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没有情绪的看了他一眼,冷声说:“动手!”
掌柜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常师爷这一说他也是反应过来了。
刚才那伙人动手的时候徐博一直站在后边不言不语的,似乎有所默契一样双方并没有起摩擦,按理说刘家动手的时候他也该动手了,可问题是关老到了严修文面前时他也是不为所动,这行为本身就不正常。
他能那么冷静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知道这伙人的存在,或者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关老动手,现在看来情况确实如此,这徐博才是这群人里真正卖主求荣的家伙。
常师爷闭上了眼等死,今日接连的变故已经让他有些麻木了。可是耳边响起了一阵惨叫,等这阵惨叫声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毫发无伤,睁开眼一看一旁的掌柜已经吓得跌坐在地,满头的冷汗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楼梯口的位置躺着十多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发难的五个守卫此时冷着脸擦拭着刀上的血迹,这五人是徐博真正的死忠,是可以为彼此上刀山下火海的八拜之交,而且他们个个身手高强那些普通的护卫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是电光火石间而已,本来就身手高强再加上是突袭,那些真正忠于严修文的守卫根本没抵抗之力,一个个瞪着眼不敢相信的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海德兄到底是个聪明人。”徐博坐了一下,饶有深意的看了看常海德:“你猜得确实没错,若是严大人的行动有变化的话,第一个出手将他拿下的正是徐某。可惜的是二爷足智多谋,徐某这颗多年的暗棋没有派上用场,这么多年为严修文行凶做恶的努力是白费了。”
“还不动手么?”常海德苦笑了一下,心知从一开始严大人就注定逃不过此劫了。
徐博这人到巡抚府有七八年了吧,这些年来他兢兢业业深得严大人的信任,不客气的说严修文即使不信他老子也会信沉默寡言却又唯命是从的徐博,论起地位徐博在严府可以说是一人之下,甚至连严修文家的亲眷都敬他三分。
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棋子,可想而知杨二爷的心计多么的深,早在十年前他已经在严修文的身边留下了这么一个实力超群的内应,这样的事实想想都让人感觉头皮一阵的发麻。
“一会吧,徐某想和你喝一杯。”徐博阴森的一笑:“常师爷是聪明人,这些年来徐博最堤防的人就是你了,多少次差点在你面前露了马脚,在你的眼皮底下徐博实际上过得也是战战兢兢。好在常师爷是诸事缠身又看不起徐某这一介武夫,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在巡抚府相安无事的呆到现在,算算真是光阴蹉跎啊,一眨眼那么多年就过去了。”
“你倒有兴致!”明知是个死的下场反而更容易让人看开了,常师爷和他对面而坐,聪明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奇,自然直到现在他心里有无数解不开的疑惑想问。
五个守卫与徐博兄弟相称,对于这个大哥明显很是尊敬,徐博刚一发话他们就带着已经吓软了腿的掌柜进了后厨,这掌柜的今天过得有够精彩的,想来就算现在死了也该瞑目了,寻常人一辈子恐怕都没见识过这么多事。
那两个一身横肉的厨子刚才还藏在后厨,那边有一个后门想来这俩家伙一看情势不对就想开溜,可惜的是最后还是被关老的手下干掉了,尸体就丢在后门的门槛上。
五人拖着掌柜进了后厨,将那个掌柜的处理掉后也擦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水,再出来时站到了徐博的身后已经是一脸的轻松,脸色上也是缓了一下。
因为只剩常海德这个唯一的活口了,而这个活口在他们看来是笑子似的一捏就死根本没什么难度,要杀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海德兄,难道就没什么想问的么?”徐博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饶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常师爷。虽说是一文一武,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不太融洽,这几年的潜伏生涯徐博无时无刻不是在堤防着常海德。彼此间斗智斗勇也斗了多年,讽刺的是现在对面而坐身份已是截然不同,或许真该叹一声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