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皮老板……”
“皮老板,张爱花……”
两个人站在坡边兀自叫了一会儿,坡下的人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是已经逃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朱英要下去,被郑天喜拉住了。
“朱英,我一个人下去,如果我下去,也是这样毫无声音,你记得千万不要再下来,拿着火把往南走,一路向南,千万不要回头。”
既然是在金奎山上,那往南走就错不了。
金奎山两座村落都在山的南面,一个在南面的靠近山顶的位置,是日奎村,还有一个就是靳秋水和靳香秀住的金奎村。
金奎山的南面都是矿石岩层,离开都是在那边开挖石英石,而北面一路向上,有浅层植被覆盖,就像是他们现在穿行的这片密林。
“出去找人来救我。”
走了这一路,郑天喜算是想明白了,大约这些人是不想伤害朱英吧!
记得在地洞的时候,张爱花确认过朱英的身份,军区副师长的女儿,想来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
至于她,得罪的人不少,想来,是能弄死的就要弄死的吧!
等朱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郑天喜脸上噙着笑意,并不急着下去,反正那些人等不及,会自己上来的。
她有些头晕,胃里也恶心的厉害,她顺着一个小树苗滑下,人有些坚持不住。
若不是身体出现问题,二对二的争斗毫无胜算,郑天喜淡然也不可能放弃抵抗,直接投降。
她盘算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让朱英逃走,应该更有胜算。
他们还没有和朱英撕破脸,朱英现在逃走,应该比较容易。
若是现在这个机会还不珍惜,当面撕了起来,怕是朱英的性命也要不保,到时候两个人都死在这里,有冤也没处伸。
想着想着,胃里又涌起一阵恶心,郑天喜眼帘一黑,人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身体的摇摇晃晃,脑袋越发迷糊的厉害,但是依稀还能分辨出,自己已经到了一辆车上。
胃里的恶心还在,郑天喜有些诧异,手慢慢切上自己的脉搏。
诧异和惊喜同时抽动了面部表情,她居然又摸到了滑脉。
在身体没有其它病症的情况下,滑脉也就是喜脉。
靠靠靠,她居然怀孕了!
虽然领了结婚证,但是她和霍临渊放纵的次数不算多,就在上个月,她还来过大姨妈,哦,是了,这个月到现在,已经超了十天了!
这么说,她怀孕应该有四十天!
现役服役军人,她怀孕,霍临渊让他怀孕,两个人都是要被记过的。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那个男人在这方面一点也不懂得克制,等回去了,真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只是如何回去呢?
方法还没有想媳妇来,车子突然一个急停,郑天喜因为惯性,身子猛然后甩,郑天喜撞上了木板,发出一声闷响。
伸手摸了摸,她居然被装进了一个箱子里。
堪堪稳住身形,就听到外面有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就有人从车前走了过来。
听到车厢门被打开的声音,郑天喜睁开眼睛,箱子里依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胖子,咱们就真的这样便宜放过这个娘们么?”
是精猴的声音。
郑天喜心里又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对她的恨意孩子很是绵绵不绝啊!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也不过就是一方印信的交集,而那印信就算在这两个人的手里,那也是不值钱的,除非等个三十年。
“放心,这女人活不了,那人将她买去,可不是让她做豪门少奶奶的,你就等着回家去看报纸吧!”
“嘿嘿嘿,我知道,不过,胖哥,这个军师越来越没意思了,做点事情,瞻前顾后的,我看,咱们做完这一单,还是别跟着他干了,忒怂,这还不如咱们俩单干了,你看看这一票,咱们能挣多少!”
“你是不是傻!”李虎不耐烦的瞪了精猴一眼。
精猴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他傻吗?他刚才的提议不是很正确的选择吗?
“自己干,那风险有多大,你就一点也不考虑吗?说实话,不是和这个女人有仇,我连这一票也不是想接的,道上混,咱们得讲究个忠义二字,你看那陶力,被咱们认出来了,军师也没有为难他,这道理你懂吧!”
精猴还是听不懂道理,“军师那怂货自然是见谁都不敢为难的,不过皮老板可就不一定,敢冒充他,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
李虎气得不搭理他,没一会儿,又有车子驶来的声音。
“换车!”
天喜感觉木箱子被人抬了起来,又被重重的扔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会醒来。
“你们这辆车先走,按计划继续往帝都方向开,在人多的地方逗留一会,务必让人记住,这边我帮你们收拾。”
“好的!”精猴应下了,随即跳上车,“保证完成任务。”
精猴和李虎一走,这边场面变得严肃起来。
“人检查过了吗?”
“箱子钉的很牢靠,应该没有问题,需要打开看吗?”
“算了吧!按照之前说的,绑的是谁咱们没有必要知道,绑去做什么咱们也没有必要知道,咱们只是护送一个箱子,如此而已。”
“放心吧!哥几个心里有数,咱们这辆车一启动,小六子就知道帮我们清理留下的轮胎痕迹的,小六子也不是第一次办这件事,他心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