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恶意诅咒的郑天喜,在床上连打了两个喷嚏,还是决定起床,将身上的背心给脱了。
顺便研究了下窗户,看着和普通的窗户没什么区别,却没想,是个能上下翻动的,找了半天,才找到栓扣,锁好后,心里着实放松了不少。
可是长夜漫漫,依然无心睡眠。
她想了很多,甚至有关于肚子里有可能存在的孩子的去留问题。
如果她真的怀上了,这孩子她要还是不要呢?
如果要的话,她想走的路怕是集体夭折,未来又得重新规划了,若是不要……那太残忍了,还是不要去设想这有可能并不存在的伪命题……
煎熬了半宿,最后还是决定,孩子有了就要吧!
反正她也养的起,至于大学,大不了过几年重新考一个。
人生的路千条万条,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巨大的两个黑眼圈起了床。
背心已经干了,为了避免尴尬,郑天喜还是另外找了一件衣服换上,将自己的东西归拢打包好拎在手上。
鸠占鹊巢,哪怕小鹊愿意,她这只老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现在时间尚早,出去找个房子想来还是容易的,就算没有旅馆,找间民房租住半个月也可以。
人还没等她走出大堂,就被焰霖给拦住了。
“提着包裹,这是要去哪?”似乎抽了一宿的烟,男人的嗓音有些哑。
这么早看到焰霖,郑天喜有点懵,“这是一宿没睡?”
“看你这样子,怕是后半夜也没睡!”焰霖无情的揭露了她的黑眼圈。
“呃……最近遭遇的事多,想了想,就睡不着了,你没什么事吧?”说完指了指他的胳膊。
那日在地底深潭里摸黑戳了男人一刀,当时可谓是艺“高”人胆大,现在想想未免有些后怕,俗称“怂”。
焰霖也像是回味了一下那日的场景,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苦涩,“嗯,一刀之仇,我算是记下了!只是你以后能不能别总是逞强,就像昨天晚上,我若真不想给我妈打,我不会避开吗?用得着你站出来挡着么?”
郑天喜摸了摸鼻子,貌似是这么回事,人家两母子的情调,她跟着瞎掺和什么……
“嗯,我错了!”
“耶嘿,看你这小表情,怎么像是下回还敢?”
“嘿嘿,你看错了,看错了!”郑天喜洋溢着一脸的笑,然后贱兮兮的开口,“昨晚的东西是你想要的吧?”
焰霖点头。
“这么大一个人情,你打算拿什么来还?”
“呃……”焰霖表示诧异,“昨晚不是说好了抵房费吗?”
说完,也不等郑天喜回应,就接过她手中的包裹,拿着重新上了二楼,放回了房间里。
“在青城的日子里,哪里都不准去,就在我这住,要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你就当我这话没说!还有,别跟我来虚的客套的,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替你办的,需要你这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试探?”
郑天喜觉得自己都快要将自己的鼻子摸塌了,这么说来,她跳进那河里摸印章,就完全是瞎费功夫喽?
亏她这么一个游泳天才,还差点溺死了!
焰霖将话撂下了,也就不纠结了,带着郑天喜去吃早餐。
碍于两人昨晚都没睡好,早餐点的很清淡。
稀饭和包子。
郑天喜咬一口包子,喝一口稀饭,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那印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都这么不依不饶的,我来青城的路上,还看见了一胖一瘦两个盗匪在河里捞,看见我在班车上,还徒步追了班车好长一段路呢!”
“什么?”焰霖一口稀饭吞的太急,差点没把自己给烫死,“你说那李虎和肖坤还活着?”
“谁?”
“就是那日带着天祥进山洞的一胖一瘦两个人,那胖的叫李虎,瘦高个叫肖坤,他们两个人没死?”
“嗯,没死,活的好着呢!既能下河游泳,又能岸上追车。”
焰霖的眉头蹙了起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多了。
这两个人就算那日山洞爆炸的时候侥幸没死,又躲过了山中飞机密密的搜查,不该是销声匿迹从此远离隐姓埋名的过下半辈子吗?
这么嚣张的公然出现是为了什么?
还敢和郑天喜正面交锋?
难道他们就不怕郑天喜指认吗?
太不和常理了!
还有,那日他们突然出现在落雁山里,也是不合情理的,人是他亲自送进派出所的,当时审问的时候虽然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可就算是以打架斗殴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进去,也不该是他前脚刚出警局的门,后脚警察们就将他们俩给放了!
乐安县警局的局长虽然是个尸餐位素的酒囊饭袋,惯会见风使舵的,可也还不至于愚昧到这种程度,就算他帝都焰家公子的身份拿不出手,他好歹还是青城的刑警队长呢?
同属国家权利机构,谁对谁家的办事流程没有一点了解,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临时工、疏忽和意外?
“你来青城找我是为了这事?”
天喜是聪慧的,肯定也察觉到了乐安县警局的不可信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信任,焰霖还是很开心。
“不是。”
焰霖:“……”
又是无情的打击。
“我来找你,是想见见陶力。”
“陶力?”
“就是那个刀疤脸,那群盗墓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