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阳光透过白色的内层白纱照上了客厅沙发,一道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了白盛厮的眼睛上,在褪黑素被光线抑制了之后,缓缓睁开了眼。)
他睁开眼后本能地用手去遮那抹亮光,下意识地翻身去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正处于迷糊状态的白盛厮迷着眼朝左一翻身,心脏猛地感觉到失重状态然后随之而来的是落下后最先接触到地面的右手臂的疼痛,“啧”
蓝舒儿正在厨房掌勺煎着鸡蛋,听见客厅白盛厮起来的声音赶紧单脚跳到厨房门口,看见白盛厮躺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你看你多傻,早餐好了过来吃吧。”
白盛厮捂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正好听到蓝舒儿的说话声“蓝舒儿你可以啊,起那么早。”说着话打着哈欠朝餐厅方向走去,“你别弄复杂了我每天早上也就只吃……”
他刚来到餐厅桌边就看见了那本自己装订起来的书,它好好地被人摆在主位的餐桌桌角边上,而书的边上,一杯正在渐渐转为常温的牛奶和一盘加了两个煎蛋的两片吐司面包……
“这是你弄的?”坐下之前白盛厮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桌上的这三件物品,这早餐的配置十分简单,却万分合他平日里的习惯,“这个习惯你怎么会知道的。”
蓝舒儿将自己的那份端出厨房,她若无其事地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装傻回答“嗯?你说什么,什么我知道你的习惯?喔你说的是吐司和牛奶吧,我看你家里只有这些所以……”
“我说的是,这本书,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它还在我的书架上,今天早上怎么在桌上?”
虽然白盛厮一直看着蓝舒儿,可蓝舒儿从始至终的目光都盯在她做的煎蛋上面,“喔,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随便翻了两眼,忘记还回去了。”
说到这儿蓝舒儿已然感觉到白盛厮投来的怀疑目光,蓝舒儿猛地抬起眼看着他的脸回问“你昨天说这个房子里的东西我都可以随便看的,我不会拿你一本书你不会就生气了吧。”
莫非是想多了?白盛厮看着桌子上的牛奶吐司和那本《案件录》,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对劲,他回想起昨夜在超市付账的时候忽然记起自己房间里的一些习惯和摆法,显然在接蓝舒儿到家里前他忘记了要将所有杯子的手把都转向右边,还有床头柜上的东西也要全部改变方向。
昨夜当他心中有事沉甸甸地回到家中,听见蓝舒儿正在浴室洗澡,于是赶忙将这个屋子里所有的摆设位置都进行了一些移动,他想着就算蓝舒儿再怎么精明,在酒醉微醺的情况下不可能观察地那么仔细,应该不存在发现他对外隐瞒惯用手实际上是左手的这个细节。
“没事了。”白盛厮一想到这儿,自我安慰说蓝舒儿大概是还没有发觉。
而蓝舒儿那边,昨天洗完澡走入卧室,一眼就注意到他那些个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包括眼罩闹钟和**罐都被移到了右手边的边角落里,她趁着用毛巾擦头发的空隙又重新扫视了一下这屋子里的所有摆设,所有的东西都多多少少进行了调整,不仅如此他真的连细节都处理得很完美,就连放在书桌上的那个笔记本电脑居然也记得被移动整体偏向左侧了……
此刻用餐时蓝舒儿谨慎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嘴里嚼着吐司心里却心不在焉,他费那么大劲瞒着所有人他其实是一个左撇子的目的到底在哪里呢……
起得早,两人便决定早一些去调查社,由于蓝舒儿的脚不方便,所以白盛厮基本上是搀扶着蓝舒儿进的调查社,小小鹿见两位老大来了,立刻朝着蓝舒儿迎上前去,并将手中的一个小u盘交给他,“蓝姐,就在一个半小时之前酒吧一案的委托人姜锡辰来社里与我们签署完了合同,他说在警察把监控录像拿走之前,他就提前拷好一份留给我们,他还告诉我们酒吧后面有一个通向二楼的蹬脚梯,他已经在封店之前给我们留门了,让我们可以进二楼之后拿花盆下面的钥匙,他说白队有经验他知道的。”
白盛厮腾出一只手替蓝舒儿接过u盘,“这u盘的内容你们可都看过,先陈述一遍。”
“是的。死者赵霍君死前确实如目击者所说的在钢管上跳了很久的舞,直到她坠下舞台期间没有一个人触碰过死者,死者生前的一个小时内也并未进过一滴水,我们从她上台开始反反复复看了两遍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猛然间就死亡的,赵霍君的死亡太突然了,听说她死的前半分钟还在钢管上对客人笑,可之后人忽然间就死了”
小小鹿说道这儿自己也害怕起来了,双手环住颤颤发抖的自己,“你们说不会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恐怖巫术或邪教吧,不然她怎么死的那么突然?我们真的要接这个案子吗,我总感觉背后总有一丝阴凉之气”
“什么巫术邪教的,这都21世纪了能不能信点科学,再说了死者口中明显有苦杏仁味儿而那尸斑的呈现你们也看到了,分明就是氧化物毒死后的样子。”蓝舒儿不仅立刻打断了小小鹿的话,她还从白盛厮手中夺过u盘,攥在手上,“按照惯例,咱们先从死者身边的人开始查起,让石头君去把死者周边的好友亲友名单给办公室各打一份分发下去,所有人顺藤摸瓜先从死者身边的人开始查起,现在就去。”
小小鹿一开始听得十分仔细,可后来视线无意间看见蓝舒儿的衣服之后大脑就神游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