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散发着药草味的房间内,云意顷看着那炼丹炉,手中上下抛着妖丹。
“他为何要在这种受重伤的情况下炼制毒丹呢?”
“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炼制炸伤丹药吗?”
云意顷疑惑地看向潦涑,却见他满头是汗,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这是怎么了?”
“噗~”
潦涑嘴角溢出白沫。
“这症状似乎是中毒了啊?”云意顷转头看向那炼丹炉,他该不会是想炼制毒丹,以毒攻毒自救吧?!
这胆也太大了吧?
“咻~”
妖丹在炼丹炉旁飞来飞去,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云意顷见状笑道:“这次的炼丹应该是成功的。”
上次,她在等待炼丹的过程中,可没有潦涑毒发这一剧情。
“砰!”
炼丹炉的盖子缓缓漂浮而起,一颗碧绿色的丹药快速飞出。
“呵~你瞧,炼制成功了。”云意顷看向妖丹,一脸地笑意,这也就能间接地证实,那碧衣姑娘确实是被炼进了妖丹内吧?
“咻~”
妖丹得意地朝地面上喷出一小股的水流。
那碧绿色的丹药飞入潦涑口中,潦涑吞下,不多时,其瞳孔蓦然放大,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那鲜红的血液自他的七窍之中流出。
“这招以毒攻毒管用吗?”云意顷在一旁看得颇为紧张。
“噗!”
潦涑口中喷出大量的血液,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色绷带。
“看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妙啊?嗯?”
云意顷突然向门外看去,门外的小院子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该不会是那下毒之人来了吧?又或者,来了一个想趁机要他命的人?”
云意顷看向潦涑,见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将那炼丹炉收了起来。
而其眼神微亮,丝毫不见一丝恐惧。
“这是,要开始搞事情了啊?”云意顷坐在圆凳上,看向那木门。
“吱呀~”
木门被缓缓推开,潦涑的二伯出现在门口,他看着不断吐着鲜血,气息萎靡的潦涑,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这炼丹炉爆炸与他有关?那这下毒之人会不会也是他?”云意顷看着这二伯向潦涑走去。
潦涑再度吐出一口血水,他微微睁开眼看着那悬梁,眼神有些迷离:“父,父亲……”
二伯的脚步一顿。
“父亲,潦,潦昇锁,我,我已经藏好了,我不会交给其他人的,不会,不会……”
潦涑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着。
“潦昇锁!!”二伯瞪大了眼,快步走到了潦涑身旁,其手掌微微有些颤抖。
“如此激动?看来这潦昇锁是个品级很高的灵器。”
云意顷看向潦涑,见其神色,语气都像个无助,弱小的可怜小孩子那般,如此演技,估计这二伯会被套路。
潦涑微眯着眼睛地看着他:“父亲??是,是您回来了吗?涑儿身上好疼~好难受啊~”
二伯先是一愣,而后一脸惊喜地握住了潦涑的手:“是我,是我!涑儿你受苦了。”
“父亲……”潦涑看着二伯,又可怜兮兮地吐出一口血水:“儿子难受~”
二伯见他快要不成了,面露急切之意:“快,快告诉我,你将潦昇锁藏在哪里了!”
“儿子难受……”潦涑声音越发地小,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状态。
二伯顿时就急了,但又不得不耐心,柔声安抚潦涑:“好孩子,再忍忍,很快就不疼了哈!”
潦涑痛苦哼哼着,就不说话。
二伯急得想一巴掌拍死他,但又不能,其手一挥,一道治愈光芒落在了潦涑的身上。
“涑儿可感觉好些了?”
“哈!”
云意顷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温柔的语气与那面上想要杀人的表情交织在一起,实在是太滑稽,太好笑了。
“还是疼~”潦涑吸了吸鼻子,那模样十分地可怜。
二伯面上青筋暴起,柔声道:“涑儿是个坚强的乖孩子~快告诉父亲,潦昇锁藏在哪里了?为父将它取回,放在身边才安心啊!”
潦涑嘴巴微张,也不再耍他,他的声音极小:“冬笙阁……”
“哪?冬笙阁!”二伯面露兴奋之色,其声音的何处!”
“寰,寰桥,莲,莲花……”
二伯立马松开了潦涑的手,其身影一晃,立马消失在原地,想必是去那冬笙阁了。
“呵~”
潦涑神情秒变淡漠,他从戒指内拿出一颗丹药服下,一层淡红色的光芒笼罩住他。
“这演技可真好啊!”云意顷一脸佩服地看着潦涑。
但这个计划还挺危险的,若是那二伯不急着离开,反而一匕首扎进了他的心脏中,选择先将祸患除了,岂不是全完了?
“难道,这二伯如此急切也在潦涑的算计内?还是,他在赌?”
“砰!”
其身上的绷带尽数消散,潦涑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要开始计划了吗?但是他这么虚弱,能去哪里?能做什么?”
云意顷见潦涑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在黑夜之中狂奔着,其速度极快,一点都不看出是个重伤之人。
“咻!”
潦涑躲过一队队的巡逻队伍,潜进了一个在湖泊中心的四合小院内。
“吱呀~”
潦涑推开一扇门,进入卧室之中,他直朝着那墙上的一幅美人图而去。
“啪!”
潦涑直接将这美人图扯下扔在地上,那