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么?”眼前的金甲神将哈哈的一笑,拉了拉缰绳,大笑道:“好笑啊,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杨家的小子都这么怯弱了,居然还怕我这孤魂野鬼。”
“姓师的,再胡言乱语说就宰了你。”这时,另一条道上,一匹金马跑来,马上的神将一见面就不客气的握起了长枪,皱着眉头咆哮道:“别在这装什么长辈,不服的话打一场分个上下,你师家有什么资格教我杨家的后人。”
那高头大马来到了杨存的身边,马上的神将高大威武一脸的怒相,赫然是初代的啸王杨元幸,那声名最是凶恶的好战之徒。
一刹那,各个城池都是城门大开,无数的金甲神将奔涌而来,既有杨家的先祖们,又有不少师家的嫡系。
操,杨存站在中间是冷汗直流,看着四面八方那么多人涌来这感觉极端的不好。不过脑子里也有些震惊,为什么自己能听得见他们的话,金刚印的世界不是不允许有生灵也不允许有声响么?
近千的金甲神将汇聚到一起,师家的人和杨家的人一见面吵了几句后就各自回自己的地盘了。杨存脑子还晕晕沉沉的想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会已经被杨鸣成挂在了马后,当货物一样的带了回去。
金属的杭州城,敬国公府,一行人来到了这,一些看起来辈分小的已经老实的回避了。主事堂内,数位神将分别落座,身为小辈的杨鸣成这时只能站在一边。
“爹,怎么回事?”杨存站在中间,脑子发晕的被他们围观着,这会腿已经有点发软了。
“没礼貌。”杨鸣成即使爱子心切,但还是板起脸来怒斥道:“眼下叔伯祖爷都在这,你得先跪拜他们。”
“是!”杨存也不敢有违,毕竟这些妖怪的辈分太高了,立刻就跪了下来,按子孙礼恭敬的说:“孙儿杨存,拜见各位祖宗。”
“好了,别太严肃了。”杨元幸挥了挥手,面带微笑的说:“你的孩子还不是大家的孙子,死后还能看到隔了这么多代的子孙也是个幸事,孩子,别拘礼了。”
“谢老祖宗。”杨存这才站了起来,郁闷的想不用跪您早说啊,等我礼行完了才开这口未免太虚伪了吧。更何况老子在外边一直当大爷,来这做儿子我无话可说,当那么多人的孙子是不是有点太操蛋了。
堂上众将面色有些肃然,这时杨元幸递了个眼色,杨鸣成立刻点了点头,从外边带回了一个战战兢兢的人。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没有身穿盔甲,看起来柔弱得有些过份了,半点都没金甲神将的威风。
“阿浪!”杨存待看清眼前之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了。
“公爷,您真的来了,呜呜。”阿浪一看到杨存顿时激动不已,猛的冲上来抱住了杨存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您应该长命才是,小的已经来阴曹地府了,为什么您也来了。阿浪无能啊,不能去跪迎公爷的大驾。”
“操!”杨存骂了一声,这货的鼻涕真多,蹭得裤子都湿湿的,那到底是鼻涕还是水银。
这货哭天抢地的,像死了小媳妇的老头一样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马上其他金将看不过眼就把他拽了下去。这时杨存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怎么回事,阿浪死了以后明明把他葬在杨家祖坟了,为什么他的魂魄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想起父亲的那枚大印。杨存冷汗都流了下来,盗墓,真的是简单的盗墓么,为什么连旁系的祖坟都被人动了手脚。
有赫赫战功在身双极旗战将,或者是一王三公之列的才有资格葬入忠烈祠,其他的旁系和家臣各家都有自己的一片祖坟让他们入土为安,葬的大多是旁系和自己的家臣。眼下阿浪在这出现,那唯一可能的就是,敬国公一脉所属的坟地也被人动了。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杨存顿时面色发阴,都敬说是死者为大,可为什么有人处处针对着杨家的祖坟。
“我们也不清楚。”杨鸣成面色沉重:“眼下看来遭到破坏的不只是忠烈祠了,陆续有我杨家旁系的后人和其他的家臣来到了金刚印的世界,那能说明的就是在俗世,有人一直在破坏杨家的坟墓。”
“可恶,哪个贼人如此大胆。”杨存拍案而起,怒吼着:“难道不知是死者为大么,我堂堂杨家的祖坟都敢动,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或许,人家不是冲着殉葬之物而来的。”其他的杨家先辈面色也极是沉重,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还带着丝丝的苦涩。
“不是冲着殉葬之物?”杨存一脸的错愕。
那到底是谁一直有意的针对杨家,别的不说光是那枚陪葬之物的重见天日已是一件诡异之事。杨家号称大华第一武家,不说忠烈祠那边的一直有嫡系的兵将看守,就连其他旁系的祖坟都有专人看护。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会有麻痹大意的时候,可再如此粗心也不可能让人这样大兴土木的进入陵墓之内。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势力一直在针对杨家的祖坟,那想想他们的能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杨存脑门一时有些冷汗,要的不是殉葬之物却又处处针对杨家,联想起两位大相师暗地里下江南之事,这诡异颇多的蹊跷事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