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街,人头耸动熙熙攘攘,是杭州城内饭庄和酒家最是聚集的地方!一品楼在此也有分号,西湖醋鱼,龙井虾仁等名菜引得好食者与慕名而来的食客不断。偶有文人雅士相聚,品一品佳肴,满饮一口好酒,人生也是惬意得很。
与平日里的吟诗做对不同,今日的一楼里尽是豪迈的大笑!整个一楼坐的几乎都是持着兵器的壮年男子,即使朝廷三令五申有禁兵令。可行走江湖的即使不怕那绿林强人,也担心有豺狼虎豹,不带兵器防身实在不行!
无奈之下朝廷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民间的任之由之,只管那囤积兵器的大事。
所以眼下一品楼里即使全是手持兵器之人,过往的百姓也大都是见怪不怪。十多桌排开,酒足饭饱后桌上尽是残羹!周默台举起手里酒杯,呵呵的笑道:“张兄,真是相逢恨晚啊!可惜愚弟马上要动身回天波府,否则的话定和张兄醉他个三日三夜。”
“是啊,好一个相缝恨晚!”张明远感慨了一声,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眼下所有的门生弟子都在这了,大家大包小包的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归去。毕竟都是一方大族了,出来久了也会耽误家里的事。这杭州城虽美,但也比不上自己的地盘。游玩一番是尽兴,让门下子女长长见识是好事,逗留过久可就不好了。
那日宴上一斗,竟成莫逆之交!事事难预料,连两位老爷子都想不到有这戏剧般的变态。张明远和周默台彼此惺惺相惜,这两日结伴而行,夜里又痛饮几杯,论点拳脚上的功夫,倒也是其乐融融。
就在二人豪饮的时候,门口两个沧桑却又挺直的身影一边吵闹着一边走了进来!二人都购置了不少的东西,似乎是在互相炫耀一样,大眼瞪小眼的不肯让步。他们一进来,所有人赶紧起身请了个安:“老爷子!”
“父亲!”周默台和张明远相视一笑,也赶忙起身请安。
张达和周庸在闹着,似乎是在攀比着谁购置的玩意更是精巧!虽然是斗着嘴,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孝子之间的嬉戏。如若没他们这一时心性,也不会有那日的意气之争,自然也不能有两家家主现在的莫逆之交了。
“父亲,我们该动身了!”周默台招呼弟子牵来了马车,张家这边也是收拾好了东西。
两家人的车什物件全都停在了店门口,张明远给了酒钱后见父亲依旧耍着小脾气,但那模样分明有点不舍!马上走上前去,朝周默台一抱拳说:“周兄,依今日所言,得空的时候一定去府上叨扰了。”
“恭迎大驾!”周默台爽朗的一笑。
两行人收拾妥当,正要动身的时候突然街上一阵的人仰马翻b叫和骂声四起,远远的街角吵闹的一片,不少摊贩的摊子都被撞到了。路上行人更是纷纷的避让着,又气急败坏的叫骂着。
“怎么回事?”周诱要上车,一看这动静,立刻停下了动作。
“这气息?”张达楞了楞神,也是抬眼望去。
这时,兄已经被闹得人仰马翻了。各种货物被撞倒在地,到处都是狼狈的一片和商贩们的咒骂声!远远的一道身影快如闪电的跑了过来,后边是数十个黑衣大汉气急败坏的追杀。
“啊,少爷!”一恍惚之间,周印看清了被追得狼狈不堪的人,顿时惊叫了一声。
杨存抗着萧九此时跑得已经是气喘吁吁,拒这家伙现在瘦身成功。但那能支撑肥大身体的骨架还在,要是自己一个人跑的话这会不知道哪喝茶去了。可抗着这么一个畜生,跑起来都累得要命,又怎么摆脱得了身后的这些追兵。
这帮人绝对是官家的,不然的话,青天白日他们断然不敢在这大街上追赶自己。江南敬国公府,封奂州,妈的这还是不是我地盘了,杨存冷静思索之余,也不禁狠狠的咒骂着。
“什么,少爷!”两家的众子弟也是一阵的鼓噪,待看清匆忙逃跑的人影确实是杨存时,更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反了天了!”张达一看顿时脑子充血,一把抢过徒孙手里的一把拐就冲了上去!
“这群龟孙子,太嚣张了。”周印一时也是火冒三仗,眼看身边没兵器可抢也不管了,赤手空拳就冲了过去。
“两位老爷子!”眼前两个人影冲来,杨存顿时心里一怯,待看清是两位老家臣的时候还没等开口!这二位大仙居然连杨存都不搭理,直接朝后边那群追兵杀了过去。
“快,保护老爷子!”周默台和张明远一看老父竟然跑去拼命了,酒顿时全都吓醒了o忙拿起兵器带着门下的弟底们冲了上来,拒还疑惑杨存怎么会青天白日的被人追杀,不过这会要是老人家有个闪失那就糟了,他们也只能赶忙上去追杀。
“日!”杨存停下了脚步,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撕喊着从自己身边冲了过去!却又不和自己打个招呼,把自己当隐形人一样,不由的咒骂了一声。
那持刀和板斧的大汉刚才是气急败坏,气势汹汹的追杀过来!不过这会却是横生变故,周达身体虽是年迈但身手还在,一冲上来就发起了狠,一拐就把一个搞不清楚情况的倒霉蛋打得飞出了几米远。
“啊!”周印也是不逊色,老归老下手却更狠!一上来就是一记撩阴脚,将那还没反应过来的板斧大汉踢得蹲在地上直抽搐。
“父亲,小心啊!”周默台一额头的冷汗,一冲上来赶忙的架住了就要继续动手的老爷子,着急的劝说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