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快请起!”杨存一看就知道眼前这是杭州最大的地头蛇陈庆雷,赶忙的就将他扶了起来,一副谦虚的口吻说:“杨某虽然有爵位在身,但说到底是后生晚辈,当不得前辈这大礼。”
“公爷出手救小儿一命,恩德之大犹如再生,草民实在是无以为报呀……”陈庆雷很是激动,起来以后紧紧的握住了杨存的手,说起话来都有点颤抖了。
这双巨大的手,每一寸的皮肤都是粗糙无比,每一根的手指上,不同的关节处都长着厚厚的老茧,虽然只是平实的一握,但却是力大无比!杨存顿时有些惊讶,因为眼前年近花甲的陈庆雷比自己还高,单从这双手就不难判断出,老爷子的功夫绝没有因为岁月沧桑而逊色,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更加的老辣。
“老爷子客气了!”杨存赶忙谦逊的说:“说起来都是我与令郎有缘,否则的话即使有再好的地宝灵药,无机缘巧合也无法救得令郎一命。”
“公爷,请到寒舍歇一下脚!”陈庆雷赶忙和家人一起,用最是隆重的大礼把杨存迎进了府邸里。
陈家不愧是杭州土生土长的大族,这府邸不说富丽堂皇吧,但也是巨大无比!前院近百个精壮的年轻人正勤练着武功,或许是为了迎接贵客4使是在这三伏天里,大汗淋漓的他们也是衣着整齐没一人敢坦胸露背!眼看杨存过来也无不恭敬的行礼问好,虽说是江湖草莽,不过比起那些守门的兵痞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陈庆雷热情的拉着杨存的手,似乎是害怕家人太吵所以先驱散了众家眷!只带着杨存和时敬天一起来到了后院的主客厅里,主次一一落座!在陈庆雷的坚持下杨存坐到了主位之上,丫鬟们马上就上了茶,临走时又好奇又羞涩的打量着这年轻的国公。
陈庆雷坐于下座,激动而又满面的感激!仔细的打量着杨存,眼光之温柔叫杨存都有点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了。良久以后,陈庆雷这才抚着白须,爽朗的笑道:“公爷果然是少年英雄,虽说陈某初次相见,但您与令尊长得是真像呀!”
“原来老爷子认识家父啊!”杨存倒不奇怪,世袭敬国公府一直就在杭州!陈庆雷又是这的地头蛇,认识杨鸣成也是合理得很。
“数面之缘,莫逆之交!”陈庆雷叹息了一下,无不惋惜的说:“我与鸣成公爷虽然见的不多,不过也甚是投缘!只是没想到数年前匆匆一别,他挣扎沙丑竟然已是马革裹尸,让草民真是扼腕叹息,天妒英才呀。”
“劳您挂念了!”杨存自然知道这是客气话,杨鸣成少年时就已经混迹京城!在大婚后不久已经开始征战沙场,在杭州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何况以当时杨府一王三公的风光,又岂是年轻时的陈庆雷所能高攀的。
“今晚公爷可务必赏脸,品一下草民府里的粗茶淡饭呀!”陈庆雷看起来情绪很是高兴,观察着杨存的神色,马上就开口相邀。
“叨扰了!”杨存也不拒绝,毕竟眼前的陈庆雷虽然无官无品地位低微。不过人家在这杭州城里混了那么多年,手下万余弟子,三教九流之事精通无比,结交此人倒也没什么坏处。
三人客气的说着话,时敬天在旁老实的伺候着!大概的说了一下恩师出手,大师兄又如何的医术高明治好了陈家之子,又赞扬了杨存是何等的慷慨,赠于灵药吊得一命!这连环的马屁拍得杨存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陈庆雷更是感恩戴德,毕竟这可是陈家唯一的香火!场面话说得再好听,但幼子等于就是他的命,死里逃生这一次,对若大的陈家来说那是比天还大的恩德。
闲聊了一阵,当谈到这次遇药尸袭击这事时!陈庆雷脸色顿时有些发黑,咬牙切齿的说:“可恶的贼人龙池,此次我儿有此劫难,都是拜此贼子所赐!我陈家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好在我儿福大命大有贵人相佑才能死里逃生,否则断了我陈家的香火,那我死了都没脸见九泉之下的祖宗。”
“你怎么知道是他?”杨存顿时沉吟了一下,旁边的时敬天自然知晓凶手不是龙池,一听杨存的语气不太好,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了。
“官府已经出了公告!”陈庆雷压了一下怒火,缓缓的说:“定王世子前两日还亲自来我府上说了此事,要我派弟子帮忙寻找此贼人的踪影n况这药尸之事,自古就是苗疆的传闻,除了龙池以外谁又懂得此等低邪之术!此次药尸为乱,竟然连我儿此等幼童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恶之极啊。”
“哦……”杨存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言,毕竟龙池的身份很是敏感4使知道他是无辜的,不过这时候也不可能去为他辨解。
“这个,岳父大人,您看时候差不多了!”时敬天在一边可是怕了,心里担忧泰山大人再说下去会惹火杨存,赶忙说:“我和公爷赶了那么久的路也是又饿又乏,您看一下这酒菜是不是能早点。”
“看我,都忘了!”陈庆雷顿时一拍脑子,一边朝外走一边满是歉意的说:“公爷请见谅,草民这就去安排!”
陈庆雷说完,立刻跑去了下堂,看来是要亲自去安排晚宴了!毕竟对于这样的江湖草莽来说,能结识到这种位列三公的达官贵人可不是容易的事4使他对杨存是心存感激,不过也会有一己的私念,这会当然生怕怠慢了这位贵客。
“公爷!”陈庆雷刚一走,时敬天就跪倒在地,擦着满头的冷汗,满面苍白的哀求说:“泰山大人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