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男一女,男的长身玉立,头戴幂篱,女的柳腰花态,红裙曳地。
两人正是宁子夕和叶清澜,乔语凝暗自纳罕他们两人怎么会在此处,就听到叶清澜问宁子夕的伤的事情,宁子夕没说什么,叶清澜迟疑了一会儿,又说:“我爹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听了这话,乔语凝心下好奇,索性坐了下来,假装在凉亭边看风景,“你娶亲之事,”叶清澜红了脸,抬眼看着他,“我可以给爹爹说……”
“清澜,我……”宁子夕张了张嘴,却发现她伸出胳膊,抱住了自己,只听到她轻声细语道:“绣言,你会同意的,对不对?”
绣……绣言?他究竟是谁?乔语凝内心如洪水泛滥,叶清澜温柔的笑容,两人紧密的拥抱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怔怔的看着,直到对上了宁子夕的眼神,才发觉自己已被人发觉。她忙收敛了神色,转身,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这里。
她来了多久?宁子夕神色慌乱,一把推开了叶清澜,眼神追随着远处的身影,直至消失。
“绣言,”叶清澜面色一白,就听到他清冷疏远的声音传来,“叶小姐,此举与礼不合,请你自重。”
这几日,府中的宾客皆已陆陆续续的离去,乔语凝一众人也收拾着行囊,准备离开。
自那日事后,宁子夕随萧世子离开的时候乔语凝也没有出现,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知道宁子夕有很多秘密,自己却无立场去问他。
乔语凝和众人一同向林老大大请辞后,带着外祖母准备的礼品和特产,踏上回家的路途。
乔语凝想起林少妍,她知道自己要离开,说了几句贴心话,可见她真心待自己,自己暗中改变林少妍的命运,也不知能否扭转既定的结局。
至于琴钰染,乔语凝叹了口气,铁矿的事也算有了眉目,她从琴钰染那里知晓了林大表哥已暗中采了矿,而为解决此事,琴钰染向她提了三个要求。
这三个要求他只说了一个,居然是让自己在七夕和他赏月,这要求说来好笑,这仿佛是他琴大公子闲来无事随意提的,不过对她来讲,无论是什么要求,只要不为难便是最好的了。
几日后,一行人都赶回了乔府。乔家的人听到消息,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乔大夫人思女心切,早早的来到正厅等候。
乔语凝一回来,就看到正厅坐着的乔老太太、大夫人,二老爷以及一群姨娘小妾丫鬟婆子,她随众姐妹上前行了礼,又与他们寒暄了片刻,这才得空坐在母亲。
大夫人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又能走动,乔语凝一直记挂着母亲的病情,特别是在外祖家听闻母亲落水的消息,更是担忧不已,如今看了倒是放心不少。众人聚了会儿,一起吃了饭,也各自散去。
乔语凝随大夫人去了云梦阁。乔大夫人自从得病,就未回过娘家,可谓是思乡心切,听闻乔语凝讲述林老太太的事情,就格外上心很仔细的倾听。她又与大夫人说了此次的见闻,发觉母亲并不知自己被劫的事情,就知道是林表哥故意隐瞒不报的,如此,此事就只有他们几人得知,也是避免了不少麻烦。
两人聊至深夜,乔语凝索性就在母亲的院子睡下了。许是行路太累的缘故,她一沾床就睡下了。
大夫人见此,给她掖了掖被角,安静的出了房门,到了偏室召来了小蝶询问事情,却见她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建康城传遍了阿凝和琴大公子的事迹,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事交代清楚。”大夫人疾声厉色,小蝶无奈只得把这事说给了大夫人
。
虽然自家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要透露出一个字,可是夫人都知道了这事,只得听从,至于其他事,希望夫人不要再过问,小蝶暗自祈求。
第二日,乔语凝同大夫人一起用了早饭,两人就坐在桌前喝茶,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猜想到母亲定是知道了什么,率先开口:“母亲,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大夫人看着她,神色郑重,“近日来建康城传出了你与那琴家公子的流言,你可知道?”
流言?乔语凝皱了皱眉头,此事也就在江都传了几日,怎么会传到建康?“母亲,我与那琴公子没有什么,只是我才刚回来,流言就传开了。”
“你与琴公子的事我问过小蝶了,母亲信你便是,只是这事有古怪,可见有人暗中挑拨,推波助澜,虽伤不了你,却能直接坏了你名誉。”大夫人思考了片刻,语重心长道:“但是,琴家的公子可不是咱们能惹的起的,阿凝你可明白?”
乔语凝笑了笑,“母亲,我自有分寸,只是有好事之人罢了。”大夫人点了点头,她相信阿凝,特别是从安姨娘那事后,她就觉得阿凝变了,好像一瞬间长大了。
乔语凝回到静安院的时候已是正午,丫鬟小凤和小青在院里给猫梳理毛发,刚刚洗完澡的缘故,整个毛都是湿漉漉的。那猫见她,纵身跃起,转眼间就扑个满怀。乔语凝也是愣住了,眼直直的看着它跳过来,只是本能的伸手接住了它,却见那猫喵喵的直叫,丝毫没有该害怕,还用头蹭着她的手,期待主人的爱抚。
“大……大胆!”小蝶这才反应过来,张嘴就喝。小凤和小青两人对视了一眼,上前,垂头等待挨训。这猫体重渐长,乔语凝徒手接使得手腕有些吃痛,即使如此,她也犯不着为只猫和她们计较。
小凤见她没追究,笑道:“这猫记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