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闹啊。”温迟良听着寝宫传来的打砸声,顿时是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礼儿也真是的,难道就看不出这事的严重性么,眼下大华烽烟四起我们哪怕拉拢不住杨家但起码也得让杨家保持中立按兵不动,怎么在这关口上就出了这种纰漏呢。”
温迟良这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下了朝一直苦思着办法却也是无计可施。
眼下新皇登基正是立威的时候,即使有错也不能灭了自己的威风去向镇王认错吧。更何况眼下的镇王也是暴跳如雷的状态,一但他大发雷霆之怒那远比只会耍脾气的新皇可怕多了,老温也是爱惜生命之人,自然也怕自己亲自上门的话没准镇王还真敢拿自己泄火。
杨家现在是低调,但其地位百年来是连帝王都不敢不重视的存在,老温自然不敢去讨这个没趣。他虽然眼下是朝堂第一人,但挂名依旧是个户部尚书,镇王敢在金殿上拂袖而去,那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温迟良心里清楚,自己这个第一人镇王肯定不买帐,真去了被他轰出来的话那才是丢人丢大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这事的罪魁祸首,老温回忆了几遍确定自己拟的圣旨绝没问题,在归纳放置上更是小心翼翼检查了好几遍,如果不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话绝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老温第一个想法自然是有人暗中使绊子,不过到底是谁不得而知,目的肯定就是想让自己和杨家交恶。
有这个想法时老温是恨得直咬牙啊,这简直就是打蛇打七寸,这种情况让杨家在朝廷上丢尽了脸面,以镇王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对他的刺激可比砍他几刀更加的严重。
温凝若回后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接触过这些圣旨的人全都抓起来,一个个的严查审问务必找出那背后下黑手之人,因为这一手太毒了,只是一想就让人恨得直咬牙。
寝宫里边的打砸声细微下来,想来赵沁礼这酒色掏空的身子也是累了,他休息了一阵这才跑了出来,看样子气势冲冲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一边走出还一边朝旁边战战兢兢的进良大声的说着什么。
“站住。”温凝若一看就知绝没好事,立刻娇声喝止。
“皇上,您要干什么?”温迟良也是焦急出声,拒心里对这外孙的荒唐行径有些恼火,但毕竟眼下是君臣名份他也不敢太造次。
赵沁礼楞了一楞,咬了咬牙一脸不甘的样子,但看这二人的面色都不善他也只能走了过来,规矩的抱了抱拳:“外公,姨娘。”
“你这是要干什么?”温凝若眼一瞥看着他身旁战战兢兢的进良。
进良苦笑了一下,他可不敢说那些什么攻打镇王府将之碎尸万断的话。
“没事,可朕咽不下这口气啊。”赵沁礼哭丧着脸,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大吐着苦水:“姨娘,今天金殿上的事你又不是没看着,礼儿刚登基他镇王就给我摆脸色看,要是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礼儿这皇帝还怎么当得下去。今天这口气要是忍了的话,那明天是不是其他大臣也敢这样对我,到时候我这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礼儿,哎,姨娘也是为了你好。”温凝若面露无奈之笑,心里一时惆怅万千,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像话一些啊。
温迟良苦笑了一下,赶紧苦口婆心的和他讲起了道理,给他分析了今天的事有多严重。毕竟这个外孙荒唐而又无知,恐怕直到现在他都意识不到这件事对于杨家来说是何等的羞辱。
温凝若亦在一旁柔声开导着他,好说歹说之下赵沁礼是一楞一楞的听着,直到二人说得口水都快干了这才困惑而又惊讶的问:“姨娘,你们没骗我吧,不过是把顺序弄倒了而已,哪有这么严重啊。”温家妇女相视苦笑,真不知道这活宝是怎么想的,原来闹了半天他连这最基本的原因都没想明白,甚至他都没搞清镇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发了那样的雷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