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疑难杂症,奄奄一息,病入膏肓,简直就是一张张的银票一样!谁家有个重病的和有个金山差不多,这些大夫出手阔绰,治个补拼命的倒贴银子,叫人脑子都在发晕这都什么世道啊。
一群打着膏药的人默默的流着泪退出了汹涌的人潮,没多一会又是一阵的喧嚣响起!原来有心眼尖的已经开始到处打听哪有疑难杂症缠身的重患,没多一会就有人小心翼翼的抬来了一个中年人,所有人都谨慎得像在抬一座金山一样。
那中年人身上的病状很是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吃鱼腥就会混身泛红呕吐不只!夜里喝酒,酒量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千杯不醉,可一到白日一滴就醉!每逢雨天混身就僵硬无比,连下床解个手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嘴唇和耳朵都开始糜烂,指甲也会脱落,在邻居口里是那种鬼压身的极品倒霉蛋。
此等上好的货色,自然又引起了争抢!人刚一抬来,大夫们围拢上去时已经有人站那讨价还价了,看样子还是这布的亲戚,看那一脸的嚣张明显就是在坐地起价。
湖上的画舫,坐在三层小木楼上!吹着西湖的凉风,杨存看着这闹剧此时笑得都要弯不起腰了,眼泪也是在眼眶里打着转控制不住就要往下掉。
而一旁的杨举和杨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只能说是相当的无语。
“世所奇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杨举摇了摇头,看着那些大夫连银票都早早的准备好了,还得一个劲的讨好那些布。真不知道是这世界疯了,还是自己太正常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杨横也表示自己相当的无语,大夫花钱买重布者,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这世道要疯了!”杨存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不过想起这事,暖意却涌上心头。
这次的名医齐聚,说到底刘奶奶是想要个清闲!本身她就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那些黄白之物,可这次开出的条件却是叫人有些吃惊。资质优秀者才可随意出入高府她的药园子,其他弟子只能在过年或者中秋这些大节才可登门。
而进了她的药园子那些,刘奶奶没事会多教他们一些奇杂的医理,还亲自给他们提匾,让他们名正言顺的用她的弟子名开堂坐诊!当然了,刘奶奶的名声,在百姓们的眼里自然没这些弟子一方名医那么声名显赫,甚至不客气的说,白木恩,时敬天,随便拉出一个名字都比她响亮!
可这些人都有师门之见,原本刘奶奶可都不同意他们正式拜师,也不同意他们悬挂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开堂坐诊,说到底师出无名这年代的人很重视。所以这些大夫为了这一块牌匾可以说日思夜想得快要打破头了,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恩师的认可和师门认可那远比自己随意起的堂号重要。
高怜心的爷爷名讳高阳成,刘奶奶这次似乎已经排好了辈分一样!这第一辈的撒成字,比如白木恩要是能得到她青睐的话,那高济堂就可以改号高成济堂,百年之后俨然就是祖宗祠堂一样的老字号了。
面对如此的诱惑,谁不动心!不过刘奶奶提的第二个条件叫人大跌眼镜,那就是悬挂高家牌匾的话,堂号每年的利银都要上交二成。一向不喜金银的刘奶奶提出这条件的时候很尴尬也很不好意思,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弟子们一听竟然都是举手赞成,群情踊跃甚至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开门授徒,哪有不收学资之理!这些弟子不少都是身出寒门,对于刘奶奶无不是奉若生母,她隐居山里那几年只恨无行孝的机会,住着豪宅时夜里都是惶恐不已心有不安,眼下恩师要的这两成银子对他们来说,更似是给了他们一个孝顺的机会,竟然引发了他们更大的热情,只为有机会可以赡养恩师天年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