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喜挡下了焰霖要甩上脸颊的手,但柔软的触感,让焰霖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强势的将郑天喜搂入怀中,吻铺天盖地而来。
郑天喜并没有显得惊慌,她的手穿过男人的腋下,停留在男人的脖颈处,心中暗道一声,“焰霖,对不住了”,找准位置,一掌切下。
中过这种毒,自然知道那份煎熬。
就算是昏迷了,那种蚀骨的折磨也不会好受,但也好过他在半清醒的状态下伤害自己,做为朋友,郑天喜自然也不忍心伤害他。
“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警察的,还是咱们国家太太平,要不然,像你这样的,上了前线,不是得死八百回。”
心下恨恨的,可人已经这样了,骂也听不进去,打也是毫无感觉。
郑天喜只能自己憋闷着生闷气。
她要是知道,焰霖之所以会毫无防备的喝下了香秀递给他的茶,是为了掩饰郑天喜叫他那声“焰叔叔”引发的尴尬,怕是手难免要在男人的臂膀上拧个十下八下的,骂几声没出息。
烦躁的原地转了几个圈,郑天喜将霍临渊披在身上的外套拉了过来,天喜用匕首割成一条条寸许宽的布条,将他的手脚都绑了起来,绑好后打了个繁琐的结,确保他自己解不开之后,将剩余的布条一圈圈绕在手臂上,然后开始了一次次的尝试。
攀爬她是在行的,只是这雨中的徒手攀爬,需要点力气。
连着跌下来几次,郑天喜摔了个七荤八素。
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打起焰霖的主意。
她将焰霖扶起来站好,见他膝盖处略微松垮,郑天喜又从自己的手掌上,将布条薅了下来,绑在男人的膝盖处,让他挺直的站着。
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焰霖的脸,调皮的说,“焰叔叔,牛顿说,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成功的,我这就要站在你的肩膀上尝试了,你可给我站好了,军姿给我站直了,我要是再摔几下,非得摔傻不可。”
明知道焰霖中了药,和人接触会不舒服,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毕竟出去才能想办法救人,这样两个人困死在坑洞里,于事无补。
试了两次,才爬上了焰霖的肩膀。
黑暗中,焰霖已经醒了过来,不是郑天喜敲击的手法不过关,而是他气血翻涌的太厉害,血液流速加快,昏迷不过片刻,他就清醒了过来。
听到黑暗中的声音,知道郑天喜是在想办法出去,他就强忍着没有吭声。
当天喜一次又一次从坑壁上掉下来时,他的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的疼。
现在,天喜要他当人梯,他当然是乐意的。
狠狠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努力将双腿绷直,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的个子有一米八多,天喜爬上他的肩膀,至少增加了一米六的高度。
郑天喜自己也有一米68,这样站着就差不多三米了。
三米之上,大约还有三四米的高度。
郑天喜尝试着两只脚撑着墙壁往上腾挪,遇到突出很多的石头,就挂一根布条在上面,方便自己下次攀爬时能方便一点。
布条快要用完的时候,郑天喜已经能感觉到洞口的夜风了,没想到,一脚不慎,满盘皆输,人直接从洞口掉了下去。
怕吸引了外面追踪的“狼”,她还不敢大声惊呼,任命的等待着和坑面来个亲密接触,却没想,落到了一个人体肉垫上。
焰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
郑天喜连忙翻身坐起,用手哆哆嗦嗦去摸焰霖的身子,大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连忙又将手撤了回来,确定他没被自己砸死,真是谢天谢地。
心里紧张,人又开始碎碎念,“焰大哥,你说要我怎么说你好,好歹是个当过兵的人,这军姿怎么都能站不稳,我第一天军训,站了五个多小时,一动没动呢!你看看你,五分钟没有就倒下来了。”
“幸亏我是个不重的,要不然从那么高掉下来,还不直接把你砸扁了,等到了地府,入了黄泉,阎王问你怎么死的,你怎么说?说被一个小女人一屁股坐死的,你说你丢人不?”
焰霖趴在地上,没动弹,缓过身体最初的悸动之后,才轻轻的动了动嘴唇,“不丢人。”
黑暗中,郑天喜看不见男人嘴唇的翕动,继续碎碎念,“哎,哎,哎,太可惜了,我刚刚差一点就够着了,来,咱们再来一次哦,记着,这次给我站好了,一定不能倒,等我爬上去了,你想怎么倒就怎么倒,我出去之后就像军区求援,然后去村民家里偷根绳子来救你,你躲在这洞里别吭声……来,站好了!”
郑天喜说了一通,等心情平复了,她再次扶着焰霖站好,爬到了焰霖的肩膀上,然后借着自己之前挂上去的布条一点点往上爬。
她的脚刚离开男人的肩膀,焰霖又应声倒了地。
郑天喜心中暗叫了一声“卧槽,要不要这么弱”,眼中却闪过一抹氤氲,有时候别人为你付出,你不是看不到,而是不能去看到。
譬如说,焰霖的这一份感情。
不到一平米的距离,呼吸间空气中都是灼热的荷尔蒙,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回应。
艰难的攀住洞口,郑天喜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虽然知道掉下去了还有人肉垫子,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舍不得自己疼,又怎么能忍心砸在别人的身上。
爬上了洞口,就看见远处摇曳的火把,郑天喜匍匐在黑暗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