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打量了一番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悄声道:“如今我们娘娘同肖妃的梁子是结大了,听说鱼妃娘娘最近在派人秘密打听肖妃的生辰八字,不知是要做什么?”
“生辰八字...”柳枝轻声重复着。
黄莺重重的点头:“看来我们娘娘也要下了,只是不知道最后到底谁能赢,这赢了的人许是会成个贵妃皇后什么的。”
柳枝心头一紧,若是肖雨落真的成了皇后,更不会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了。
想到自己的脸,柳枝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黄莺见着效果已经达到,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当日夜里,鱼儿便再送来的糕点盘子下面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的不是旁的,正是肖雨落的生辰八字。
鱼儿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肖雨落,你的死期到了。
命人备好了桌案香炉以及命盘等物,随后淳鱼殿大门紧闭,江鱼儿迫不及待的开始操控起来。
另一面肖雨落花费了不少银钱,再次请来了几名御医,可得到的结果却没有丝毫改变,脸上的疤痕因为进入了香灰,疤痕始终难以除去。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肖雨落红着眼睛将一众御医赶走,看向周遭的丫鬟太监:“你们也都给我滚,都滚出去,滚!”
宫人们纷纷退下,柳枝小心翼翼的倒退着离开。
肖雨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颤抖不已,脸上三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蚯蚓一般横亘在她光滑的脸颊上,那用来掩盖的厚厚的一层脂粉,却只让人觉得作呕。
双手抓起铜镜,狠狠摔向柳枝。
“啊!”没来得及退出的柳枝吓的不轻,跳起来向后躲去。
肖雨落的目光落在柳枝被包扎好的脸颊上:“你这个贱婢!谁准你包扎的!谁准你包扎的!”
不等柳枝反应过来,肖雨落就揪着柳枝的头像柱子上磕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盼着我的伤永远也不要好,你就可以勾引公子了么!我告诉你,你做梦!你休想!”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啊..”柳枝脸上的白布一下子被扯了下去。
柳枝怕的不行,撕扯起肖雨落的手,想要制止她将自己头磕向柱子的动作。
柳枝的反抗让肖雨落更加不喜,仗着习过武,几乎完全将柳枝压制住。
渐渐的,柳枝的脸色涨的通红,肖雨落随手抽出一把匕,对着柳枝的脸缓缓划了上去。
看着那一点点逼近的刀芒,柳枝拼命的挣扎起来,双手握住刀身,手上满是血迹。
眼看着刀剑就要触及自己的眸子,柳枝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肖雨落被摁在柱子之上。
一来二去,两人齐齐翻滚在地上,一把精致的匕悬在两人之间,仿佛是生死一瞬。
鱼儿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皮肤里甚至透着淡淡的乌青。
鱼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艰难的多,自己明显感觉到气力不够,仿佛虚脱一般。
‘噗!’一口鲜血喷在命盘之上,鱼儿咬着牙,手指画符,不顾满头大汗,仍然坚持着。
肖雨落,你让我身败名裂,便是不惜一切代价,我也会除掉你。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江鱼儿收回手中的动作,脸颊上的汗水顺着下颌滴落打湿了她的衣衫。
鱼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只觉得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般,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将人的寿命改为极致,不知是否能成,不过鱼儿肯定,就算不成,肖雨落也绝对好不了,父亲从小就说过,自己从小对画符的操控就有着乎常人的精准。
青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肖雨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肖雨落和柳枝仍旧在殿内苦苦纠缠,锋利的匕已经在柳枝脸上划出了两道血痕,一张精致的小脸如今已经面目全非。
在一次次压迫之下,柳枝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恨,眼中迸出浓浓的恨意,像是毒蛇一般怨毒的光。
眼见锋利的匕就要刺入自己的咽喉,柳枝瞳孔紧缩,泛着些猩红的光,就连喘息也变得剧烈起来。
肖雨落的目光中也满满都是疯狂,压抑的太久,她的性子已经开始扭曲,当对北流云的求而不得渐渐变成一种疯狂的执念,她已经不知道原来的自己该是什么样子。
凭借多年习武的优势,肖雨落将手中的匕一点点推进那白嫩的咽喉,柳枝只觉得冰凉的触感正紧紧贴着自己皮肤,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中清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渐渐的,柳枝有些体力不支,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微微侧过头,余光瞧见那烧的正旺的炉子,柳枝咽了口吐沫,松开一只手,缓缓够向那只炉子,有些大的骨节轻轻的颤抖着。
一点,就差一点...
‘刺啦’一声。
滚烫的炉子灼烧着皮肉,在空气里散出焦灼的味道。
柳枝的眼中闪过一抹剧痛,手指成爪,在烧的通红的炉子的对比下有些惨白。
‘嘭!’的一声。
柳枝一手扯过一旁装满炭火的炉子,甩手仍在了面前肖雨落的脸上。
“啊!”散落的红炭瞬间灼伤了她的皮肉,嗞嗞的声音宛若一曲奇妙的颂歌。
手中的匕啪嗒的一声掉落在地面,肖雨落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紧闭着眸子:“啊...我的眼睛,我的脸...”
柳枝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面重重喘着粗气,受伤的手僵持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