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锦袍中年人刚刚离开后,一只纤细的白嫩的,就如大家闺秀一直细心保养的手,按住了摇色子人颤抖着准备抬起的色子钟。
同时一个温柔纤细,就如春风里的燕莺一样的声音,飘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大家玩的这么高兴,不如带小妹一个好吗”。随着声音一个一身粉红丝裙的漂亮女子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就如她的声音一样,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不说是倾国倾城、粉黛红颜,也已经堪比小家碧玉,姿色出众。
这个女子双十年华,常来这里的赌客都知道,她是金盆赌坊里的管事之一,不要看是一个年轻女子,为人处世可是老道的很。
“哎呦、桃儿姑娘要和我们玩,我们那里还有赢得的机会啊”。常来这里玩的人都是认识她的,虽然对于这位桃儿姑娘的赌技很是推崇,但是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毕竟一个美女和大家一起玩,这可是十分养眼的娱乐。
听了这句话,桃儿姑娘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眼睛看着对面的白衣青年说:“输赢是运气,我只是运气好而已,我们金盆赌坊最讲究的就是公平不是吗”。
对于桃儿姑娘的话,大家也不得不认同,金盆赌坊这些年还真没有发生出老千的事情,就是有外面的人进来出千,最后被抓到都给严惩了。
这一桌的主导人物,当然是对面的白衣青年,桃儿看向他主要也是询问他的意见,毕竟如果他不同意庄家换人,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那样就只能等到这局结束,在重新排局。
白衣青年和桃儿姑娘对视了一眼,对于桃儿的美貌,也是让白衣青年眼前一亮,不过这可影响不到他的心境,这里有什么猫腻他是心里有数的。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桃儿姑娘同样是眼波泛起了一丝涟漪,这个青年虽然算不得帅男靓哥,但是看着就给人一种舒服亲切的感觉,让人有亲近的冲动。
对于桃儿姑娘的询问,大家并没表示反对,所以白衣青年也很是爽快的对看向自己的桃儿姑娘笑着说道:“既然桃儿姑娘愿意和在下对局,这是在下的荣幸,我欢迎之至”。
像是回敬白衣青年的邀请,桃儿姑娘微微欠了一下身,然后顺手便接过来了色子钟。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色子钟在桃儿姑娘的手里,就如活了一样,上下翻飞灵动异常,配合上桃儿美妙的身姿,这哪里还是在赌博,就如是一场舞秀一样,怪不得大家就是明显知道要输钱,也不会拒绝桃儿的加入,因为这就是花钱请艺妓也不一定美过此景。
桃儿的出手,已经将左庭内的人全聚集在了这一桌,就是右庭也有很多听到声音的跑了过来。
赌博也能赌出美感,赌出境界,在所有人注目欣赏,满眼流露倾慕之色中,“咣当”一声色子钟清脆的落在了桌台上,将众人飘飞的神经拉回到现实,这是一场赌博。
桃儿姑娘灿然一笑,微微的伸出右手,在桌面的大小赌注上一扫,作出了一个请下注的在了对面的白衣青年身上,这一桌说白了,其实就是两个人的较量。
对于桃儿姑娘的欣赏,并不能作为自己放水的借口,一个真正的赌徒,在他的眼里一切都要为胜负让路,哪怕是放血割肉,也不能影响自己博取胜利的决心,这是一种坚定的信仰和决心,当然了他或许不算是真正的赌徒,但是也不是为了美色所迷惑不能自拔的人。
桃儿姑娘已经做出了请下注的手势,而其他人也同时看向了这个白衣青年,白衣青年微微一笑,低头瞄了一下桌子正中的色子钟,只是这次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因为在他的探知下,色子钟内已经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这个白衣青年名叫吴优,是九重天的弟子,为人比较好赌,所以每次下山都要找赌坊好好消遣一下,因为是修仙者的缘故,这种低级的赌博,对于他来说只要想赢,这是没有任何难度的。
虽然一般大一点的赌坊,使用的器具都是有一定屏蔽法力探知的作用,但是这种防御也只是对初探门径的人或者借助一定辅助器具的人有用,像吴优已经是练气中期的修仙者了,以他的法力程度,这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过这一次,在色子钟内却突然多了一层禁制,就如一层白雾,让吴优的进入内部的神识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桌子还是这张桌子,赌具还是这些赌具,唯一改变的就是持具的人,一切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眼前的这个美丽姑娘桃子,也是一个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