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喜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她无法确定,男人的大脑究竟损伤到了那种情绪,她还有孩子需要她豁出命去保护。
手从男人的胸口撤下,郑天喜在缺氧状态下,星眸里星星闪闪的全都是笑意。
她看着男人,带着一种濒临死气的执着。
那眼神里流露的对他这个身体的贪念,让霍临渊蓦地一怔,继而松开了手。
心底涌起一抹异样,霍临渊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对别人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取悦我!”
他松开了禁锢住郑天喜脖颈的手,像个大爷的躺在吊床上。
“……”郑天喜磨了磨牙齿,特么的到底谁是金主呢!
脑子里虽然这样想着,可说到底,男女之间的事情,经验还太少,以至于她现在不确定,自己是要乘胜追击,还是要故作矜持,才能更加牢靠的吸引住面前的人。
“怎么,就犹豫了?”霍临渊一直紧紧盯着郑天喜的目光,一刻也不让她逃离,“既然有破釜沉舟的勇气,那面子又算得上什么呢?爬上来,用嘴取悦我!”
男人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眼神里都是冷漠。
他刚刚将自己掐了个半死,现在又说用嘴!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郑天喜突然就怒了。
是个人都会有脾气,对于霍临渊,郑天喜其实已经拿出了最好的态度,她不惜以上亿资产做诱饵,也没有说出自己是他前妻的事实。
她有她自己高傲,虽然这份高傲在自己女儿的病情面前,不值一提,但她已经将面子一放再放,可生而为人,总有自己的底线和脾气的。
郑天喜从床上爬了起来,裹了件衣服,进了浴室,她需要冷静冷静。
身体里已经有男人的存货,她不敢用太热的水冲洗,索性调低了水温,冷水打在身上,她突然一个激灵,神智清醒了几分。
从再次见到霍临渊起,她表现的太过急切了些。
诚然那些地皮在她手里一来握不住,二来会贬值,那么在这个最好的时机里,送给霍临渊其实不错,但是她送的方式也太急切了些。
男人的七天……几亿的地皮……
这之间根本就没有构成一个等价的关系……
怪不得霍临渊会怀疑……
那既然是这样,这个男人,昨晚为什么又会配合呢?还将自己从a市带来了这里?
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旅程,差不多飞跃了整个太平洋……他不仅仅将自己带了出来,甚至还向自己暴露了他的另一个身份……
他是这座岛屿的主人。
他在岛上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也就是说,这还是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本不该告诉别人,他既然有心遮掩,就更不该告诉自己,毕竟自己和他还没有熟稔到可以相互分享这样私密的事情。
还有,他下飞机后匆匆消失,回来后告诉自己和心悦宾馆谈了一笔交易……这交易究竟是下飞机之后谈的,还是在来这之前就已经谈好的……儿子可什么也没有和她说……
这个男人是否知道韩余淮是她的孩子?
记得那晚韩余淮和自己聊天的时候,说到自己和霍临渊碰了面,并且提到了“郑天喜”这个名字。
那时候,自己心态疲软,几乎要向自己的儿子和盘托出了。
可儿子却闭着眼睛睡着了。
此时,郑天喜眼角有了笑意,看样子自己被儿子给试探了,那就是一只小狐狸,肯定心里有了算计,但了为了避免将话题挑开后,他心底的小算计落了空,这才跟他装睡的。
喟然的叹出一口气,人果然是不能太自信,一不小心入了别人的陷阱,还以为自己捞到了一条漏网之鱼。
她蜷缩在花洒下想问题想的入神,没有发现浴室的门开了,随即有脚步声,慢慢靠近,然后,花洒里的水温渐渐升高。
她终于回神。
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霍临渊伸手给她调高了水温。
花洒下水珠迸溅,掩去了郑天喜的泪痕,她扯唇露出凄然的笑,一秒之后,她起身将男人拽入了浴池。
吻带着些许的恨,啃噬在霍临渊的唇瓣,厮磨辗转。
“霍爷,这是想通了,想要及时行乐了?”
水珠打湿了郑天喜精雕细琢过后的妆容,也露出了她的真容。
霍临渊的手抚上她的面颊,触感真实却恍如梦境,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光头的形象,心下又是一阵钝痛。
他脚下一软,差点跪在了郑天喜的面前。
怜惜的手倏而紧握,再次卡在了郑天喜的脖子上。
“说,为什么要整成她的模样?”声音里已经带了一点狠厉。
“……”尼玛玛!
郑天喜很想骂人,这男人有病吧!
“你以为你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就能得到我的心,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已经没有心……”
他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威胁郑天喜,语音轻轻浅浅的,听不出悲喜。
郑天喜被扼的有了脾气,一只手反锁着霍临渊的手腕,另一只手续满了力气,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巴掌声清脆,居然打实了。
霍临渊表情有些错愕,眼神里闪过不可思议。
郑天喜甩了甩手腕,“呵呵,不好意思,手滑……”
霍临渊眼神怔愣,半晌没有回神。
郑天喜觉得无趣想要起身,霍临渊却突然倾身,郑天喜看着他的手离开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