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道:“事有凑巧也未可知,你就不要多想了,再说咱俩困在这里想之又有何益,徒增烦恼。”
前一人道:“此事本来不一定轮到咱们,只因那老狐狸偏心,才让咱们倒了霉,你陆师兄难道就这样甘心不成?”
陆师兄冷冷道:“那又怎样,左右咱俩也出不去,即使出去了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前一人一呆,隔了一会儿,道:“拿那老狐狸无法,可也不能便宜了丁方与那卢平。”
陆师兄嘿嘿一声冷笑,不再理他。那人讨了个没趣,沉默了片刻,又凑上去道:“陆师兄,你就想在这呆一辈子吗?”
陆师兄道:“不想呆又怎样,就当在此闭关吧。”
前一人道:“在这么个鬼地方闭关,说不定哪天就给人发现了,谁安得下心来。”
陆师兄道:“那你想如何?”
前一人道:“我……我想出去瞧瞧。”
陆师兄低喝道:“你疯了不成,不要命了吗?”
前一人道:“困在这里早晚是个死,不如出去瞧瞧,说不定还能找到一线生机。”
陆师兄道:“介赑门大阵奇妙无比,非是本门之人不得出入,上次咱们还是混在客人当中进了来,可自此之后,他们连客人都看管得很严,再想以此法蒙混出关,千难万难。”
水利万物,介赑门以水炼之法炼丹,素有独到之处,较那火炼之丹又有一份优势,故而著称于世,前来购买之人络绎不绝。唐可儿与这姓陆的两人之所以能够进出介赑门,完全是觑准了这唯一的破绽。可唐可儿一事发生后,介赑门便即弥补,再想故技重施已不可能。
前一人道:“我只知坐以待毙必死无疑,死里求生不定会死。”
陆师兄一听,不禁意动,他们久侯援兵不至,已达一年有余,内心早焦躁已极,若不图自救,到得最后终不免被人发现,有死无生,便道:“好,我们出去瞧瞧,千万要小心。”
叶求知一听大惊,此二人一出来,必先发现他,那时岂有命在,忙收回神识,向来处飞奔。只奔了里许,就见地上一黑,有黑影遮住了头上的月光,知道敌人已近,在这生死关头,灵光一现,喊道:“自己人,别动手。”话音甫落,背后中了一记掌风,身子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两人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其中一人道:“陆师兄怎么办?”
陆师兄道:“这小孩从我们的藏处奔来,又称自己人,有些蹊跷,先带回去再说。”
前一人一把抄起叶求知,将其又带回到他们的藏身之处。陆师兄冷冷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叶求知强忍疼痛与惧意,站起身来,拱手道:“在……在下叶……叶求知,见……见过……两位师兄。”他从未经过如此场面,心中害怕得厉害,说话不自禁有些颤了。
那两人听他称自己为师兄,都是惊奇,又复问道:“你是什么人?”
叶求知道:“两位师……师兄不……不认得我,却……却一定……认识家……家师。”
陆师兄道:“你师父是何人?”
叶求知道:“家师姓……姓余,名讳上……上成下……下清。”
前一人喜道:“他是那老……余师伯的弟子。”他本想说老狐狸,半途及时改了口,心想不是本门弟子又怎会知道这个名字。
陆师兄心中也是一喜,随即疑道:“你说你是余师伯的弟子,可有凭证?”
叶求知一愕,他哪有什么凭证,脑中急思对策,说道:“我……我……”
前一人见他始终答不上来,亦由喜转疑,一拍石壁,喝道:“快说。”
叶求知吓了一跳,说道:“师父……叫我……我拜到介赑门,什……什么也……也没有给……给我。”
陆师兄与同伴对视一眼,心想:“是了,这老狐狸一定是见混不进来,就弄了个小孩进来,但又怕被查出,所以暴露身份的东西一概不带。”暗想这个老东西叫一个小孩来做奸细,委实有些不太可靠。可一想介赑门防范如此严密,除此之外,实无别的良策。当下脸色稍和,问道:“没有凭证就算了,本门的心法你可知道,背诵几句来听听?”
这一问可十分厉害,谎话可以编造,但心法却假冒不来。叶求知暗骂此人狡猾,说道:“家师什么也没有教我,说成功之后才会传授。”他说了这会子话,心中的惧意渐去,声音也不再打颤。
这两人心中大骂余成清,竟如此骗一个小孩卖命,这实是他平素的作风,暗想自己的处境,不禁对他起了同情之心,说道:“他既什么也没教你,你为什么要来冒险,真正的拜入介赑门岂不是好?”
叶求知道:“我家人都在他手里,不得不从。”又赶忙补道:“两位师兄若见了家师,这番话可千万别对家师说,以免得他老人家以为我在怨恨他。”
两人见他对余成清又惧又恨的模样,越发信了,说道:“放心,我们不说就是。”心想我们出不出得去还是个问题,又如何传话,但多了他这个小内应,生还的希望便多了几份,心中自也高兴,又问:“余师伯既是你师父,他相貌如何你总知道吧?”
叶求知见这两人到此地步犹未全然相信自己,可见其都是小心谨慎之辈,心中越发忐忑,深怕他们发现端倪,硬着头皮说道:“家师每次见我,脸上都如蒙了一层迷雾一般,看不真切,老实说他老人家长何模样,我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