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受封时,所有王爷都有恩赏但他没有,这可以理解,毕竟镇王虽是王爷但始终是异姓王。而当所有的武将包括师家上下都受封赏后依旧没提他的名字就说不过去了,哪怕是不算杨家的威望,眼下的镇王可是站在武官之首的武王,按理说封赏武将的时候论地位他是第一位才是。
可眼下的情况就尴尬极了,既不在王尊之列,又不是武将之列,这是要把他归纳到哪一个队伍中去。现在位高权重的封赏完了,犄角旮旯的哪怕是死人都照顾到了,难道是把镇王排在了最后边不成。
温迟良的面色铁青,几乎是有些发黑了,同时脸上也带着疑惑和不解。
镇王的面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下来,温迟良顿时虎躯一震感觉冷汗遍身了,这些圣旨大多不是出自他的手笔就是出自他的授意,早就把杨家的一王三公的封赏安排到皇亲里边了,虽是异姓但谁也不敢小觑这第一武家在大华的影响。
这百年来杨家是战功累累,哪怕是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断,但谁也不敢这样的忽视他们的存在,即使是历朝的皇帝哪一个不是对杨家敬重有加。
刚才进良念得太多了,估计谁听了都昏昏欲睡,眼下一看朝堂上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温迟良这才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是哪出了差错,但刚才杨家的封赏旨意确实没念过,一王三公的名讳一直没出现过。
“杨家忠烈,一门忠义,乃朕异姓之兄弟……”果然,进良读的是和杨家有关的圣旨,这会他已经吓得面色苍白,手隐隐在颤抖,边念边看着镇王的面色。
糟了,温迟良只感觉眼前一黑,果然是出了这个纰漏。
百官们顿时炸了锅,这老温是怎么了,关键时候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这是在作死还是在刻意的要与杨家交恶啊。堂堂第一武家的恩旨排在了最后边,甚至是排于一些不足轻重的匈后边,这简直是一种**裸的侮辱。
若是牵强点解释的话,可以说杨家位高权重这是一种压轴,将其放于最后这是一重重视。
但谁心里都清楚这绝对是说不通的歪理,因为从古至今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朝堂上一直尊卑有别甚是森严,这顺序是必须严格按照地位和权利来排的,哪怕是皇亲之间的位份都容不得半点疏忽。
百官连站的位置都极是考究,碰这这样重大的事情更是容不得半点疏忽。把第一武家的杨家排到了百官的后边,这简直是一种挑衅,一种**裸的侮辱了。
百官们一时哗然,悄悄的看去镇王的眉头已经隐隐皱起了。这时进良念的是什么估计没人听得进去,因为他念的是什么谁都听不清了,进良因为害怕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弱于虫鸣。
有好事者心里已经窃笑开了,温家犯这种错误实在太离谱了,这种羞辱以镇王的傲性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杨家一王三公的封赏确实丰厚,按照规格来说确实很有恩宠的味道,但不知为何就被排在了最后边。进良匆忙念完的时候立刻退到了一边,擦着冷汗小心翼翼的看着杨术,似乎是怕杨术一时恼火会冲上来将之砍了。
金殿之上一时鸦雀无声,老温傻了眼不知道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按理说这些圣旨拟好的时候是自己亲手整理的,断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纰漏。
温家派系的人无不心惊胆战,悄悄的观察着镇王的反应连大声喘息都不敢。而其他人虽然面色震惊但心里肯定是幸灾乐祸,容王和起王相视一笑,隐隐有些窃笑的意思不过也不敢笑出声来。
赵沁礼也感觉这里头怪怪的,不过按理说每封赏完一个人他都得谢恩,眼下镇王却是闭目无言,他顿时是有几分的困惑的看了看温迟良,眼见温迟良面色惨白没有说话,马上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进良。
进良脑子都发麻了,这时真是欲哭无泪哪还敢说话。镇王这副模样不开口明显是一肚子恼火又在尽力的隐忍,这时候谁敢去招惹这个炸药库啊,稍有个不慎没准他真会在这金殿上直接将自己砍死。
虽然也怕死,但赵沁礼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进良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说:“王爷,该谢恩了。”
他这一声说得极是心虚,声音小得和苍蝇在飞一样明显底气很是不足,和这两天中气十足的宣读有着天壤之别。不过话一出口整个朝堂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的转到了杨术的脸上,都想看看镇王受此羞辱会有何等反应。
“念完了?”杨术缓缓的睁开眼,说话时声线虽是平缓但脸上已经是阴云满布,眼里也是凶光闪现看起来极是骸人。
“这,这,这,念完了。”进良顿时吓得大气都喘不上来,说话的时候更是结结巴巴。
“皇上,我大华还有第二个杨家么?”镇王沉吟了一下,突然是眉头一皱满面的煞色,目光直直的盯向了龙椅之上一脸茫然的赵沁礼。
这话一出,百官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镇王不想咽下这口气,但谁也想不到镇王会把矛头直指向龙椅上的新君。这话看似语气平淡但却蕴涵着无比的恼怒,对于新君来说这是极大的不敬,为人臣子哪有质问君主的。
温迟良脑子里嗡嗡做响,等反应过来的似乎心里暗骂一声坏了,这外孙一开口没准事情会更糟。
“没啊,这就是给你们的封赏。”赵沁礼拿过圣旨一看,立刻是满面困惑的点了点头,傻乎乎说:“镇王,怎么还不谢恩啊,难道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