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福琳魂魄归位。
看着她脸色渐渐透出活气,从一张纸似的苍白无气息,到恢复有弹性的肌肤状态,回复青春妍丽。
安弥与陈澈都大大舒了一口气。
看着陈澈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刀痕,福琳这一次魂魄归位来之不易啊,安弥突然很后怕。
她再一次,差点儿失去福琳,更差点儿失去陈澈。安弥想他们几个的心可够大的,真的不知道每回都穿梭于生死两界!险在夺命!
安弥抱着福琳又忍不住大哭起来。
陈澈拍拍她说:“不要随便大哭。不吉利。”
安弥马上收住,连声说了:“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发誓说:“我以后都不敢大喊大叫,我不大哭了。”
陈澈点了点头,摇晃了两下,便晕倒了过去!
安弥终于又忍不住大喊一声:“医生,救命!”
医生看着陈澈,再看看坐在一旁包扎好的顾诺和安弥,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问世界,情为何物。年青人,爱得再深,也不要轻易拿生命来开玩笑。记住,啊!”
顾诺与安弥一脸懵。
顾贤却低下头偷偷笑了。
陈澈失血有点多,需要输血。但安弥阻止了,她是凭直觉阻止了医生。
“医生,要是这伤对生命不构成威胁的话,能不输血就不要输。要是必须输也得让陈澈醒来后,由他自己决定。”
医生说:“那也不一定得输。”
“那千万不能输血。”安弥说。
“为什么?你懂吗?你是医生吗?”顾诺看着一脸紧张的学生极关怀地看着陈澈,心里好不爽快,于是顽劣地踢了安弥一脚。
“踢我干嘛?陈澈是纯阳之身,他要做很多法事的,要输了不合适的人的血那作法不灵光了怎么办?”
“切,你还懂这个?你还自己人家纯阳?”顾诺笑了,又抵死地踢了安弥一脚。
“你踢我干嘛!我直觉认为的。”安弥认真地说。
“你觉得自己好厉害是不是?”顾诺又无聊地轻轻踢了安弥一下下。
医生也忍不住看了顾诺一眼,才忽地眼前一亮,这才发现这男人简直是帅炸天了。倒是这女孩长相显得太稚嫩,跟刎颈自尽的男孩倒更般配!
医生摇摇头。可惜了。
顾诺伸手揪了一下安弥耳朵,安弥烦死了,拍苍蝇一样拍他。
“顾蠢材你好幼稚!”安弥想起学还是幼儿园的时候,班上的男生想跟她好,都是用这种踢人害人的把戏的。
顾诺不踢了,伸手过来扯了一下安弥的头发。幼稚的举动让安弥和医生都目瞪口呆。
这顾蠢材三十岁了呀!
“你别弄我行吗!好烦人啊你!不就是阻止给陈澈输个血嘛!”安弥忍不住又生气嚷嚷了。
“谢谢……”陈澈醒过来了,说:“幸亏没给我输血。要不,真的要转行了。”
“陈澈你醒了?”安弥忙扑过去。
顾诺顺手一捞,半路把安弥捞进怀里说:“见男人就扑,学生你干嘛?”
陈澈虚弱地笑了笑,医生这时候过来喝斥道:“出去!病人身心虚弱,不能再受刺激了,要不再来自杀一次,神仙也救不活。你们出去吧。”
顾诺和安弥大笑着出去了。
医生恨恨说:“为这样的人自杀,你值得吗孩子?”然后大力把门一关!
安弥和顾诺笑得前仰后翻,安弥乐一边笑一边拼命地锤顾诺的胸膛。
顾贤却忽然冲过来,说:“诺少,你的手!”
安弥一看,哎呀,又洇出一大片血迹!
顾诺忘记了自己的右手才割了脉,这下用力把安弥一捞,血又缺堤似地奔涌。
“救命!医生!”安弥又喊。
却没有医生再搭理他们。
这一天,几个闹着轮翻“自杀”的孩子,让医生护士实在没好气。顾贤耸耸肩,唯有自己来帮顾诺处理。
顾贤和顾诺都受过长期真枪实弹的军营特训,对于紧急处理伤口大有经验。可顾诺却指着安弥说:“东西,你来!”
“我不会。”安弥知错了,嘟着嘴。
“顾贤,教她。”
“是的,诺少。”顾贤忍住笑,逐一步骤教安弥,安弥笨手笨脚地为顾诺重新包扎伤口。
顾诺大爷似的在自己的病房里,搁着一双长腿在桌子上摇摇晃晃,无比享受地欣赏着安弥这学霸手工操作上的蠢钝。
不及格,重来!不极格,再来!
反复包了好几回,在安弥的骂骂咧咧中终于搞定了。
安弥从凌乱紧张厌烦,到扎伤口这回事了,最后还在顾诺的手上,用绷带打上一个忒好看的蝴蝶结。
“嘿嘿!”安弥看看一手澎湃股肉上一个弱智的蝴蝶结,再看看凶猛地瞪着她的顾诺甜蜜一笑。
“不许拆掉蝴蝶结哦。真帅!从未如此帅气过!”说完,还摸了摸顾诺的头。
她这软糯的一笑,顾诺就受不了了。装着还在生气地恶狠狠瞪了安弥一眼,安弥吐了吐舌头,顾诺拍拍身边的位置,冷冷地说:“你坐这!”
安弥怯怯地坐下来,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保镖来干什么?顾贤,打!”顾诺一拍沙发。
吓得安弥心脏一跳。
“呃……”顾贤勉强能正常地发出一个迟疑的符号,其实差点没忍不住爆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补偿。”安弥委屈地说。
“又来钱债肉偿吗?这招你不是试过了吗?奏效了吗?你长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