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此言差诒!”薛利站起身来,晃了晃酒杯又是一杯牛饮,这才笑mī_mī的说:“我魔教现在虽然人不多,但干这些事你们远没我们熟练。再者说了我魔教揽下了所有罪过,短时间内没人怀疑到你们的头上,苗家这几百号人能大摇大摆的回西南去,这对你们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们劫财,你们害命?”龙池冷哼了一下:“江浙连出两桩大案,眼下虽然我的人已经进了浙江境内,但难保这一路不会出什么岔子!那么多的银两我们要运回西南也不是容易之事,可没你说的那么轻巧。”
“杀人放火你行,不过那时你都是单打独斗的。”薛利理解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做奸犯科是门学问,说白了干坏事也有点计策,还没动手就得先想好脱身之计和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在这一点上你还不行。”
龙池沉默着,面对着薛利的得意也不说话。
拒薛利的话颇有几分的鄙夷,但龙池却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魔门那么多年干的都是邪事,在这个方面他们确实很有经验。而龙池拒恶名满天下,但行杀果断不计后果,很多时候是玉石具焚都不怕,又哪来那么多的心计。
桌子上摆着几枚成色看起来有些杂的金元宝,不同于大商号或者官银那般归整质地又纯粹,一眼看过去就像是民间信私炼之物。还没动手开始,薛利已经联系了魔门麾下的银号,成通商行的脏银一出来大半就进了熔炉,等到有人报官之时这些银两已经彻底改头换面,没留下半点的蛛丝马迹。
有些值钱的珠宝玉器他也早就找好了地方全都藏了起来,长宝号的脏银一劫出来薛利就如法炮制全都回了炉!浙江巡抚的严令没下来的时候,这些改头换面的银两早就走了水路到了浙江。
魔教眼下能动手做恶的人马不多,但周边的一些势力还在!薛利在动手前就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不管是退路还是应对之策,可以说早就算计出了一个全身而退的局他才动的手,其谨慎程度让人心骸。
龙池想着的时候,脑门上有点冷汗,拒眼前这人修为比自己低很多。可论起这阴谋诡计,这次苗家出来的人里可没一个能与他相比的。
魔门到底在江南经营了那么多年,拒那次打击已经伤筋动骨,但外围的势力依旧强盛!薛利干这些勾当也都已是轻车熟路,走一步就算计十步,说到底如果自己动手的话肯定不会这样顺风顺水,最起码思虑的没他那么周全。
想到这,龙池恍惚的想起了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那人也是一脸的温和,不过心计之深叫人心头发憷,只是不知他和眼前的薛利相比,谁更老谋深算一些。
“龙老板!”薛利笑完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次你们苗族的人出的力多没错,不过你们也没什么损伤!若无我魔教的妥善安排恐怕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银两我们依约平分,事实上你们走后我们的麻烦才来,所以魔教这笔银两赚得也不轻松。”
“况且!”薛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这些都是杀头的买卖,或许你求助敬国公的话他也有那手段和势力助你成事!可眼下杨家也是多事之秋,他不可能冒险帮你在这地方上做恶,我魔教到底是这江南的地头蛇,有时候互惠互利会减少很多的麻烦,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哎!”龙池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做恶了那么多年却没做过这些麻烦之事,以前快意恩仇杀起人来眼都不眨,眼下牵连的事一多,反而感觉自己有些束手束脚。
“浙江那边有敬国公在,相信出不了什么岔子!”薛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龙池,还是开口说:“要把那么多银两运回去也不是易事,况且你们西南之地事起,再多的银两运回去也不一定能买到兵器和粮草,而且这一路也不一定太平。”
“阁下有什么好建议!”龙池没好气的问了一声,或许也是讨厌总是玩这些阴谋诡计,这会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再干几票。”薛利想了想,马上诱惑着说:“你苗族的人天南地北的来一趟不容易,为了那点区区的银两也未免大动干戈了。眼下我魔教有的是眼线和门路,我们可以再合作几次,到时薛某保证你们能满载而归!”
“你有什么安排?”龙池想想也是,这些银两就算带得回西南也是杯水车薪,解得了一时的燃眉之急,却也难以维持时日。
“由我们出面,换取你要的物资和兵器!”薛利咬了咬牙,有些兴奋的说:“只要你的人马出面动手,余下的事全有我魔教的人周旋!兵器那可是朝廷的禁物,你们就算有银两也不一定买得到,到时难不成你们要拿银子去砸官兵不成。”
“还有目标?”龙池也不惊诧,从这两桩血案的发生,龙池就明白薛利的心思了!一是壮大魔教的声势,二是找那些有过节的寻仇,又能得些顺手的银两,这何只一石二鸟那么的划算。
“我本想对湖洲的六水银号下手,不过他命好,只能放过他了。”薛利拿出一本图册,冷笑着说:“这家伙的买卖大多在浙江境内,当地的知府又是双极旗出身的。六水银号虽然肥得很但却动他不得,我可不想干这一票买卖惹得敬国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