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蓟之的医术亦是不可小视的,他锐利的双眼发现袁道抱着提扶小姐的那只手中精光闪烁,一根银针已经配合着另一只手推筒的速度在提扶左手劳宫穴中点、提、弹、拉。
一柱香的功夫,半碗的汤药已经进入提扶小小的胃肠之中,没有一滴散落。
王蓟之发现自己身子僵硬不能动转,背脊发凉。袁道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怎能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这手银针送药之法,连他也不能确保安全无虞的施术,更逞论受术者是个未满百天的婴孩儿?认穴便是极难的,力道和手法更是要求精准非常,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渐渐的王蓟之便由惊愕转为羡慕、嫉妒外加无尽的担忧。心中一时象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他看袁道的目光也从惊奇变为阴鸷。
袁道却并不知道,他的单纯,不善遮蔽锋芒,为他种下了一颗霉运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