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怜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确实如自己预想的那么糟糕,这种伤不动用菩提鼎的话恐怕世间没人能治。
肉身上的伤想痊愈倒是不难,不过魂魄上的伤就有点棘手了,高怜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若不是爱郎说他有利用价值的话,自己真不愿费这么大的精力来救这么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要知道生死一向有命,自己不能总是逆天而行,虽然不至于招灾惹祸但也有违天和,菩提鼎虽是主善救人之物,但悲天悯人也有个限度,不能总因一时的同情而贸然出手,若是救了不该救的人那更是麻烦。
“你们先休息一下吧!”高怜心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声。
“啊?”师子明的诧异声中,身后的房柱突然长出了一株楔,尖锐的腾径快如闪电的扎入了他和那个少年的脖子。
他们只感觉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两眼一黑晕厥在地。
这时高怜心掏出一把种子撒在了地上,种子仿佛活物一样立刻破开了石表钻入了泥里,没多一阵主卧那边就一片春意昂然,无数的翠绿萌芽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蓬勃的生长着,瞬间就将病床上的师俊包裹得有如一只虫茧一般。
腾条植物不断的分泌一些粘稠的汁液,几乎密不透风的包裹之下根本看不到半点的人形。
这时高怜心才站了起来,看着腾条上几乎透明的经络中那流动的绿色液体,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哎,于灵大损啊,希望猴王不要怪罪。”
做完这一切高怜心没理会师家父子,直接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林管和萧九偷偷的往里一打量,看见里边那个绿色的茧两人都是心里一个咯噔,林管更是苦笑着说:“高姑娘,这动静似乎太大了吧。”
萧九一看更是咋舌,好家伙,要是不明了里的人看到这一幕的话还不得吓晕过去,这简直是把师俊绑起来活生生的想闷死他啊。
“不服你们自己去治。”高怜心看都不看他们,声音依旧冷漠无比:“就算是师家人全死光了也和我没关系,若不是存郎嘱咐的话我根本不想理会这些人,我现在要回宫了,药和药方你们每日派人去宫门前取,要是让别人看到后有何差池的话是死是活我也不管。”
话音一落,曼妙婀娜的身影自顾自的离去。
主卧内狼籍一片,屏风倒了遍地,师子明和那个少年晕厥不醒,师家家主更是被诡异的腾条包裹起来,要是被人看见的话绝对是骸人听闻。
林管和萧九相视苦笑,其实高怜心并不是那种冷血无情之人,相反她悲天悯人有一颗仁善之心。只是因为今天萧九在此所以她的心情一直不佳,再加上宫内她还得照顾别人自然也不愿在此多做停留。
回到了宫内,为身子有些不适的温凝若调理一翻后高怜心无暇与她沐浴戏水,径直的回了房内将大门紧闭严禁任何人的打扰。
盘腿而坐,闭目神游,看似娴静不过高怜心的神色极是肃穆。
合作么?五行的世界的纷乱似乎从没宁静过的时候,即使平息了童怜的一身因果但俗事颇多从没有结束的时候,连天地之界恐怕都是无可奈何,一次又一次被五行之主的逆行道施弄得焦头烂额。金刚印的世界里,封印被一群强悍无比的凶魄们撕开了一道口子,杨家与师家分工明确,一方负责冲破封印,更强绝的杨家则是严阵以待与天地降下的雷霆相斗,刹那间整个金刚印世界是煞气冲天。场面无比的惨烈,不死不灭之身是他们与天地相斗最大的本钱,哪怕是五雷轰顶灰飞烟灭,但只要金沙聚集而来马上又金身重塑,即使每一次死亡都需要承担痛苦但对这些凶悍无比的魂魄来说那杀身之痛却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