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湖心亭处,只剩下赵惟吉和耶律蓁二人的时候,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咳咳……”赵惟吉本来只是打算咳嗽一声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可是不知怎么了,居然咳得停不下来,耶律蓁见状忙伸手轻抚赵惟吉的后背,柔声道:“皇上,你没事吧?好点了吗?”
“咳咳……没……没事!无碍!”赵惟吉牵过耶律蓁的素手,朝怀里一拉,耶律蓁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毫无防备,整个身体顺势倒在赵惟吉的胸膛,檀口轻启,惊呼出:“啊……”
“别叫,让朕好好抱抱你,一年了,蓁儿,你瘦了!”赵惟吉满怀深情的将耶律蓁揽在怀里,柔声道:“蓁儿,这一年,你受苦了,都是朕不好,冷落你了,你不生朕的气吧?”
耶律蓁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这一幕,在梦里,她曾无数次的梦过,而今,却如此真实的呈现在她的面前,她能感受到来自赵惟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鼻息呼出的热气,耶律蓁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出,将赵惟吉的胸膛衣襟湿透。
赵惟吉忙伸手轻轻拭去耶律蓁面颊的泪水,道:“傻瓜,哭什么,好了,别哭了,你会你的丫鬟看见了,还以为朕为难你了,指不定找来禁卫军,那朕可就糗大了!乖,别哭了。”
耶律蓁停住了哭泣,抽咽,道:“嗯!”
赵惟吉扶着耶律蓁朝一边的椅子上而坐,旋即说道:“蓁儿,看你,都哭成大花猫了。”说着,赵惟吉从袖中拿出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耶律蓁眼角渗出的泪水,接着说道:“蓁儿,这一年委屈你了。”
可能是耶律蓁以为赵惟吉是不会来到仁明殿看她的,所以若是来着湖心亭,压根就不会戴面纱,就像现在这样,本来在赵惟吉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耶律蓁有点紧张,她怕赵惟吉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她又希望赵惟吉发现她的身份,就这样,她无比纠结,惟有愣在那里,任由赵惟吉摆布着。
赵惟吉见耶律蓁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想起上邪那首歌,心想:“这辽国公主不会也和上邪里说的一样,在辽国已有情人,却被逼嫁给自己,若真是这样,我自己就该成全她,不该夺人所爱。”思潮泛起,旋即说道:“蓁儿,朕有句话想问你,你务必要讲实话,不可有任何一点隐瞒,可好?”
耶律蓁轻嗯一声,点头道:“皇上您问吧,臣妾一定会好好回答。”
“蓁儿,你老实告诉朕,你在辽国可是有情郎,若真的有,朕不会夺人所爱,朕知道,你只是迫于那道圣旨,没事,朕乃是天子,朕的话是天子。”赵惟吉没想到他自己这句话非但没有让眼前这么女子高兴,反而将她惹哭了。
“好了,你别哭啊,有话就说,朕最怕女人哭了。”赵惟吉忙说道。
耶律蓁从来没想过赵惟吉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他讨厌自己了,是不是他让将自己赶回辽国。此刻耶律蓁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不能回去,不愿回去,就算是在这大宋变成一堆白骨,她也要呆在大宋,看着赵惟吉老去,也不愿留在辽国,无尽的思念。她知道,若是此刻她再不说实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一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道:“蓁儿有件事情想告诉皇上,蓁儿没什么可盼的,只愿皇上能听闻蓁儿的这个故事,之后,不管皇上您将蓁儿留在皇宫也好,赶蓁儿回辽国也好,蓁儿都无怨无悔!”
赵惟吉见耶律蓁如此严肃的样子,他忙潋眸,道:“好,朕听着,你说!”
“二十一年前,在沧州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女所救。公子为女婴取名,带着她一起生活,他们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公子把女婴当成亲妹妹般疼爱,女婴也将公子当成亲哥哥,一直到女婴十四岁那年,她为了报答公子的养育之恩,甘愿为他潜入深宫,变成一位名副其实的间隙,其实,女婴一点用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宫女,就在她也以为自己无用武之地的时候,宫里的皇子突然发生了意外,而她就以为这个意外被钦点为皇子的贴身丫鬟,一直到皇子成为皇帝,她其实一直暗地里将这个皇帝一切的生活习惯告知给她那个恩人,只是她已经不敢再叫他哥哥,只以主公称呼。皇帝与宫女相依为命,时间一久,宫女却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小他六岁的小皇帝,她知道她不应该这么做,可是她也控制不住……”话还未说完,就被赵惟吉出言打断,道:“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蓁儿!”
“不,我要说,我一定要说,我只有将事情全部说出去,我才能真正的解脱!”耶律蓁还是第一次这么拒绝赵惟吉。
“好,你说,接下里这个宫女怎么样?”赵惟吉问道。
“小皇帝运气很好,认了一个好师父,又有一个好媳妇,却没想到在一次外出凭吊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当他再次回到皇宫的时候,宫女知道,这个皇帝不是她所爱的皇帝,其实她可以将这个重大发现告诉主公,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离开皇宫,功成身退,可是她舍不得,她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将自己心爱的皇上退入绝境,就这样,她为小皇帝瞒了近五年的时间,可是,纸是保不住火,皇上的敌人蠢蠢欲动,她想杀死那个替身,然后制造出皇帝被刺客所杀的假象,宫女有心无力,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皇帝的母后死在刺客的手里,而她,却因为主公的原因,全身而退,不过,皇宫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