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子明不懂辩解也不想辩解,毕竟府内接入的两个陌生人深居简出几乎不示人前,关是这一点他就他就百口莫辩,有太多难言的隐忍他确实是不知和谁倾述。
一切都很难,师子明几乎要崩溃了,朝堂上的事他可以置之不理。但父亲倒下的师家已经快成一盘散沙了,哪怕他是少主的身份但每日拒绝家人探视也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此事在师家内部已经是流言每天飞,再处理不慎的话恐怕师家内部的势力就要先行发难了。
又是一天的朝会散去,只言片语,擦言观色,应对着其他官员们几乎试探一样的关怀,一系列的劳累让师子明几乎要崩溃,走出朝堂的时候师子明眼一黑差点就晕厥过去,青涩而又脆弱的少年根本想不出父亲在那样的困境中是如何带领师家走到现在的颠峰。
马车径直的回了师府,师俊的起居之外都是心腹把守,严拒着其他家眷的探望和质疑,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的家眷围在院外,一边叫嚣着却碍于师子明少主的身份不敢硬闯。
师子明蹒跚着脚步走进来时心里是一个咯噔,苦笑了一下知道每天最难熬的时候又来了。
亲属们,长辈们,兄弟们,甚至是自己的生母碍于人言都在焦急的询问着师俊的伤情,师子明只得阴沉着脸不加理会,躲开了亲眷们的团团包围后吩咐心腹们继续阻挡他们只身一人进了父亲的起居之地。
为了避免有人翻墙窥视,林管与萧九一直躲避在一旁的偏房没有露面,师子明只是看了一眼偏房已经无暇多想了,哎了一声后径直的推开了父亲的房门。
房内满是刺鼻的药味,冲人的味道扑鼻而来一瞬间让人都要晕过去,师子明只感觉眼前一黑,疲惫不堪加上这味道的发冲,一刹那就让人心生颓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师子明好不容易强打精神睁开眼一看,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目瞪口呆,张着嘴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床上巨大的花瓣逐日凋落,此时已经彻底的枯萎,巨大的花片呈现死气沉沉的赤黄色掉落在地。一根根的腾条也是碎落一地,盘踞整个房间的鲜花彻底的枯萎,让人倍感神伤之余又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异臭。
淡淡的灰雾中间,一个健壮而又高大的身躯傲然而立,每一处肌肉上都是肉眼可见的伤疤让人触目惊心。一个**的背影,每一寸给人的感觉都充满了无比强悍的力量,默默无言中散发着让人几乎要跪拜的威严。
“父,父……”师子明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心里一酸忍不住哇的一下掉下了眼泪,连日来的压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子明,怎么样,当家主的滋味好不好玩。”师俊转过身来,虚弱的面色上依旧是那份让人喜出望外的刚毅。
“不要,有爹在子明不想当这狗屁的家主。”师子明有些忍不住,从小想当男子汉的他也忍不着啕大哭着,忘了所谓的顶天立地的家训,撒娇一样的投入了父亲的怀里尽情哭泣,宣泄着这段时间他所承受的压力。
“乖孩子!”一向严厉的师俊难得的温和,抱着哭泣的儿子好生的抚慰着。
待到师子明尽情的哭完只有啜泣声时,师俊这才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素服,轻声问道:“那两个人依旧在府内吧。”
“是,子明一直以客礼待之。”师子明擦着眼泪,开心的一笑似乎很享受这撒娇的感觉。“子明,身为少主你做得很好。”师俊穿戴整齐后迈步走出,轻描淡写的说:“告知家中之人我已醒来但身体虚弱还需修养,夜里设家宴我自会与他们嘱咐一声,还有现在你先设一桌盛宴,我要与他们好好的聊一下。”“是!”师子明答应一声,立刻跑出屋去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