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温娇跪着挪步到杨婵的跟前:“观音大士,我真的没有把孩子丢进江里啊,我可以发誓的!”
一旁的刘洪赶忙上前拉着殷温娇:“娇娇,这是老天不愿你我在一起,别发誓了,老天瞎眼了......老天爷他娘的瞎眼了!”
这悲切的感情感染着陈祎和杨婵,死灰的气息弥漫着整个知州府。
“不!不......你告诉观音大士啊,你说出来啊,你全都说出来啊!”
殷温娇疯狂的拍打着刘洪,疯狂的哭泣让人心疼。
刘洪跪拜着杨婵大声疾呼:“观音大士,您能做主吗?”
杨婵愣了下,感受着陈祎手臂上的力量,赶忙答道:“放心吧,所有的一切本座担着,冤屈本座为你伸张!”
刘洪凄惨的笑了笑,把殷温娇从冰凉的地上扶了起来,跟着对杨婵笑了笑。
这笑容充满了无奈和悲痛,眼神中的死灰让人看到了就心疼。
“我其实就是陈光蕊......”
什么?
陈祎目瞪口呆,杨婵也是俏脸动容。
“你从实道来,本座为你做主!”杨婵被衬衣拉了下衣袖,赶忙出言肯定。
刘洪双拳行礼道:“观音菩萨,您听我慢慢道来......”
武德四年,我陈光蕊和刘洪一起前往长安参加殿试,一路上聊的甚是欢喜,就算到了长安也是住在了一家客栈,并且要了同一间的上房。
日夜之间,陈光蕊与那刘洪交流心得,切磋文章,无话不谈。
本来一切都是如此,哪能想到,就在殿试的前一天,陈光蕊回到房间竟然不见了刘洪的身影,于是便外出寻找,不料却遇到了三个和尚,双方见礼多聊了几句后,陈光蕊便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去皇宫参加殿试的时候,陈光蕊起床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刘洪的床上,目视太阳已经过了舞狮,殿试早已结束,更让他害怕的是:
当他洗漱的时候,在铜镜中看到的竟然是刘洪的面容,不信邪的他走出客栈后,那客栈小二称呼他的也是‘刘公子’。
一夜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陈光蕊竟然成了刘洪,更可气的是,朝廷的太监到客栈报喜的时候,却唱喊着:陈光蕊高中状元。
陈光蕊高中状元?
那我这个货真价实的陈光蕊却在客栈里面睡了一整天?
陈光蕊当时的心里想的就是去见刘洪一面,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冒充自己去参加殿试,还中了状元。
可当他找到刘洪的时候却发现,刘洪全然换了面貌,成了新的陈光蕊,在游街的时候正好被殷温娇看到,一枚绣球就抛到了他的手上。
陈光蕊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和刘洪成亲?
他哪里能愿意,可当他闯进宰相府的时候,谁也不认识他,守卫更是把他驱赶了出来。
他怒吼:“我才是陈光蕊,我才是真正的陈光蕊......”
结果就是没人理他,化成陈光蕊的刘洪更是上到他跟前嘲讽他:“老弟啊,你的夫人我来享用,你的官位哥哥替你坐,你就老实的回家吧!”
昔日的好友不仅变成自己的样子,还拿着自己的卷子成了状元,更无耻的就是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陈光蕊哪里还能忍得住,就拦路去告御状,结果却是没人相信新科状元是冒充的,草草的打发了他。
他心里憋屈啊,于是就住在了长安城里,等着见殷温娇一面。
机会很快的出现,由于殷开山的缘故,皇帝陛下竟然封了假扮陈光蕊的刘洪坐了江州的知州,并且即刻上任。
于是陈光蕊便找了个艄公,让他帮忙在江面上帮忙,把殷温娇救出来。
之所以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跟殷温娇其实早就私定终身,相约一起浪迹天涯。
两人之间的暗语就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当他和艄公一起上了船,趁机见了殷温娇后,便念出了相约的诗句。
殷温娇当时脸色巨变,又经过详细的盘问,才知道眼前的刘洪才是真正的陈光蕊,心里顿时感觉羞愧的要死,恨不得直接投江死了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光蕊回到了船舱,在看到刘洪的一瞬间,脸色直接蜡白,知道事情败露,赶忙高呼了一句没人听得懂的话。
顿时整个船剧烈的晃动了起来,颠簸的像是在云间飘荡。
殷温娇知道了眼前的,自己的夫君真的不是陈光蕊,便拎起蜡烛台朝其脑门子上抡了上去。
被变成刘洪的陈光蕊也不敢落后,跟着一棍抡了过去。
顿时,那不知道怎么变成陈光蕊的刘洪栽倒在了地上,更是没了气息。
艄公上前查看,确认其已经嗝屁了,便把实情禀告了刘洪。
刘洪心里这个害怕啊,虽然他只是刘洪的皮囊,可在常人看来他就是刘洪,并不是陈光蕊。
于是便伙同艄公把尸体沉入了江底。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带着殷温娇来到了江州,当上了江州的知州。
除了皮囊不一样,其实一切都一样。
陈光蕊和殷温娇就这样在一起生活着。
过了三个月,陈祎出生,小两口欢天喜地的庆贺了一番,满月之时,陈光蕊为幼儿起名:陈祎。
哪能想到,也就是在满月这一天,小两口的儿子不见了。
本来在房间里面熟睡了的儿子不见了,小陈祎喜欢闹夜,白天基本上全都在睡觉,小两口便放心的在花园里散步。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