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还在担心维克托,她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嗯……
还在想刚才那个低等货?我让你看看孢子ac混合出来的终端,看啊!面罩男左手按着露丝的头,右手用刀子割开终端的腹部,腥臭的血液溅了露丝一脸。
你疯了。露丝挣脱开面罩男,用纸巾擦掉脸上的血迹。
伤口正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在成功的终端附近有十几具尸体,都是一些失败品,他们的骨骼都被植入了钢铁,十几个人能活下来的却只有一个,面罩男甚至把刚才那三名用来对付维克托的终端也用到了这个实验里。
对啊,我是疯了没错,不然我就不会把制造出我的人类杀掉了,他把我做得如此丑陋,这项工程会因孢子ac更加完美。面罩男用力踢了一脚尸体堆。
你变了,变得不像曾经那么善良的你了,不是你杀掉了制造你的人,而是他丧心病狂地拿自己做实验才死去的,放弃吧回到我们该回去的地方,我们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露丝伤感地说。
贱人,你已经无法阻止我了,我不会再回到那一无所有的地方,永远不会!面罩男将刀子狠狠地在尸体堆里乱砍着。
啊……维克托从昏迷中惊醒,他警觉地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你醒啦,很抱歉把你打伤了,这里是一家诊所吧,你有点内伤,不能剧烈运动。
真是讽刺,既然你打算杀了我,何必折磨我,我只求一枪痛快。维克托用成熟的男性声音说,他貌似很不懂得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是个意外,现在我帮你在外敷好了药,不久就会好了。
或许你已经记不住我了,我午后还了你一把钥匙,在酒店门口。
啊啊…真他妈疼。维克托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
喂,你不要命了?李墨阳制止维克托,但效果不太明显。
别挡着我,我要阻止他。维克托拿着自己的衣服往外走,李墨阳也不好留他。
突然维克托停下了,他转回头眼睛看向桌子上的药瓶。
虽然很不想说出口,但谢谢你……维克托第一次对陌生人表露出善意的笑。
一丝晨光照耀在死气沉沉的雷克萨斯城上,不但看不到平日的美丽,而且尸横遍野,血肉粘附在地上,形成了一幅血腥的画,血肉形成的画在高处看像是三朵蘑菇,那正是安吉利亚科技的标志。
杰茜卡?芬妮轻轻地推动着杰茜卡。
萨米,几点了?杰茜卡叫着她曾经舍友的名字,平常都是她摇醒杰茜卡这个赖床鬼的。
是我,芬妮啊!
杰茜卡这才回过意识来,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她有些失落,乱蓬蓬的长发粘着许多干草。
啊!一只死掉的孢子感染者躺在她的身边,杰茜卡这才反应过来。
芬妮,为什么这家伙在这里啊。杰茜卡连续向后退,直到顶住仓库的木墙。
帮你练习,直到你对这些东西完全麻木。芬妮朝杰茜卡使了个眼色。
昨晚她说过的话,芬妮竟然还来劲了。不过说过的话又不能吞回去,况且杰茜卡真的很想克服自己的恐惧。
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恶心的家伙,杰茜卡每迈出一步都非常的不情愿,其实她更讨厌仓库里的干草有几次差点绊倒她。
躺下来。
喔…什…什么啊?还要躺下?杰茜卡都快要吐了。
最终还是乖乖地躺下,仔细一看这个感染者还没有死透,它的眼睛和嘴巴还在抽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感染者,杰茜卡就算是神经再大条也被吓得不轻,她正想要爬起来,却被芬妮按在地上,她挣扎着,不断拍打芬妮的身体,甚至用干草扔芬妮,但是力气和这个肌肉女比起来太渺小了,在绝望中杰茜卡看芬妮的眼睛依然是机械蓝的颜色。
那家伙好像是人。维克托打开病房门的一个空隙,外面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柜台拿着什么。
李墨阳绕过注射瓶的支架,从缝隙中往外看。
那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知道那个白大褂转脸过来的一瞬间,李墨阳才想起来,他竟然是昨天已经死掉的诺曼·卡塔克,他死的时候应该是身上长满孢子的,如今他就像个没事的人类一样,在诊所里面偷药物和输液器材。
他是安吉利亚科技附属医院的外科医生,我记得他已经被杀死了。李墨阳感到不可思议,死人竟然还能复活,而且感染的迹象也没了。
人形终端。维克托冷冷地说。
什么?人形终端?李墨阳没有受到过专业的间谍潜伏训练,所以说话声音大了。
诺曼突然转头回来,见到一间病房的门关上了,他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我就操了,把椅子拿过来。维克托顶着门,诺曼从这柜台到这里起码也有100米左右,他竟然能那么快的到门外砸门,理应说人形终端由于镶嵌进了钢铁,所以比一般人重,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迅疾的身手,之前面罩男操纵的那个女性终端的速度恐怕也只有他的一半。
用椅子顶根本就没什么用,一只手将病房的木门打破一个大窟窿,诺曼那张脸在洞口外张望着,他左眼的瞳孔已经没了,右眼是象征着人形终端的机械蓝颜色的瞳孔,此外他的嘴的两侧本来是裂开的,不知道被谁给缝合了起来,很快病房的门被砸了给个粉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碎掉的木板掉落在地上,随后被诺曼践踏。
维克托早就拔出了刀一动不动地等待着诺曼的攻击,李墨阳也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