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近星稀,此时东西已经搬运的差不多了。安伯烈在一旁不满的嘀咕着,因为杨存要他买的那些东西都是他自掏的腰包!平日里他就没买过那么奢华的东西,就算现在是个万户候了,与生具来的抠门让他依旧舍不得花大钱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丝绸,那还不如多买点好酒实际。
而让他困惑的是,杨存叫他买了不少的吃食,又不知道放哪去了。
“大人,东西都搬出来了!”这时,旁边的小兵统计着搬运的物资,赶忙的汇报了一声。
小村内,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东西,几乎是用得上的全都不放过。陈家镖局倾巢而出,这来来回回的运了十多趟都还没运完,可想而知这些年魔门积攒下的家底有多厚。安伯烈回头看了一眼小祠堂,果断的下令:“放炸药,准备把这封死。”
“是!”小兵答应了一声,立刻跑去准备。
没多一会,小祠堂的周边和内里已经埋满了炸药,既然是魔门叛逆的地方,那就该让这里永不见天日,不再被别的宵小之辈利用才是。随着安伯烈的一声令下,闷轰的一声暴响中,轰的一下顿时地动山摇一般。
原本就破旧不堪的小祠堂,在这猛烈的爆炸下四下是烟尘漫天,沙子和灰尘似乎下了雨一样的密集。墙壁倒塌,小祠堂与那通往南坛的暗道也是化为了废墟,彻底掩埋在了那一片狼籍的烟雾之中。
朝廷不允许这种敢于无视朝廷权威的组织帮派存在着,在冷兵器的年代里,虽然一般的武人和门派都不敢以武犯禁。可一但烽烟一起的话这些人又都是比较中坚的力量,一但他们萌生反意的话那该是难以招架。
炸毁南坛,掩埋这个名动天下的魔门,事实上站在朝廷的角度来看,也是有一种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可以威慑一下那些桀骜不训的江湖中人。
处理完了一切,杨存和安伯烈的车驾就各自离开了。
小村的一夜,尽是忙碌的身影和车轱辘转动时那迟钝而又刺耳的声音。守夜的士兵和杭州城的捕快们打着哈欠,喝着小烧撩无精神的看着陈家的弟子们忙活着,偶尔喊他们休息一下也喝一口。
“哎,大哥,你们也不休一下,过来过来,我这烧着茶水呢!”杭州卫的兵马有驻地守卫之职,没办法擅自离开。
“得了,运一趟再休息还差不多!”陈家的弟子擦着满头的大汗:“你们就先休息你们的,咱现在偷懒的话被大姑爷知道还不得挨一顿老拳啊。”
一帮人嬉笑怒骂着,彼此间感觉似乎很是熟悉一样!陈家镖局的人忙得是脚朝天,杭州卫的人偶尔打个闲也上去帮着搬一点,虽说活不是多累人,不过让他们就那么干坐着看别人忙活,多少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哥几个,还没忙完啊!”这时,一众的杭州捕快手里大包小包的走来,朗声的喊道:“得了得了,赶紧休息一下吧,这么多东西!一夜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搬。”
“那不行,大姑爷说了天亮前全搬进城,免得节外生枝!”陈家的弟子苦笑着。“没事没事。”捕快们大大咧咧的说:“现在子时了,城门也该关了。那守城的人照规矩眼下都休息去了,休息完了要运的时候再让他们开就好了。子时关门那是这城里的规矩,就算你们老爷也不会说什么的。”说着话的功夫,杭州卫的士兵从那空无一人的桌内搬来了一张张的桌子!捕快们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丢,打开了油纸,烧鸡,腊肉,各种各样的肉食香味四散开来,让早已经饥肠碌碌的陈家弟子禁不住咽起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