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能在喝醉都对任何人保持戒心呢?顾弦到底是怎样的人。叶静宛想着刚才秋晚说的话陷入了深思。

一回头就看到顾弦那张放大的脸。

“你你,你什么时候起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

话音未落,便觉一片阴影朝自己覆盖下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顾弦直直压倒,混乱中,只觉得唇似乎触到一片冰冷而柔软的肌肤,本能地觉得不妙,定眼望去,脑海中顿时“轰”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

那……居然是顾弦的唇。

天啊!

墨香原本在门外守着,忽然听到内间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似乎是跌倒的声音,以为小姐出了事,急忙进来,却看到幽静的房间内,自家小姐居然被那个莫名的公子压倒在床,顿时骇得面容失色,失声道:“小姐!”

“闭嘴!”

被这一声喊唤回心神,叶静宛恼羞成怒喝道,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顾弦。

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的顾弦。双目紧闭。

叶静宛秀眉微蹙,原本很恼怒他的轻薄,但他又发了高烧昏倒。不过,虽然说墨香进来时并没有看到他们唇齿相依的情形,但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却跟男子有了那样的接触……好在这是在她的闺房,墨香又是心腹,不会泄露出去,不然她的麻烦就大了!

青梅将醒酒汤端来:“小姐,这位公子发烧了,但情况并不要紧,只是喝了酒又吹了风,奴婢去开一副疏散的方子,抓点药喝下,烧退下来就无事了。”

“喝什么喝?像这种莫名其妙闯进女子闺房的男子,照我说扔出去就是了,还给他抓什么药。”叶静宛没好气的说道。

想到方才的情形,既觉得羞赧,更多的却是恼怒。而最可恨的是,顾弦烧得糊里糊涂,未必知道怎么回事,墨香又没看到,而她却根本不能将这件事宣之于口,只能咬牙忍下这个哑巴亏!

这个祖宗关键时刻不出现让自己的待卫顶了班,如果还有脸跑来她的闺房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净会给她惹麻烦!

“去……抓药”

因为发烧的缘故,顾弦的面色潮红,紧闭的双眸微微颤抖,但或许是没了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以及狂妄轻浮的话语,此刻的他透漏出几分安静病弱来,衬着那张绝色的脸,倒是让人心中生出几分怜惜来。

顾弦发烧不知人事,谁都不让碰,叶静宛无奈只好将顾弦扶起来给他灌醒酒汤,昏迷的顾弦任由叶静宛摆弄,头无力地偏倒,正巧靠在叶静宛的肩上。隔着薄薄的寝衣,叶静宛依然能感觉到他肌肤的温度,连呼吸间喷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热。叶静宛觉得有些不自在,腾出手去将他的头推到另一边。

结果,刚推过去,他就又晃晃悠悠地偏过来了。

再推,再偏;再推,再偏……

叶静宛彻底放弃。

“秋晚,你到偏院的井水里汲些井水,把手帕巾子浸泡在里面,冰镇后拿来敷在顾公子的额头上。记住,如果帕子不凉了,就要及时更换,这样可以退热。我去煎药,墨香,你注意着院子的动静,别让人察觉到这里出了事。若有事就来叫我。”

青梅发号着施令,这时候小姐在照顾顾公子,她要去煎药,又只有她懂医术,也只能这么先吩咐着。

屋子里藏着男子要是被旁人知晓,那小姐的名声就真的坏掉了,三人小心谨慎的行事着,并没有惊动静雅阁的任何人。

秋晚将帕子拿进闺房内就看到柔弱的小姐坐在床边“小姐,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三个,待顾公子退下烧来我们再叫你。”

叶静宛看了看熟睡的顾弦,点了点头:“若是有事就来叫我”

顾弦为什么今日没来是让流云来的?他又为何喝的醉熏熏,还有平日也没有见过他穿大红色衣服。

带着一串串疑问叶静宛也渐渐有了睡意。

一夜无梦,顾弦睡了个舒服觉,只是第二日起床后觉得嗓子有点疼。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昨晚,自己该不会是跑去喝花洒了吧……

顾弦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的一个激灵,立马起身。

“你醒了?”叶静宛走近顾弦。

“我……我怎么在你的屋子里,还睡在你的床上……我有没有……”

“没有!”叶静宛想到昨晚那个吻就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夜晚喝醉酒还发着高烧,就随便乱入女子闺房可不是君子所为,当真是登徒子!”

“我平日里很少喝醉,昨晚……夜闯叶小姐闺房是在下不对,我……日后定当以重礼赔罪”

顾弦这个人,自她认识以来,脸皮就厚,从来没有如这般,还会像这样不好意思哈哈哈,叶静宛憋笑。但面上还是要装作严肃的样子“希望顾公子说话算话,以后有什么贵重值钱的东西尽管往静雅阁送,我来者不拒。”

他昨晚虽然是误亲了她,但事关女子名节,她收他点东西也不过分吧。

“小姐,药好了”青梅端着药从门外进来。

“顾公子,你醉酒高烧的时候可是我的贴身丫鬟伺候你这么久,现在你酒醉了可以自己喝药了吧,青梅把药给他。”

顾弦看了叶静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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