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梁兄弟俩为了同一个目的过上了形同陌路的生活,偶尔相见只会互相的用眼神问个平安,但彼此都明白这个仇还没报完,因为还有个罪魁祸首的严修良,和这个以权谋私的严修文。
时机,时机还没到,所以只能忍,为了报二爷的救命之恩现在还不是能报仇的时候。
拒徐博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轻易的杀了严修良不过他都忍了下来,现在的身份即使他动了手也不会连累梁家,别说杀严修良了,就是把严修文一起杀了也有的是机会。
不过他和梁华雄在隐忍中心态已经扭曲了,觉得只是这样杀了他们还不够,隐忍多年心里的仇恨更加的澎湃。
他们已经不满于就这样简单的杀了严修良,尤其是徐博,当看着严家相聚一堂享受天伦之乐时心里更痛,他不只要姓严的命,还要他家破人亡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唯有这样他才能从这份仇恨中解脱出来。
而为了杨二爷的大计他们都可以忍,他们相信这份隐忍最终会有回报。
现在就是回报的时候了,梁华雄义无返顾的当了叛逆起兵攻打苏州城,各地早就严阵以待的兵马也在同一时间发难,在所有人措手不及的一瞬间就打下了整个江苏,如此顺风顺水也得益于他们这些年的隐忍。
关老的神色一阵恍惚,想起了这段往事他也是沉吟下来,心里清楚这些年的蛰伏隐忍事实上徐梁二人的心里已经有些扭曲了,现在他们报复的对象不只是严姓兄弟了,他们要将严家灭了满门才能平这股心头之恨。
“关老,我们走吧!”杨二爷沉吟了一下,突然叹息一声放下了酒杯。
“恩,走吧。”关老点了点头,这时候的苏州大局已定不需要再呆在这了,当务之急是在这场动乱过后如何稳定住局面。
杨二爷要的是一个富饶安定的江苏,不是人心惶惶草木皆兵的江苏,拒一开始已经做到了万事具备的地步,不过终是有不少的变故需要处理,这其中就包括了柳志先的死,还有现在已经闹起了民变的扬洲。
二人悄悄的离开,在府后边早有车队等候着,车边的人是朱涛。不见徐博的身影杨二爷只是沉吟了一会并没多说什么,心里清楚现在这对异姓兄弟蠢蠢欲动的想干什么,自己得留给他们一些空间发泄这多年的怨恨。
杨二爷一行离开的时候,另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巡抚府,驾车的车夫竟然是这三天不见踪影的徐博。他与杨二爷的车驾擦肩而过,楞了一下时下了车远远的一跪,有些事情已经用语言无法表达了。
送别杨二爷以后他兴奋异常的来到了巡抚府,车架刚一停下就看见门口苦苦等候的梁胜,梁胜一看到徐博顿时精神一振,走上前来恭敬的唤了一声:“义父!”
“好好,胜儿,快把人拉进去。”徐博兴奋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急不可待的朝里走去,这是他等了许多年的时刻,隐忍了八年的仇恨应该在这一朝就能得雪了。
梁胜恭敬的点了点头,立刻挥手命人上前,几个士兵如狼似虎的冲上了马车,没一会就把一个五花大绑的家伙抓了下来。那中年人容貌与严修文有几分的神色,赫然的严修文的弟弟严修良。
他一直在城外的运河边过着逍遥日子,那头有他经营的好几家青楼。一是不想呆在城内受到大哥的管制,二也是因为那边每日都有新鲜的姐儿,有狼虎之药助兴他很乐意过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这次梁华雄大动干戈这家伙听到风声立刻躲了起来,名下的青楼和酒肆客栈全被抄了,江苏卫的人对这位公子哥还算熟悉,不过把运河边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他的行踪。
即使徐博亲自赶去也是找不他的踪迹,最后也是费尽了周折才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这狡猾的家伙躲在一个相好的寡妇家里,那所谓的家在犄角旮旯的一个山勾勾里,要是没情报的话想找到他简直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不过有杨二爷的人盯着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也照样能给他找回来。
梁胜眼顿时红了,这就是杀他弟弟的仇人,咬着牙忍住立刻把他打死的冲动,梁胜忍不住阴笑起来:“现在你们严家的人都齐了,是该算算帐了。”
一群士兵立刻把五花大绑的严修良往里拖,进了门以后梁胜关上了府门,严令士兵不可让任何人靠近巡抚府,违者斩立决。
若大的巡抚府成了复仇的阎罗殿,此时里边的牢狱和偏房关押的全是严家的亲眷。寻常的士兵只能在门口守护着,里头的人除了水师的官兵外就是梁华雄的亲信,自然也是少不了徐博和那几位生死相交的兄弟。
原本是严家聚会的大堂屋里此时两边站满了满面狞色的士兵,只属于严修文的主位之上现在摆着两把交椅,一把坐的是梁华雄另一把上坐的是对这里熟悉无比的徐博。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八年的隐忍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兴奋的时候了。
也正是如此杨二爷才会悄然离去,他们心里憋的那股仇恨已经扭曲了,是该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发泄出去。这次能虎据江苏无疑梁华雄的功劳最大,他在军中一呼百应一声令下各地卫所没丝毫的犹豫就直接出了兵,总兵大人在军中的威信可以说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徐博和梁华雄在主座上互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欣慰以后一起举起了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心里的痛,抹不去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