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掌门听后,哈哈一笑,说道:“话虽不错,但有些人未必会听你的。你若能劝说得动他们,再来和我谈吧。”
易青崖道:“此事总得一个一个来,金掌门难道宁愿抱残守缺,也不愿镜圆壁合吗?”
金掌门道:“敝派自一分为二后,到了现今也没有什么不好。”
易青崖道:“请问贵派声势与之前相比如何,修为与前人相较又是如何?”
金掌门顿然不语,恰如易青崖是言,他两派自分裂后,声势固不如从前,修为也是一代弱于一代,这自是功法不全之故。他隔了一会儿,说道:“你太初观既有如此胸怀,何不将贵观的功法公诸于众,却要别派合并了之后,才帮他们拾遗补阙?”
叶求知心道:“是啊,太初观既担心大家分化下去功法遗失,日渐衰微,何不将他观中的道法公诸于众,这样岂不更省心节力一些?”
却听易青崖道:“非是我太初观敝帚自珍,不肯公布,而是我即使说了出来,大家也未必学得了?”
金掌门哼了一声,道:“哦,这倒要请教?”
易青崖道:“你道本观为何弟子这样少,却是为什么?”
金掌门道:“为什么,难道太难学了?”
易青崖道:“不错,本观之法传自道祖,深奥已极,天下至理莫不在其中,别人非但看不懂,多看了反而有损无益。要是人人可学,天下也没有这许多流派啦!”
叶求知恍然,难怪太初观择徒如此严,原来还有这一番缘故,那么这位易公子当必资质非凡了,要不然又如何被选上!
易青崖又问道:“金掌门现下意下如何?”
金掌门顿了一下,哈哈笑道:“我此来原想看看阁下是何等样人,竟如此口气,欲整合天下各派。今日一见,果真少年了得,人中龙凤。不过兹事体大,我还需回去好好想想。”
易青崖道:“好,如此我便静候金前辈的佳音了。”说完,恭送这位金掌门出屋。
叶求知凝神瞧去,只见石屋中走出两个人来,当前一人虬髯满面,身材魁梧。而后面一人年纪甚轻,身着道袍,头上随便挽了一个髻,打扮似道似俗,想必是那位易公子了。
那金掌门虽为一派之长,修为又高,但一席话后,对这位易公子已不敢轻慢,回身抱拳道:“我先行一步,在澞塬门恭候大驾。”一纵身去了。
当下易青崖也率起众人,往澞塬门而去。正走间,忽然队后一人“啊”地一声惊呼,身子向远处飞去。接着,队伍里像是撞进了一头无形猛兽,每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叶求知只觉一股大力冲到,身不由已地直飞起来。
也只一瞬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被撞飞,只留下易青崖一个人。他身上蓦地冒出无数的白丝,将他牢牢地围在中间。只听“嘭嘭嘭”数声,白丝连中数击,微一凹陷,又即鼓起复原。
空中一人“咦”了一声,似有惊讶之意。易青崖身在白丝中朗声道:“哪位前辈位临,还请现身?”
一人道:“好啊,不愧为太初观的弟子,有如此法宝防身,难怪敢孤身出来行走江湖,且再吃我一记。”说完,一溜火光烧将过来。
那火光说来便来,好不快疾。不知是易青崖猝不及防,避无可避,还是有持无恐,竟躲也不躲,仍立在原地。火光一下打在白丝上,倏地熄灭,连一根白丝也未烧着。
那人大叫一声:“哎呀,好厉害,我走也!”
易青崖道:“还请前辈留步。”话说之际,早有一根白丝迅捷无伦地刺了出去,又倏地收回。收回时白丝头上犹有血迹,显是刺中了那人。
叶求知大骇,易青崖的队伍中不乏金丹高手,那人闯来,这些人一个也没发觉,一合之下即被撞飞,可见来人当在元婴以上。可饶是如此,亦逃不过白丝的一刺,那这白丝的厉害可想而知,这恐怕还是易青崖手下留情之故。
还有就在白丝出现的那一刻,叶求知感觉到指环里的那柄剑一阵兴奋,大有跃跃欲试,要与其一争高下之意。
叶求知忖道:“莫非这也是一把神器?”想神器虽然难得,但以易青崖的身份,拥有一件也不足为奇。想不到在这短短两天当中,竟一下子见着了两件传说中的神器,实在是令人神奇。
众人议论纷纷,猜想那人的来路和来意。这些人都是聪明之人,略一寻思,便知定是有人看不惯易青崖的作派,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是以出手戏弄,略施小戒。只是这话不好当着易青崖的面说出来,大家点到即止,转了开去。
易青崖是何等人物,又岂能不知其中的原因。他自立意做这件事后,便知困难重重,不会一帆风顺,因此早有所料,也不放心上,仍率众前行。
过了几个时辰,澞塬门已然在望,遥见空中有两个人正在厮拼,但见异相纷呈,巨声隆隆,杀得好不激烈。叶求知心道:“终于还是打起来了。”
一行人来到近前,只见在澞塬门外,分成两个阵营,一方是以真化门为首的佛家一派,一方是以澞塬门为首的道家一脉。而来观战的其它各派,则离得稍远。大家俱在仰头观看,对他们的到来均不在意,因为时有人陆续赶来,不足为怪。
易青崖队伍中早有人上前与澞塬门通报,说易青崖到访。迟垣一听,离座而起,率人迎了上去。易青崖虽为晚辈,但此行却是代表着太初观,故而礼数上还是不能欠周。
其他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