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光的拿着起王的脑袋上金殿无论如何都会升官发财,这战建功立业的机会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毕竟禁军驻扎京城除了天下大乱外少有打仗的机会,哪怕是地方上有些战事也是其他各路大军的事,身在禁军想靠着一身本事升迁本就不是易的事。
所以京城的禁军仕途缓慢,太平盛世以后这支号称最精锐的军队也开始鱼龙混杂,像关武那样靠关系混进来的酒囊饭袋也是不少,在金钱开路的京城里只有这一类身家丰厚的人才能从底层爬起来。
二者,起王可是曾经咆哮西北打得草原各部闻风丧胆的武王,他的人头份量之重谁不垂涎,可以说开朝百年来还没皇室之人造反过,所以这份功劳可以说是开朝以后第一桩,绝对的前无古人。
李满海自然纳闷无比,这种盖世奇功拱手送人心里肯定不甘,毕竟这一颗人头意味着升官发财仕途平步青云不说,更可以名满天下光宗耀祖。
李满海不傻,知道得罪老温的话难免会风波平息之后被他算计。这颗脑袋自己可以强硬的不交,只是这样的话后果十分的严重,哪怕是自己风光一时也逃不过老温秋后算帐的那一天。
李满海只是个副统,在满地官帽晃的京城可以说是不入流的角色,没有任何的靠山也没半点的倚仗,这样的他又怎么敢去忤逆权势滔天的温迟良,更何况若是温迟良一心打压的话他李满海也讨不了好。
所以李满海只能咽下这口气,交出人头买了自己一个平安,至于其他的他也无暇多想。
起王的人头交换而来的是刘品阳和其他十多位衙司的人头,在往常的话这份功劳已经足够让他欣喜不已,官升一品绝对没问题。但现在他李满海只有一肚子的苦水,毕竟谁碰上这种以权欺人的事都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他,老温妙笔生花,亲自秉笔将李满海夸得天兵下凡一样,在一份军报中占据的篇幅只比他儿子少了那么一点点,这多多少少也有拉拢他的意思。
“李将军果然刚正不阿。”温迟良见他油盐不进,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只是这京城是个大染缸,李将军这功劳看似是盖世奇功,飞黄腾达平步青云是顺理成章之事,只是将军可知有无福消受此一说。”
“末将失礼了。”见老温面色不善李满海也不敢再摆脸色了。
“将军须有自知。”温迟良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说:“起王的人头确实是不世奇功,只是将军身在禁军那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京城何等的黑暗么。提着他的人头上金殿是威风八面,圣上赏罚分明自然会给将军一个锦绣前程,只是不知道将军觉得自己消受得了么?”
“愿听大人教诲。”李满海微微一楞,再次抱拳时语气已经变得是谦逊无比。
“禁军,哼。”温迟良冷笑了一声,满面鄙夷的说:“将军从军多年,该知道大华军队中恐怕就数禁军最是肮脏,没银子没靠山只能任上官乒。将军总不会以为光一颗起王的人头就能让你平步青云吧,恐怕挺多就让将军爬到一个统领之位而已,不管谁掌权以后少不了有眼红的时候,到时候因为这份功劳李将军声名大盛之下也会惹来他人所忌,势必有得不尝失之时。”
“温大人,所言极是。”李满海满面的错愕,没想到一直以文官自居混迹朝堂的温迟良对于禁军中的猫腻了解得那么清楚。
“到时候这颗人头嘛,恐怕就变成了将军的累赘了。”温迟良满面阴森的说:“将军功成名就惹来嫉妒,少不得谁掌权都会给你小鞋穿,到时候将军混迹于京城看似飞黄腾达可实际上却是无萍之根,请问李将军,你又有什么自保的能耐。”
“这……”李满海被问得无言以对,满面的惊讶又反驳不了半句。
“李将军,京城不好混纳。”温迟良呵呵一笑,又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说:“温某就明人说亮话得了,这颗人头若你想要的话温某可以还给你,自然这份功劳短时间内可以让李将军风光无限。只是温某一向小气,相信李将军也知道朝堂之上谁都喜欢排除异己,等风头一过难道李将军就不怕温某找个莫虚有的理由让将军锒铛入狱么?”
“多谢温大人点拨。”李满海的面色从一开始的错愕,震惊,到现在已经变得有几分的感动。毕竟这是皮笑脸不笑的京城,温迟良如此的位高权重却和自己说这种话,这在常人看来已经是一种屈膝之举了。
“李大人能明白就好。”温迟良赞许的点了点头,趁热打铁说:“这颗人头对李将军来说是一时的福份,不过恐怕是一辈子的祸害,李将军让出这份不世奇功温某自然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温某定会全力扶持,保得将军一个风光无限的锦绣前程。”
“谢大人。”李满海一脸的感激,立刻是面色一肃抱着拳信誓旦旦的说:“末将定当追随在温大人麾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希望将军明白温某的苦心。”温迟良满意的点了点头,轻笑道:“京城衙门连着禁军那么多的将领我单单看上你李满海,那是因为你有勇有谋是个可用之人,希望你不要辜负温某的良苦用心。”
“温大人放心,大人一席话让末将茅塞顿开,大人之言如当头棒喝,字字珠玑句句良言,末将若是再想不明白大人的好处那这颗脑袋留着也没用了。”李满海诚惶诚恐,面对老温的直言点拨实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