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还不醒啊,这都半个月了,不会是醒不来了吧? ”病床旁芊芊无聊的翻看着手里的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会的,哥哥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张叔叔说哥哥是抱着我的。”

杨易昏迷已经半年了,芊芊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同时心里充满了自责。若不是该死的煤气泄漏,哥哥也不用救我,也就不会昏迷。还有那姓石的畜生,还说什么给我妈幸福。还没有结婚呢,就擅自做主,要不是哥哥救我,现在我早就不在世上了。

芊芊自从出事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医院,生怕出现第二个人,把杨易扔到野外再也找不回来。刚刚五年级的芊芊却在拿着初中的数学书读,而且还看的津津有味,不是还说一句“这道题又不会,要是杨哥哥醒着就可以问他了。”

“我这是在哪啊?”

“杨易哥哥你醒了啊?”芊芊听到声音哭了出来:“医生,医生我哥哥醒了快来看看”芊芊没有管杨易的疑问,而是激动的跑出去找医生了。

杨易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有些不同,似乎有些重影,有些模糊。杨易把双手伸到眼前一看,似乎是真的出了问题,不仅是看见了双手,而且似乎还看见了手指的剖面图。

杨易以为出现了幻觉,闭了一会眼,张开努力想看清。这次没有重影了,杨易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手指肌肉的纹理,血管像个凹槽,血液在里面缓缓流动,骨质、骨髓,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难道我这是“透视眼”,还没等杨易高兴,门外的脚步声把杨易拉回来现实。当杨易往门口看的时候,又不禁为眼前的人群所惊讶。杨易还没开口就被医生摁上了乱七八糟的仪器,记录了各种数据后,又发出了“奇迹啊”:“不可能啊”的惊叹声。

“你感觉有没有哪里不对劲?身体怎么样啊?”一个似乎比较权威的四十多岁的医生开口问杨易。

“我是谁,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医院?谁是我的家人?”杨易奇怪的问,因为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记不得以前的事。

“哥哥,我是芊芊啊!你不记得我了么?”芊芊急切的说。

医生问了杨易一些问题后,把芊芊拉了出去。

“你们家属要做好准备啊,病人应该是脑部受创,丧失了记忆,至于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还没法确定。”赶到医院的陈蓉和芊芊在医生的办公室被告这个坏消息。

杨易趁着病房里没有什么人,不由得实验起自己的新能力。拿着手在眼前的不同距离看,发现不同的距离,会有不同的效果。而且和自己眼的焦点有关系,能不同程度的看手指的剖面,那感觉就像是用小刀一下一下的把手指削成薄片一样。

虽然能看透捂在手下的被子,但是和透视眼似乎有很大的区别。玩了一会杨易觉得没有意思了,拿起桌上一个削好的苹果刚要吃,突然有了新的发现,苹果里竟然有一颗星星。

而且在旁边还有一个长长的东西在蠕动。“该死有虫子,要是能弄出来就好了。”杨易心里刚想完手里就多了一件东西,在手心蠕动着,杨易一看真的是虫子,再看苹果里,原先发现苹果的地方的确没有虫子了。

还能弄出来?难道是挪移?不对啊,那怎么能看见呢?杨易纠结着,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那个甜甜的叫芊芊的女生有出现在眼前了,这次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妇。

杨易尽管不认识这个小姑娘,但是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还有那个少妇。她们应该是自己的亲人。想了解自己过去的杨易,点点头表示确认。

通过长达两小时的诉说,杨易才知道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大概。这位叫陈蓉的少妇是杨易的小姨加婶婶。为什么会是这么不可思议的称呼,那就要从头说起了。

杨易的父亲叫杨天赐,母亲叫陈瑞,芊芊的父亲叫**,母亲就是眼前的陈蓉。当然芊芊的母亲和芊芊的父母并不是兄妹,四人都是在一个叫阳光孤儿院长大的,因为孤儿院的院长姓陈所以三人就跟着院长一个姓了。后来四人就结成了两对夫妇,这就有了这么个称呼。

因为没有什么特长,所以杨天赐和**在常州市的一个钢铁厂当普通的工人,而陈蓉和陈瑞在纺织厂当女工。

杨易快满月的时候杨易的爷爷和他爸爸相认了,这样四人又多了个长辈。本来两家应该是幸福的小日子,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杨易三岁那年,也就是芊芊两岁那年,趁着厂子里放假,四人把两个小孩交给了杨易的爷爷,打算就近旅游一下。

因为芊芊哭着闹着不行,陈蓉就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三人都在车祸中丧生。杨易和芊芊都只剩下一个亲人,也许是受了老来丧子的打击吧,杨易的爷爷身体状况日渐下降,在杨易八岁的时候又把杨易抛下走了,杨易就转到了陈蓉家。

杨易听完自己的身世唏嘘不已,原来自己是孤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也许是为杨易的苏醒而喜极而泣,也许是想起以前的事,陈蓉和芊芊哭的两眼通红。

陈蓉看看时间快中午了,意识到杨易这些天只吃流质食物,可能会饿,于是想去问问医生,杨易能不能吃饭,顺便给芊芊打点饭。“我去打饭,给你们腾出空间,芊芊你不是天天念叨你杨易哥哥么,这下杨易醒了,你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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