶律惊天竟然敢谋杀我,这可是死罪,饶他不得,任何人都不能见他。”
花郎并没有生气,只淡淡一笑:“是因为害怕他说出你是凶手的证据吗?”
这句话很管用,花郎说出这句话之后,耶律叶立马瞪大了眼睛,随后怒道:“胡说八道,我怕他说什么,我没有杀耶律恭,是那个老东西诬陷我,让你们见又如何,跟我来吧!”
耶律叶带着大家进了关押耶律惊天的房间,只见耶律惊天被人捆绑在椅子上,他的胡子很凌乱,一点没有了文人的风采,而在他的嘴里,则堵着东西。
花郎给耶律叶一个眼神,耶律叶有些不情愿的将耶律惊天口中的东西拿了下来,而耶律惊天口中的东西一拿下来,耶律惊天立马破口大骂:“你这个凶手,你杀了耶律恭,如今还不连我也一块杀了,你若不杀了我,我非得把你的事情给抖露出去不可……”
耶律惊天这样破口大骂,让耶律叶很是生气,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望了一眼花郎,花郎微微颔首,随后望着耶律惊天说道:“你若再这样骂下去,也不能让我们认定耶律叶就是凶手的,你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何必如此。”
花郎的话总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无论哪个人是什么人,所以在花郎说完那句话之后,耶律惊天立马停止了谩骂,并且说道:“凶手就是耶律叶,我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最清楚不过了,耶律叶明明知道耶律恭想取代他的位子,可他仍旧待耶律恭出使大宋,我看他就是想找机会除去耶律恭,本来为了防止耶律恭遭受意外,我这个老头子才不辞辛苦的从辽国来到了你们大宋,可是万没想到啊,耶律恭到最后还是遭到了耶律叶这个畜生的毒手。”
被耶律惊天这么骂着,耶律叶早已经十分愤怒了,可是在花郎跟前,他还是忍者了,在耶律惊天说完这些之后,耶律恭望向花郎,道:“我虽知道耶律恭不怀好心,可我对他却是一片赤诚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而且他知道这些之后,对我的态度已然改观,昨天晚上,他还来我房间跟我谈心呢!”
耶律叶刚说完,耶律惊天突然呸了一声,道:“胡说八道,他那是跟你谈心吗,他是想让你帮忙给西夏的李璟名一点好看,让他以后不敢再瞧不起大辽,那里是找你聊天。”
听得这话,众人不由得一惊,而耶律叶见他跟耶律恭密谋的事情被耶律惊天说了出来,心中顿时一阵懊悔,可如今耶律惊天已然说出,他也不好再做隐瞒,只得说道:“是又如何,他肯跟我商量此事,就说明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我怎么可能杀他。”
“呸,他不过是想利用你对付李璟名罢了,什么不一般,一定是你发现了他的目的,而你自己又不想被利用,这才杀了耶律恭的,你这个凶手。”耶律惊天是个文人,最厉害的便是嘴了,他这么一番说词之后,很快将耶律叶说的毫无一点招架之力了。
耶律叶气愤异常,恨不能立马拔刀将耶律惊天砍在当场,可是他还是忍了。
而这个时候,花郎却并不在意耶律惊天跟耶律叶之间的矛盾,他只望着耶律叶问道:“你们商量着怎么给李璟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